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勻?”
林蕭玖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麼在這裡?”
“辦完公事正巧路過,你要去哪裡?”說話間吳子勻已經打開了副駕駛座,“我送你過去。”
林蕭玖想着一時半會兒的也攔不到車,點點頭,彎腰正準備上車嗎,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手。
動作頓住,林蕭玖疑惑的回頭一看,霍衍庭正眼神冷冽的看着自己。
“霍總?”林蕭玖疑惑的皺起眉頭,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聽說上午他一直沒有來公司。
霍衍庭用力的拉着林蕭玖的手,擡起眼皮看着吳子勻:“吳總,又見面了。”
吳子勻看見霍衍庭,臉色微微一變,餘光掃了林蕭玖一眼,露出一抹禮貌的微笑。
“吳總難道不知道……她已經有了孩子嗎?”男人的聲音清冽陰沉,夾雜着一絲怒氣。
吳子勻一怔,很快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也得體:“霍總誤會了,我只是恰巧碰見她,順路捎一程。”
“這樣最好。”霍衍庭輕哼一聲,手上一用力,將林蕭玖拉到自己身邊,“現在就不麻煩吳總了。”
林蕭玖輕擰眉心,心中有些不悅,輕聲斥道:“你放手。”
霍衍庭黑眸中怒氣更甚,抿着脣不說話。
吳子勻發現兩個人之間氣氛不對,微微沉思,沒有點破,神色溫柔的跟林蕭玖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林蕭玖看着車子開遠的背影,有些懊惱,沒了順風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幼兒園。
“怎麼?捨不得了?”霍衍庭見林蕭玖神色苦惱,心中火氣不減反增。
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能老實一點?
林蕭玖被他說的莫名其妙,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霍總找我有事嗎?”
“還知道我是你上司?”她對吳子勻和對他態度截然不同,霍衍庭心裡吃味,“哪個下屬這樣對上司說話的?”
林蕭玖低頭看着被抓痛的手,沒有開口。
霍衍庭想起還有正事,也不願跟她浪費時間,一把抓起她的手:“跟我來。”
“去哪裡?”林蕭玖還有事情要處理,站在原地掙了掙,卻始終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拉上了車。
霍衍庭沉着臉關上了車門,動作利落的落了鎖。
林蕭玖頓時心生警惕,一臉防備的看着他。
霍衍庭被她這樣的表情惹怒,忽然湊近她,一把鉗住她的下巴:“這麼防着我?”
林蕭玖垂着眼簾不願看他,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他性情大變,完全不是以前那個溫潤清涼的少年。
“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
“是真的有事還是在故意躲着我?”霍衍庭更加湊近了林蕭玖,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林蕭玖臉頓時紅了。
“我……我是真的有事。”她心跳快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霍衍庭見她臉色緋紅,眼神閃躲,似乎又回掃了三年前,兩個人每次親熱,她就會害羞的說不出話。
滿意的勾起脣,不等女人把話說完,就一腳踩下了引擎,車子快速的飛了出去。
林蕭玖只覺得他莫名其妙:“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哪裡?”霍衍庭冷哼一聲,側頭看了她一眼,“我還想問你把思遠帶去哪裡了。”
“思遠?”林蕭玖一聽霍思遠的名字,心瞬間就提了起來,“他出什麼事兒了?”
話音剛落,車子“刺”的一聲,停在了路邊。
因爲慣力,林蕭玖整個人往前一傾,霍衍庭眼神一緊,下意識的餓伸手擋在她的身前,林蕭玖撞在他的手上。
“別裝了,思遠難道不是被你帶走了?”見林蕭玖沒事,霍衍庭臉色稍稍緩和下來,眼神卻一如既往的冷冽。
“你在說什麼?”林蕭玖不明就裡,狐疑的看着他,“思遠明明跟你在一起啊?”
霍衍庭已經沒了耐心,忽然鉗住她的下巴:“我身邊的人不是思遠,你不知道嗎?”
“不是思遠?”林蕭玖呆怔的重複一句,皺起眉頭,眼中滿是疑惑。
兩個人對視許久,林蕭玖忽然反應過來,臉上一陣恍然大悟。
難道是萌萌?
霍衍庭看着臉上的變化,輕哼一聲:“想起來了?林蕭玖,我回去再跟你算賬!”
說完鬆開女人,車子又開了出去,林蕭玖還在震驚中無法回神。
霍衍庭身邊的是萌萌,那麼跟着子皓離開的是……思遠?
他們兩個人什麼時候換了身份?
林蕭玖想了許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腦子像是要炸開了一般,轉頭去看霍衍庭,男人緊緊的抿着脣,眼中的怒氣顯而易見。
林蕭玖心中着急,怎麼辦,霍家發現了萌萌的存在,一定會搶走她的。
霍衍庭看了一眼身邊安靜的女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動聲色額的勾起脣。
知道怕了就好。
很快就到了霍宅,林萌萌坐在客廳被霍高偉抱着問東問西。
雖然她不是思遠,但是小傢伙古靈精怪的,比思遠還要可愛。
“告訴爺爺,你叫什麼名字?”霍高偉心情不錯,心中雖然惱怒林蕭玖的欺騙,但是卻很疼愛萌萌。
林萌萌一雙大眼睛眨了眨,抱着手中的洋娃娃皺着眉頭說道:“我是第二個思遠。”
霍高偉聽到她的話,無奈笑出聲。
“那你知不知道思遠在哪裡?”到底是跟了自己三年的孫子,霍高偉心裡惦記他。
林萌萌心不在焉的玩着手裡的玩具,下意識的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
霍高偉看的摸不着頭腦,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霍高偉低頭看着懷裡的人,正準備細問,就聽見外面響起一陣喇叭聲。
林萌萌動作敏捷的從霍高偉的腿上滑下,買着小短腿往門口跑去。
白色的瑪莎拉蒂已經在院子裡停下,林蕭玖透過車窗打量了一眼院子,沒有動作。
“下車!”霍衍庭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示意林蕭玖下車。
林蕭玖臉色蒼白,這個地方她來過一次,然後拿着昂貴卻輕飄飄的紙離開,一走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