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我就是這個反應嗎?沒有吃驚、沒有‘迷’茫、自然而然地發出了邀請,是在邀請我見證他們的訂婚嗎?
夏夢菲走在頗有田園風格的地毯上,素白的臉龐上滿是淡淡的微笑,透着一股淡然從容的氣質。
她既然選擇出現在了這裡,就不會再去害怕和顧慮任何事!
“夏夢菲,你怎麼在這裡。”一道驚訝的嬌叱傳來,她的斜前方,身着天鵝晚禮服的元家的四小姐正一臉訝然地看着她。
“四小姐,如你所見,我是來參加元少爺和錢小姐的訂婚宴的。”夏夢菲衝着她微微一笑。
“這…這怎麼可能,根本就沒有邀請你。”元若藍眼神閃爍不定地盯着她。
這時,夏夢菲雙眼微微一眯,她發現元若藍正在對着她使眼‘色’,似乎在傳遞着什麼訊息。
眼見着越來越多的人注視着這邊,元若寰和元越快步地走上前,將元若藍拉離了漩渦的中心。
“若藍,你太不知輕重了,即便發現了也不要在這種場合叫出來。”元越將她拉到邊角,厲聲呵斥着。
“我…我也是看到了,忍不住地……控制不了嘛。”元若藍驚惶失措的說。
“你做的很好。”元若寰這時擡手託了下金絲邊鏡框,淡淡地給了她勉勵。
“她到底想做什麼?竟然選擇來這裡,簡直……”元越‘陰’晴不定地盯着那道纖細的身影。
夏夢菲此刻瞥見很多人都在望着她,她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她原本就是大家閨秀,禮儀教養這些方面都是極好的。
她親和的神態很快就消除了剛纔事件之中的影響。
“夏小姐,既然來了的話,那就請找個地方坐下吧,可要親眼見證我和時辰的幸福喲!”臨近訂婚宴即將開始的時候,錢箏箏儀態端莊地走了過來,頗有些挑釁和嘲諷地望着她。
“嗯,祝你和元少爺幸福到老,白首不相離。”夏夢菲語氣柔和地說了句,親切的微笑卻是令錢箏箏的臉龐發燒。
錢箏箏‘陰’冷地瞥了她一眼:小婊砸,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元時辰此刻從夏夢菲的身邊擦身而過嗎,他以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詢問:“你想玩什麼?”
“玩死你。”夏夢菲微笑地挪了挪‘脣’,她用的‘脣’語,她想元時辰應該能夠明白。
元時辰一怔,嘴角微微上揚,隨即表情淡然地離開了。
“夢菲。”正在這時,一個低沉而有威嚴的聲音傳來,只見元震東正緩緩地走來。
“元老爺。”夏夢菲禮數周到地朝着他打招呼,但是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慄。
“呵呵,來,坐。”元震東皮笑‘肉’不笑地朝着主桌上指去。
“多謝元老爺,那我就不客氣了。”夏夢菲肆無忌憚地走了過去,原本人數有限的主桌此刻在元震東的安排下多添了一張座位。
“這位是?”錢箏箏的母親,錢氏財團的夫人疑‘惑’地望向了夏夢菲。
“她是我至‘交’好友的‘女’兒,對我來說就像幹‘女’兒一樣。”元震東陪笑地說。
“這位就是傳聞中的夏小姐吧,今日見識到了。”錢氏財團的掌舵人錢永坤玩味地看着她。
“您就是錢先生嗎?我想我能給您帶來一個驚喜吧。”夏夢菲淡淡一笑。
“什麼驚喜?”錢永坤不由一怔。
“您等會兒就知道了。”夏夢菲的口‘吻’透着神秘。
這時,元震東將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警告:“想不到就幾日不見,夏小姐的膽子就變得這麼大了,到底是什麼讓你有恃無恐,我倒是頗爲地感興趣呢?”
“您等會兒就知道了。”夏夢菲微笑着回答。
元震東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感覺到夏夢菲確實變了,那個以前怯弱怕事的‘女’人此刻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你既然來了,覺得能平安無事地離開這裡嗎?”他語氣‘陰’柔的問。
“親家,你和夏小姐有什麼事說來給大家聽聽。”錢永坤見到元震東和夏夢菲不斷地竊竊‘私’語,頓時有些不悅。
他自然知曉夏夢菲是誰,對於將她安排在這一桌,他是極爲的不滿的。
“沒什麼。”元震東隨便地搪塞了過去,但是卻也不和她繼續‘交’談了,省的引起他人疑心。
皇家盛宴大酒店外,媒體原本正在靜候着訂婚宴的結束,然而此刻他們卻彷彿興奮地炸開了鍋一般。
“元少爺之前已經和別的‘女’人有過婚約?”
“‘私’生子?”
“‘牀’-照?”
“太勁爆的消息,‘牀’-照已經在網上瘋傳了,今天加上的訂婚,絕對是爆炸‘性’的大料啊!”
媒體此刻彷彿暴動了起來,差點衝動地去衝擊大酒店的安保力量。
宴會現場,元震東作爲證詞人,對準新娘和新郎發表了結婚祝詞,臺下響起了一片掌聲。
趁着他不在的時候,主桌上的錢永坤此刻正好有些事想問夏夢菲,不由對她舉杯,“夏小姐,你父親還好嗎?”
“不知道呢。”夏夢菲平淡地回答,這樣的回答也讓錢永坤面‘色’微變,內心不由暗罵了一句:不知好歹的‘女’人。
“錢先生,我斗膽問您一句,要是不存在寶寶的話,你還會和元家聯姻嗎?”夏夢菲的神態很放鬆,在這個時候,她出奇的冷靜。
“你什麼意思?”錢夫人倒是最先按耐不住,“你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女’人,讓你坐在這已經是天大的待遇了。”
“錢夫人說話真難聽呢。”夏夢菲不由砸了下嘴。
“你…”錢夫人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夏小姐,能否給個面子,有事的話我們呆會兒找個地方單獨‘交’流。”錢永坤鎮定地提出了‘交’涉。
正在這時,有一個身着西裝的男子神‘色’焦急地跑到了他身旁附耳說了幾句。同時,有一個西裝男子走到了剛剛走下主臺的元震東跟前悄聲說了什麼。
兩人的神‘色’紛紛都變了,很難看的那種。“夏小姐,你是存心與我們爲難嗎?這種手段也未免太下三濫了。”錢永坤冷冷地說。“我就是想存心與你們爲難。”夏夢菲輕描淡寫的輕啓朱‘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