果然,客廳裡,薛梟翎還在細細的品着那杯茶。
不錯。
薛梟翎敲着二郎腿,滿意的點了點頭。
“爹地,你怎麼沒有照顧好媽咪。”文靜不再,這對父子也就不用再跟着文靜演習了。
火火坐在薛梟翎的對面,打量着他,而薛梟翎也同樣打量着自己的兒子。
果然,很像,是自己的兒子沒有錯。
“媽咪是怎麼受傷的?”火火皺着小眉頭問道。
回想起下午在公司的那一幕,薛梟翎決定還是不要提早讓兒子知道這個社會的陰暗面爲好。
“她自己不小心扭傷的。”
相信文靜自己也會這樣跟他說吧。
“真的?”火火一臉的不相信:“你確定不是你的那些愛慕者們,爭風吃醋傷及我媽咪嗎?”
“呃,這個……你媽咪睡了嗎?”薛梟翎可沒想到他的兒子不但繼承了他的外貌,同時也繼承了他的高智商。
面對這麼犀利的問題,連一向沉着冷靜的薛梟翎都有些招架不住了,趕緊狼狽的轉移話題。
“嗯,睡了,她可能今天是累了。”
“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告訴她,她可以在家休息兩天。”
“這樣最好,媽咪啊,在工作上很精明,但是在生活上卻很糊塗,整天都要替她操心。”火火有模有樣的嘆口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薛梟翎看到火火的這副樣子,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彷彿看到了一個縮小版的自己。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薛梟翎正想在盤問些什麼,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是秦羽。
這個傢伙,一定是來打聽八卦來的。
自己今天實在是太心急了,纔想也不想就把文靜送到了他那裡,現在看來真是後患無窮。
“什麼事?”
“你還問我?”電話那頭傳來了秦羽的聲音。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是不是酒精味兒聞的太多,頭腦不清醒了,懶得和你說。”
“哎,你別掛,別掛,我告訴你,我可是很清醒的,我還從來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麼緊張過,說吧,這是何方神聖,我看着也就一般啊。和你平日裡的口味怎麼不太一致啊,你平日裡可都是……”
“行了,別說了。”薛梟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火火,發現這孩子正忽閃着一雙大眼睛審視着自己。
這些話可真的是少兒不宜了,薛梟翎拿着電話,對火火點了一下頭,向門外走去。
走出文靜家的門,他纔對着電話那邊說道:“是她。”
“誰?”
“就是她啊。”
“啊,就是你之前一直在找的那位?”秦羽恍然大悟。
“沒錯。”
“難怪,哈,過了這麼久,居然還能被你找到,也真是夠神奇的了。”
秦羽到現在還記得,七年前,薛梟翎爲了找一個女人差點沒把整個城市翻了一個遍。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找到,爲此,這傢伙還消沉了一段時間,有好久沒有和他們一起出去尋歡作樂。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之後,居然被他找到了。
“沒錯,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躲到國外去了,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
“什麼?你當爹了?”電話那邊的秦羽怪叫了一聲,也說不上是驚喜還是驚訝。
“你確定嗎?你怎麼知道是你的種?”
“我已經親眼見過了,就差腦門上貼上我的標籤了。”薛梟翎哼了一聲。
“哈,那你打算怎麼辦?”
“誰知道這個女人在打什麼主意,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讓我負責的女人,她既然喜歡演戲,我就陪她演下去,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薛梟翎冷笑道。
“哎,有好戲看咯。”
秦羽幸災樂禍的說道。
“讓我找了這麼久,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薛梟翎冷笑了一下,掛上了手機。
電話另外一邊,秦羽聳了聳肩,第一次看到薛梟翎這麼認真,還真不知道是誰倒黴呢。不管了,反正有好戲看就是了。
“啊!”他忽然叫了一聲,剛纔給薛梟翎打電話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可是他給光顧着打聽八卦,居然忘了告訴薛梟翎了。
算了,反正他應該很快就知道了,白錦回來了。
“這下可熱鬧了。”
秦羽扶了扶金絲邊眼鏡,笑着說道。
16
車裡,薛梟翎坐在車座上,仍然回味着剛纔抱在懷中的柔軟。
好一會兒,他才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一下,走了出來。
推開門。
薛梟翎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老管家站在門口,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老康,怎麼了?”
“少爺,您可回來了,白錦小姐來了。”
“她?”薛梟翎一挑眉。
只見一個人正端坐在自己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敲着二郎腿,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看到薛梟翎,對方也只不是撩了撩眼皮:“回來了?”
“你怎麼來了?”薛梟翎皺着眉頭看着來訪者,顯然並不是很歡迎對方。
“怎麼?我不能來嗎?”
放下手裡的杯子,女人站起身來,款款的向薛梟翎走了過來。
身材火辣,妝容精緻,氣度更加不凡,這樣的女人,想必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吧。
她走到薛梟翎的面前,鼻子在薛梟翎的身上嗅了嗅。
“這是什麼牌子的香水?你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差了。”
“我的品味什麼樣,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吧。”
“嘖嘖,這麼無情,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未婚妻吧。”
還別說,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還真的是一對璧人,無論從長相氣度,穿衣品味,各方面看上去都十分的般配。
只是兩個人看向對方的表情,都是帶着十足的厭惡。
“你回來到底有什麼事。”
薛梟翎將頭扭到了一邊,語氣不善的問道。
“沒辦法,老爺子病重,非要把我叫回過,你以爲我想回來嗎?我在外面多逍遙自在啊。”
女人說着,將胳膊打在薛梟翎的肩膀上。
“白錦,你知道的,我……”
“噓,好了,好了,我知道,誰叫你是我未婚夫呢?你可不能過河拆橋不是?”
白錦對着薛梟翎眨了眨眼睛。
“就半個月,我們可說好了,這半個月,你可是我的。”
手指一點薛梟翎的胸口,殷紅的指甲襯在雪白的襯衫上。
女人轉身,喝了一口桌上的紅酒,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