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人都知道是許子謙該死,可是俗話說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加之文淑枚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臧婉玉也是沒有辦法,見到文淑枚整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便親自把人送回了文家。
就是文靜,也是到了文家之後,才安然生產。
現在這許子謙竟然跑過來,要求當複合。也就是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想當年文家可是書香世家,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文淑枚帶着幾個孩子回來,好一陣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換成是別個女人,那會早就看看那條河髒,就去把自己的悶死在裡頭。
也只有文淑枚這種標準的女漢子,頂着壓力,把孩子拉扯大。
但是個中的心酸,文家兩位老人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看到許子謙,不拿出家裡珍藏已久的菜刀,已久算是仁慈。
這混蛋,還頂着比城牆還厚的臉,上門求情。
“媽,我……”
“哎,你打住,我可沒有這麼極品的兒子,你麻溜給老婆子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楊淑芬推開文老爺子的手,叉腰應對。
許子謙爲難皺着臉,想要上前一步。誰知道,啪一聲,一隻紫砂壺,狠狠砸在他腳邊。
裡邊還要些開水,潑灑出來,幾乎都跟他的鞋子親密相擁。
這種刺心的疼痛,頓時讓許子謙這個窩囊廢發出殺豬般的聲音。
“叫什麼叫,你要是再不走,我立馬就讓你見血。”老太太平時的慈眉善目都到九霄雲外去,她舉着拳頭,臉上的護犢子神情,頓時嚇壞了不少人。
許子謙此時就是個傻子,也知道討不到好處,可他又不想就這樣放棄。
當年的文淑枚,不也正是被他這種所爲的優點給迷惑了心志,纔會不顧家裡的反對,跟他結婚,最後釀成這樣的錯。
“那好吧,我在門外等。但是我不會走,我會一直等到你們改變心意爲止。”許子謙堅定宣誓。
“隨便你,就是在我家的三米之外,否則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楊淑芬隱藏許久的火爆脾氣,今天算是被許子謙這個奇葩,給全部招惹出來。
說話的時候,楊淑芬還跳起來,要不是文老爺子在旁邊摁住,這回許子謙就被砍成幾塊了。
許子謙這傢伙,還真是有點毅力,就守在文家的三米之外。
不過開始還能遵守,後來就放肆,最後直接就在門口大吵大鬧。
住在這附近的,都嫌棄這傢伙吵。可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也不會斷然出來跟潑婦似的,破口大罵。
於是幾個好一點鄰居,就過來跟文家的人說,希望他們儘快處理這件事情。
外人是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如何,文家也是後來出了許子謙出軌的事情之後,才決定搬到這裡來。
文家人就開始開會,到底要如何處置這件事情。文淑枚一拍案,落定,報警。
於是一個110之後,文淑枚拿着一桶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臭烘烘的水,來到許子謙前面。
“枚枚,你……”許子謙的笑都還沒有完全張列開,一桶黑烏烏的水,倒頭而至。
“許子謙,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以後別來煩我。”文淑枚霸氣把桶扔在許子謙的身上,不屑看着。
許子謙摸一把臉,被黑水玷污,幾乎看到真容,可他咚一下,跪在地上。
又是磕頭,又是哭喊。搞得一些經過的人,還以爲這是文淑枚是在發揮母老虎的精要本領呢,紛紛對文淑枚指指點點。
“許子謙,你能不能成熟點。你現在都多大了,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別人,那就好好跟她過,你來煩我,到底是何居心啊。還是你覺得,以前做的事情不夠撲街,現在來加劇加劇。”
“不是這樣。枚枚,我知道是我的錯。柳素素那個壞女人,原來這些年她一直拿着我的錢,去養別的男人,嗚嗚,我錯了。”
許子謙哭的是眼淚鼻涕一起,身上完全看不到半點男人的擔當。
文淑枚此時反而更加鄙視自己,以前自己的自己的眼睛是有多瞎啊,纔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哼,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警察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到。”文淑枚悠閒自在,還看了下時間。
“枚枚,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你重新喜歡上我的。”
靠之。
“許子謙,是誰給你的自信啊。趁我還不想把你砍成十八塊之前,趕緊給老孃滾。”文淑枚跺腳,尖利的高跟鞋隨時待命做點什麼。
許子謙這傢伙,還真是沒有眼力,竟然想要撲過來。半道的時候,被人從背後踢一腳。
只聽見一聲,“枚枚,讓開。”
文淑枚輕輕旋轉,定睛一看,“哈哈。”破口狂笑。
許子謙呈大字型,被掛在文家的大門,滑稽可笑。
“枚枚,你沒事吧。”得到電話,放下一切趕來的莫東,不放心在文淑枚的身上摸索。
文淑枚不好意思,臉蛋微紅,啪一下打開莫東的手。
“在摸哪裡呢。”話裡帶着嬌滴滴,那種羞澀的斜視,讓莫東頓時覺得幸福就是來的太突然了。
許子謙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門縫扒拉出來,正要看看是誰,便見到莫東跟文淑枚的卿卿我我。一種被背叛的感覺,轟然洗刷了他的理智。
讓他想都不想,衝上來指着兩人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這對狗男女,文淑枚原來這就是你不給我機會的原因,哼,我還以爲你有多麼清高呢。”
尖利的語言,泄露許子謙人性的醜陋,這個一事無成,沒有了家族的靠背,估計早就餓死街頭的蠢貨。
“許先生是吧,麻煩你說話之前,先考慮後果。你可以侮辱我,可是枚枚,你就是死一萬次,都無法抹掉當年你的傷害。”莫東把文淑枚護在身後。
這讓文淑枚有一種少女懷春的嬌羞,看着莫東的背影,也帶着一絲笑意。
被許子謙看到,更是刺激他。怒火中燒,就想做點什麼,把這個看起來比自己的好的男人,趕走,或者殺掉。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以爲你是枚枚的誰啊。我纔是枚枚唯一愛過的人。”許子謙越說越得意,莫東是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後甚至有點不確定看着許子謙。
“許子謙,我看你除了沒有腦子,還有妄想症啊。讓你出門不吃藥,來這裡跟瘋狗似的,到處叫。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愛過你,你那隻耳朵聽見我說過愛你,真是好笑。”文淑枚打算趁這個機會,把所有的一切都言明。也算是給那個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男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