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梟翎覺得黃婧言吃完飯,回去之後,自己跟文靜兩人又可以過上二人世界。
可是當他聽到文靜悄悄過來跟他說,黃婧言想在薛家住幾天。
他頓時不能忍。
揪着文靜的小腦袋就一頓亂吻,兩人都準備進入正題,不識好歹的黃婧言,跟咒語似的,無處不在,跟發黴的牆角,冒出的蘑菇一樣。
更像是想要填飽肚子,不得不成爲竊賊的老鼠。
光明正大,把文靜給晃悠走,理由是她晚上一個人睡,會害怕。
薛家過了兩天這樣的風雲慘淡的生活,文靜今晚因爲有事,臨時迴文家。
文火火是黃婧言順道接回來,當風塵僕僕的薛梟翎回到家裡。
看到有人影朝他飛奔而來,下意識以爲是文靜。
剛要張開懷抱,定睛一看,不對啊。
於是他稍微偏離一點位置,那道人影,沒有預料到他的後招,直接給撲街了。
後面看着的文火火,不由拍手叫好。
“兒子,你媽咪呢?”薛梟翎看都不看地上一眼,徑直走向文火火。
“哦,爹地,媽咪剛走了,你沒有遇到她嗎?今晚她說也不回來。好像是會外婆家,商量太姥姥跟太姥爺,要跟太爺爺出去環遊世界的事情。”
薛梟翎坐在文火火身邊,驚訝發現文火火竟然在看課本。
不過上面都是英文。
“你這是?”薛梟翎修長的手指,指着菜彩色畫很多圖案的書本。
“呵呵,這個啊,我無聊就看看而已。”文火火立馬把課本抽走,心虛避開老爹的視線。
他絕壁不能說,他這是幫某個千里之外的小丫頭,做作業。
誰知道她都因爲這玩意,沒有時間跟自己聊天視頻。
於是文火火就讓人給自己帶來小丫頭的課本,他乾脆一晚上把小丫頭一學期的作業都給做完。
這樣,他就可以高枕無憂想怎麼聊就怎麼聊,想聊多久就多久。
但知子莫若父,即使文火火不說,薛梟翎也瞭然於心。
只是他不戳穿而已。
“今晚你媽咪不在家,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熬夜,洗洗睡吧。”薛梟翎把文火火抱起來。
此時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黃婧言,忍着一腔的委屈怒火。
強顏歡笑,“那個,火火啊,我覺得你爹地說的很對。夜深了還是趕緊睡吧。”
說到這個睡字,黃婧言的視線,還若有若無看向薛梟翎。
只是對方完全沒有領略到其中的精髓而已。
“那個,薛總,讓我來抱火火吧,您工作一天,肯定也很累了。”
黃婧言獻殷勤的手,被薛梟翎給躲過去。
無視掉黃婧言的尷尬,薛梟翎一言不發,走向樓梯。
無文火火趴在老爹的肩膀上,看着黃婧言那欲哭無淚的挫敗樣,心裡笑翻天。
但禮貌上,他還是對黃婧言揮揮手,意思是晚安了。
花了點時間,讓文火火進入睡眠。薛梟翎便輕手輕腳回房。
他準備洗個澡,然後再睡覺。
可是想到文靜今晚不在,自己要獨守空房,心情十分煩躁。
他躺在浴缸裡,喝着極品紅酒,閉着眼睛,閉目養神。
可腦子總是轉悠文靜的音容笑貌。
“死丫頭。”薛梟翎無力睜開眼睛,想着等文靜回來之後,要如何凌遲一百遍。
在文家正要準備入眠的文靜,狠狠打了個打噴嚏。
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當薛梟翎越想身體越火熱,加上酒精的關係,熱水的洗禮,讓他的腦袋都有點昏昏。
於是覺得趕緊起來。
踏着矯健的步伐,走出浴室。目不轉睛,走向大牀。
因爲沒有開燈的原因,所以薛梟翎都是憑着感覺走。
當他走到牀邊,突然頓住腳步。
“你在這裡幹嗎?”薛梟翎皺着眉頭,聲音出奇的陰冷,屋裡的氣溫驟降,猶如隆冬。
他的牀上,躺着一個不是文靜的女人。她穿着性感的黑絲睡衣,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豐盈的高聳,接着窗外的路燈的光線,而更加誘人的肌膚。
可這一切,在薛梟翎看來,都只能用噁心形容。
“薛總,難道你不覺得一個人睡覺,很冷嗎?”女人便開口,便在牀上爬着。
她翹起屁股,雙手撐在牀上,伸展自己的脖子,讓薛梟翎一眼就可以看到她睡裙裡的風光。
裡面竟然是一絲不掛。
“滾。”
女人的身體一震,她不相信,薛梟翎不是男人。
於是她笑嫵媚,慢慢地繼續前進,直到靠近薛梟翎。
女人一手搭在薛梟翎只圍着浴巾的大腿上,手被對方的強壯給燙到手。
貪婪的眼睛,露出強烈的慾望。
她的手在緩緩而上,眼看就要到某個關鍵的部位。
女人見薛梟翎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興奮不已,不停晃動自己的玉體,就跟一波波的浪濤,想把薛梟翎給掩蓋。
可惜,薛梟翎用力把她給推開。
“看來你還是按耐不住了,怎麼很想要男人?”薛梟翎的臉隱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華麗的聲線,誘人低喃,猶如暗夜裡的妖魔,透着致命的性感,說不出一種豔麗。
“薛總,我跟小靜是好姐妹,在小靜不在的時候,我當然要照顧好她所在乎的一切。”
“呵呵。”妖魔的笑聲,只會化爲致命毒藥,讓人想要沉淪,“所以就就爬上她男人的牀,黃婧言。”
黃婧言被他忽然出現的森冷驚愣住,但很快反應過來,只見她跟一條毒蛇似的,在牀上移動,站起來。
一言不發,只笑的更加誘人,雙手開始寬衣解帶。
最後赤條條站在薛梟翎面前,非常大方展示着。
“難道你對這具身體,不會有任何的想要,你也是男人,不用強忍。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對女人的狂熱而已。”黃婧言想到薛梟翎揮灑汗水,露出狂野的吼叫,用他妖冶的眼睛,注視着自己。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會在自己的*上,彈奏出最美的旋律。
“哦,看來,你是早就打算好,獻上你的身體。”薛梟翎開始坐下,翹起二郎腿,慵懶而危險。
當他那雙能夠在黑暗中散發出幽光的眼眸,掃視黃婧言時,後者頓時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
嚶嚀一聲,不由自主開始用手不停撫摸自己的身體。
糜爛誘人。
如果是別的男人,此時早就撲過來。
可惜薛梟翎就安靜坐着,直到黃婧言自己都精疲力盡,大汗淋漓,他還跟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薛總,來嘛,來嘛。”黃婧言改了一點點的策略,開始裝天真無邪。
薛梟翎本來還坐得住,當他看到黃婧言竟然在模仿文靜的動作表情時。
兩隻眼睛,頓冒血光。
“看來你是真的打算用你這骯髒的身體,去陪閻王了。”
“什麼?”黃婧言還沒有意會到這是什麼意思。
忽然覺得不能呼吸。
“咳咳,你放開我。”黃婧言不停拍打薛梟翎扼住她脖子的手。
可是那就是銅牆鐵壁,猶如黃婧言使出全力,也無法撼動半分。
薛梟翎狹長的眼睛,鄙視着黃婧言,“你知道你剛纔像什麼嗎?”
黃婧言現在哪裡還能說話,她的臉都因爲沒有空氣的即使補給,蒼白。
她的兩條腿,不停蹬着。
“你就像是地下通道的老鼠,骯髒,散發着惡臭。爲了生存,而不得不變成最下賤的人。”
黃婧言的眼睛透露着絕望,恐懼。
薛梟翎非常滿意笑了,是那樣的豔邪,陰鷙。
在黃婧言覺得自己真的要死去的時候,他的手忽然一鬆。
黃婧言就癱坐在牀上,大口大口呼吸。
“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滾。”
“爲什麼?”黃婧言不甘心大喊。
薛梟翎離開的腳步完全沒有停留,彷彿剛纔的事情,身後的人,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存在。
空蕩蕩的房間,都被黃婧言的痛苦絕望給佔據了。
從此,那個主臥室,成爲了薛家無人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