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孤夜白狐疑地看了容靜一眼,她就這麼確定在這件事去上,他是跟她同一戰線的?
見孤夜白的眼神怪怪的,容靜着急着,也沒多想,認真道,“陌王,我可以百分百確定那是個太監,白髮蒼蒼的,年紀大,武功有高,想必在宮裡也沒幾個。”
孤夜白點了點頭,沒說話。
就他估計,能鬥得過容靜的金針術的,也就只有呂太后宮裡的太監。
在那麼敏感的節骨眼上,劫持案,不管是太后,還是太子都不太可能插手,就算插手,也不會直接用宮裡的馬車劫持,這完全是腦袋有坑才做的出來的事情。
當日事情一發生,孤夜白便想到了樂安公主,除了太子,只有樂安公主調用得了呂太后宮中的太監。
容靜見孤夜白沒多大反應,只能繼續試探,“如果能查一查宮裡的太監……”
誰知,孤夜白卻道,“我問過了,沒少。”
“你一個個查過了?”容靜急急問。
孤夜白搖頭,“詢問過敬事房的太監總管,薛公公。”
這話一出,容靜眸光一亮,笑了。
“陌王,那個白髮老太監不僅僅被我傷了一臂,而且還刺瞎了一眼,而且……就算他找到醫術非常高明的人,能痊癒,我還能從他體內找出兩枚金針來,證明他跟我交手過。那是我故意留的,任何一個大夫都找不出來!”
孤夜白脣畔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等的就是容靜手上這種線索,這個女人,真心聰明。
不知道這兩個人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兩人相視而笑,之前的不愉快似乎統統都沒發生過。
一旁,陸長陵看得目瞪口呆,原本陌王這麼較真的追查劫持案,他就想不通了,現在,見陌王和容靜對笑,他更是震驚。
陌王他不會……不會那什麼了吧?
思及此,陸長陵猛地轉頭朝小默默看來,小默默正笑呵呵地盯着前面兩個大人看的,全然沒有注意到陸長陵詫異的目光。
容靜都有孩子了,有孩子那就勢必會有孩子他爹……陌王,不至於真瞧上容靜了吧?
陸長陵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又一次死命地甩頭,想甩掉着些想法!
這時候,小默默突然擡頭望天,喃喃道,“陸叔叔,好像要下雨了……”
“嗯?”陸長陵隨口應了一聲,沒注意。
“陸叔叔,真的要下雨了。”小默默又道。
“啪嗒”
豆大的雨水突然打下來,落在鼻尖上,陸長陵才緩過神,發現天色早不對勁了,烏雲密佈,陰陰沉沉的,大雨來臨之兆呀!
豆大的雨水接連打下來,聊得正認真的容靜和孤夜白才急急起身,往書房裡去。
下雨了……
容靜站在書房門口,看着不斷打落下來的豆大雨滴,還有漫天不斷聚攏的烏雲,終於想起了她的寶貝兒子。
“小默默呢,怎麼還不回來?”
“陸長陵!”陌王大喊了一聲,這時候,躲在屋檐下的陸長陵才把小默默帶過來。
雖然知道小默默是裝的,但是,容靜還是問,“小默默,肚子好了嗎?”
不巧,孤夜白也同時開口,“默默,肚子好些了不?”
小默默特開心,又萌,又認真,使勁點頭,“沒事了。”
容靜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心想,“小默默到帝都纔沒幾天,怎麼越來越狡猾了呢?”
孤夜白站在門口,望着越來越暗的天色,淡淡道,“這雨怕是會很大。”
此時,下的還一直都是豆大的雨滴,還沒有成片,烏雲越來越厚,風也越來越大,狂風暴雨估計在後頭呢。
小默默看着黑黑的天,他那比天還黑的眼珠子緩緩地轉過來,看看孃親,又緩緩地轉過去,看看神仙叔叔,心底分明是有想法的。
容靜微微蹙眉,連忙道,“陌王,就此告退了。”
這種大雨憋到最後,必要傾盆而下,估計會下很久,再不走,天曉得什麼時候才能走。
其實,陸長陵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陌王沒開口,他總不能趕人吧。
陌王府向來不留客過夜,也沒有客房,總不能讓靜夫人和孩子住下人的房間。
所以,他們最好是趁着雨勢沒那麼大的時候,趕緊回去。
誰知,孤夜白卻不讓,淡淡道,“這雨估計不會久,等雨過後,本王再令人送你們回去。”
“不必不必,我們坐了馬車過來,淋不着。”容靜立馬婉拒。
可誰知,話音一落,一陣閃電劈過半邊天,隨即轟隆一聲驚雷,傾盆大雨就這麼爆發了。
容靜的臉色很難看,孤夜白麪無表情,淡淡道,“幸好沒走,否則還沒出門就淋了。”
他說着,斜眼朝容靜看去,嘴角分明有一絲絲微翹。
“陸長陵,現在什麼時辰了?”
“酉時。”陸長陵如實回答,再過一會兒,就是傳晚膳的時間了。
陸長陵很替主子糾結,這場雨至少得下到半夜,靜夫人還帶着孩子呢,基於禮貌,怎麼都得留人家住一宿了。
可素,沒房啊沒房!
誰知,孤夜白很直接,“容靜,這雨要下不停,今晚就過夜,明早再走。”
容靜滿頭黑線,剛剛是誰說這雨一會兒就停的?
“不用了,雨小點我們就走,家裡還有事呢!”容靜連忙表明態度。
孤夜白也沒說什麼,一把抱起小默默來的,笑道,“餓了不?”
小默默那眼睛笑得都成彎彎的新月了,搖了搖頭,“不餓。”
“那走,叔叔帶你看好東西去。”孤夜白笑着,心情特別好。
“什麼東西呀!”小默默睜大了大眼睛,很期待。
“去了你就知道,問問你孃親去不?”
明明容靜就在身旁,孤夜白卻這麼說,聽起來真的好奇怪呀,好溫馨呀,好有孩子他爹感覺有木有?
“當然要去!”小默默立馬伸手卻拽容靜。
於是,孤夜白便帶他們倆走入書房,參觀他最心愛的酒窖去了,留陸長陵一人在門口發呆。
今夜,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