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顧偌萍有解藥,否則容靜他們全都得完蛋。
明顯是有人驅散了顧偌萍的毒瘴,可惡,若非如此,容靜的金針好歹能消滅幾個敵人的。
毒瘴是顧偌萍的底線,是傾盡全力的防備,竟被這麼輕易驅散了!
容靜立馬就想到剛剛替黑衣人解毒的那個老頭,可是,誰知道,那老頭自己來了,還又帶了一個白衣人。
武者,身上都有一股無形的威壓,是力量的體現,勢力越強悍的人,威壓越大,就像氣場一樣,而當達到一定的高度,這種威壓就可以收放自如,便於隱藏實力。
老頭帶來的這個白衣人,明顯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很危險,可能是他們的白使!”顧偌萍更加確定這幫人是光明勢力的人了,她曾經在左黒使身上也見識過這種威壓,所以她很熟悉。
“光明勢力傾巢而出,就爲了一個紫玉寶石,至於嘛?”容靜說得很大聲,刻意要讓所有人都聽到。
只是,這一回,那些囂張的白衣人無人回答,全都畢恭畢敬地退到一旁,就連黑衣人也退了,光明勢力的尊卑等級似乎被黑暗勢力還要嚴格。
白使從他們中間走出來,步態優雅,白衣翩翩,慢條斯理地站定了,纔回答容靜的話,“你既然知道了……就該死!”
果然沒有最囂張的,最有更囂張的。
“我死了你找誰那紫玉寶石去?”容靜冷笑,說話間,陰陽二針光芒大放,充滿了她所有力量,直逼白使。
然而,高手就是高手,白使後退一步,身如影幻,輕易就躲過了。
水鳳凰的力量卻也不遜色,在容靜咬牙努力下,不減反增,加速攻勢。
“你這對針倒是有意思,哪裡來的。”白使一邊躲,竟然還能一邊問話。
容靜卻無暇回答她,她知道不管是光明勢力還是黑暗勢力的使者都太強了,她現在的針術是無法應對,她一邊扛着,一邊再次試圖突破邁入針意境界。
可是,白使並不給她機會,躲了幾次,立馬就反攻,身影一幻一幻,迎着金針直接攻擊過來。
“孃親!”小默默正要衝過來,一旁的白衣人全都動手。
只是,混戰廝殺還未開始,容靜就敗了。
陰陽針被白使揮落在一旁,失去了所有力量,容靜的右手被白使踩在了腳下,壓制着再也召喚不了陰陽針,見狀,小默默他們誰都不敢***了。
白使鬢邊沁出了連他自己都意外的薄汗了。
“看樣子,你這手的力量不小呀。”他的聲音陰陽怪氣起來。
“放開我娘!”小默默驚呼,冷不丁將小蛛蛛甩出去,可是,白使眼尖得很,輕輕一揮手就甩看開了小蛛蛛,與此同時,腳力加重,踩得容靜的右手都陷到土裡去了。
小默默不敢動了,誰都看得出來,這是警告。
白衣人全都自覺退後,黑衣場主也在其中,看着白使,眼底閃過一抹抹陰鷙的怒意,卻始終敢怒不敢言。
公子尊不管事,左右白使一手遮天,殘暴專制,但凡有忤逆者,哪怕就一句話說錯,後果都非常嚴重。
場主大人朝一旁的洛神醫看去,質詢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萬滅山以紫玉寶石爲診金的事情,天下皆知,左白使知曉那也是必然。”洛神醫很坦蕩。
“那他怎麼找到這裡來?”場主大人低聲問。
“北宮大人,你想巴結尊上,一步登天。可是,只想巴結左白使的人,多了去。”洛神醫淡淡道。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在這幫大人裡,有人早就報信給左白使了。
場主大人握緊了拳頭,怒而不能語,見容靜死死被踩在腳下,眼底閃過難掩的歉意和心疼,只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紫玉寶石在誰身上,自己供出來。”左白氏慢條斯理地問。
“說了沒有就沒有!”容靜冷聲,一臉不服輸的倔強,哪怕被踩在腳下,頭也一直都高擡着。
這幫人都是自小習武,她得到水鳳凰的力量不到一年,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她定會鳳飛九天,將他們所有人都睥睨於腳下的。
“嘴硬是吧,很好,從你開始搜起。”左白使使說着,一個眼色,一旁一個白衣人就走了過來。
“壞人!不喜欺負我娘!”小默默衝過來,只是,沒有人攔,左白使另一腳踏上容靜的後背,立馬讓小默默戛然止步了。
倔強的眼淚終於從小默默眼眶裡滾落,他咬着牙看着,渾身緊繃,緊得發顫。
白衣人靠近,顧偌萍怒聲,“站住!白使,你要清楚,我和容靜都是黑暗勢力的人,你敢動她,夜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左白氏挑眉看來,突然一副膽怯的樣子,“夜尊!哎呀,我好害怕呀!”
說着,徑自哈哈大笑起來,“本使剛剛說的話,你沒聽懂嗎?你們該死,死人是不會告狀的。”
顧偌萍氣急,好恨好恨。
容靜更恨,最恨的莫過於那個黑衣人,如果沒有盜百里香草,這一切都不會發展成這樣。
她滿是恨意的眸光如利箭般朝黑衣人射去,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好,我把紫玉寶石交給你。”
“容靜,交給他也是死!”楚風忍不住提醒。
容靜卻笑了,“不交也是死,只求留個清白全屍。”
左白使高高在上睥睨容靜,冷哼道,“既然都是死,那還是搜吧。”
怎麼會有那麼賤的人呢?
容靜本想利用機會逃脫,卻沒想到白使所出這種話來,而且,他居然踩住了她另一手,親自俯身下來,蓮花指勾起了她的衣帶。
這個***!
小默默忍無可忍,不顧一切衝上去,“我殺了你!”
可是,數名白衣人立馬拉攔住,不僅僅困住小默默,也困住了顧偌萍和楚風。
白使勾着容靜的衣帶,擡頭看來,禁不住哈哈大笑,“小娃娃,乖,閉上眼睛,少兒不宜哦。”
說着,便真要扯下容靜的衣帶,可是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凌厲的劍芒突然憑空閃過,忽如其來,似浮光掠影般幻現,隨即消失。
只見,空中飛濺起一道血跡,左白使的手臂斷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