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股紅色的風衝過來,重重地撞進餘歸臨懷中,讓他差點兒掉倒。隨後,一聲甜甜的“餘大哥!”傳到了衆人耳中。
“餘大哥,你回來啦!”一個圓圓的小肉臉從餘歸臨的懷中冒出來,那是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頭上扎着小辮子,臉頰紅撲撲的,像蘋果一樣,唯一的缺憾,就是她的上脣一直裂開到鼻子的地方。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竟然是兔脣,說話有些漏風,不是那麼清楚。
“餘大哥,我可想你了!”
“圓圓,你可又長肉了啊!”雖然這樣說,但餘歸臨抱着圓圓還是非常輕鬆。聽餘歸臨說自己長胖了,圓圓嘟着嘴巴,“餘大哥不喜歡胖妞麼?可是圓圓就是這麼胖,怎麼辦?餘大哥不喜歡圓圓了麼?”
話音剛落,小女娃眼裡就蒙上了一層溼溼的淚意,彷彿只要餘歸臨否定她,她就要開口大哭似的。
“怎麼會呢!圓圓什麼樣我都喜歡!”
“還是餘大哥最好了!”圓圓“吧唧”一聲,在餘歸臨臉上親了一下,隨後又好奇地看向南飛煙,“這位姐姐是誰?”
眼中只是好奇,倒沒有因爲南飛煙的容貌而嚇到。
圓圓非常可愛,外加她的兔脣,讓南飛煙更加憐惜這小女娃。
南飛煙手中拿着一顆用珍珠穿成的小兔子,而小兔子的眼睛則是用紅瑪瑙做成。圓圓這樣的小女孩,自然是喜歡可愛的小動物。這珍珠兔做的惟妙惟肖,特別是那一對兒紅眼睛,非常漂亮,讓圓圓愛得不行。
“小妹妹這麼乖,這小兔兔就作爲禮物,送給小妹妹你了!”
當南飛煙把珍珠兔遞給圓圓的時候,圓圓詢問地看着餘歸臨,等着餘歸臨點頭。
“謝謝姐姐……”餘歸臨一點頭,圓圓就跳下來,接過手中的珍珠兔,衝南飛煙甜甜一笑,“謝謝姐姐!姐姐你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趁南飛煙不注意,圓圓在南飛煙臉頰上飛快一吻,隨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小孩子這樣天真活潑,真是讓人非常喜歡。除了她的兔脣,讓她看上去有些缺陷,她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一個孩子了。
“圓圓,聖女出關了嗎?”
聽餘歸臨這樣說,南飛煙才明白,原來圓圓是女媧殿內聖女身邊照顧的長老之女。
“聖女早就出來了!可是大家都不在,聖女姑姑問了好幾次你們去哪兒了,不過我可沒有出賣你喲!”
“嗯,圓圓最乖了!”餘歸臨抱着圓圓,帶着南飛煙去了客房,爲他們安排好了房間。
“我先去見聖女,回頭來請你們!”
“多謝了。”百里容和南飛煙客氣的說道!
離開客房,餘歸臨抱着圓圓去了聖女那兒。這是一個清淨的院落,餘歸臨推開柴門進去,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在院子裡的一處菜園裡澆水。
“見過聖女!”
餘歸臨恭敬無比的行禮道。
“嗯。”女子淡淡的迴應道,澆着水,沒回頭,反倒是圓圓掙脫了餘歸臨的懷抱,一蹦一跳地來到了女子面前,跟她炫耀自己的珍珠兔。
“聖女姑姑,你看你看,小兔兔,可愛不?”
“可愛!”雖然在餘歸臨面前,聖女待人十分冷漠,可是在圓圓面前,卻是一個非常和藹的長輩,“圓圓,誰送給你的啊?”
“一個大姐姐送的!雖然大姐姐長的不好看,但是心地卻是很好很好的!”
圓圓的話,讓聖女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大手摸在圓圓頭上,“圓圓,去看看牛大伯晚飯做好了沒?一會兒要開飯咯!”
“嗯嗯!開飯咯!”
等圓圓走後,聖女臉上的危險直接垮了下來,轉頭,面無表情的看着餘歸臨,“你帶陌生人入苗谷了?難道你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聖女,是我破壞了規矩,我知錯了。”餘歸臨直接跪下,南疆苗谷一般不接待外人,特別是陌生人,餘歸臨這樣,完全是破壞了規矩。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吧!”
聖女沒有讓餘歸臨起來的打算,餘歸臨直接跪着,把所有的事情都講了出來。在聽說南飛煙中的蠱之後,聖女眉頭一皺,“你確定她中的是母子蠱中的子蠱?”
“是的,聖女。這是烏家堡堡主的診斷,錯不了。且一路上,那南飛煙也表現出了症狀。母子蠱出自苗谷,極爲難得,當年失蹤的母子蠱一直沒有下落,如今南飛煙的身上卻有子蠱,我想着,可能與咱們苗谷丟失的母子蠱或許有關係,所以就將他們帶了回來。”
“你起來吧!”聖女聽到失蹤的母子蠱時,神情竟然一愣,表情有些怪異,只是這表情出現的太快,快得餘歸臨並沒有捕捉到。
“等會兒請他們過來吧。”
聽聖女這語氣,餘歸臨知道她是答應了,立刻恭敬的鞠躬,“多謝聖女!”
“謝倒不必,我只說見他們,可沒說要替他們解蠱!”
“這……”
餘歸臨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看着聖女冷漠的臉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到了客房,餘歸臨把聖女的話帶到的時候,百里容握住了南飛煙的手,眼裡都是激動,“有希望了!夫人,你有救了!”
百里容的激動,餘歸臨很是能理解。
這段時間,南飛煙雙臂顫抖的時間越來越長,每次都是在傍晚用餐的時候,她怕影響他人進餐,都是在房裡吃飯的。百里容每當這個時候都陪在她的旁邊,親手喂她吃飯,等她吃過之後,自己才用餐。這對夫妻的感情,讓衆人非常感動,也希望南飛煙身上的蠱毒能快點兒治好。
百里容拉着南飛煙,跟在餘歸臨身後。
路上,走到一半,南飛煙突然開了口,“餘歸臨,謝謝你!”
“不客氣!”餘歸臨回頭一笑,“你們是烏家堡的恩人,我也是受了堡主的囑託。”
南飛煙點了點頭,把話題轉移到了圓圓身上,“餘歸臨,圓圓的兔脣,你們沒有辦法治麼?”
“兔脣?”餘歸臨大概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神情有些驚訝,“苗谷裡有很多孩子都有這個症狀。聖女和長老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