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康回答的如此痛快,讓南飛煙挑了眉,直勾勾的盯着歐陽康那張自信滿滿的臉。
“阿康,你聽懂我的話了沒?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歡曉歌,就必須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的人,我不會允許她受半點兒委屈,平時我也是這麼教她們的。”
“若是尋常人喜歡曉歌,我覺得沒關係,這條件並不苛刻,可你是皇子,註定了不能只有一位妻子,這個問題你要想好。如果你不能給曉歌唯一的幸福,我不介意在你們愛情的種子還沒有萌芽的時候就把它掐死在襁褓裡,我不會給任何人……欺負我的人的機會!”
南飛煙這段話說的極其霸道,聽得歐陽康一愣,再看南飛煙的眼神是如此認真,他相信,自己若真的負了曉歌,南飛煙一定不會因爲他的身份而給他留情面,她的告誡裡充滿了警告和要挾的意味。
“我不反對你們自由戀愛,但是作爲男人,你的目光應該長遠。曉歌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而你卻是西涼國尊貴的五皇子,橫插在你們的是無法逾越的地位鴻溝,你該如何處理這問題?如何面對皇上和德妃娘娘的反對?這些問題你應該早點兒考慮。”
“我不想看到那麼要強的曉歌流淚傷心,所以,如果你不能,並且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要再招惹曉歌了。”
南飛煙話語中的嚴厲和認真,是歐陽康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直以來,他都以爲姐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女子,而此時她言語裡對曉歌的保護,卻那麼強烈,曉歌能有這樣的主子,何其有幸。
現在,歐陽康對曉歌又有了新的認識,對南飛煙和曉歌之間的主僕關係,也有了重新的認識。
他是真心喜歡曉歌,喜歡她的真實,不矯揉造作,喜歡她的小女兒一般的嬌怒嗔念,喜歡她眉宇間的英氣勃勃,更喜歡她眼裡含笑地罵他“登徒子”,他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真性情的女子。
“姐,你放心!我對曉歌的心是認真的,你說的問題我也會想辦法解決。雖然我是皇子,但我的心願卻是想像平常百姓一樣過簡單的生活,和自己心愛的女子一起,日夜相伴。請姐放心,若我真的對不起曉歌,我會把這顆頭親自送給姐!我以我的姓氏起誓——”
“起誓就免了!那玩意兒我不相信。”南飛煙擺了擺手,“頭也不用送給我,就你這腦袋,當球踢我還嫌踢疼了我的腳。你還是想想,如何獲得曉歌的放心吧!我身邊的姑娘可不好追求!打起你的十二分精神吧,小夥子!我看好你!”
有了南飛煙的這句話,歐陽康算是徹底的放了心,再看場上的曉歌,真是越看越順眼。其實母老虎也挺好的,大不了他當一隻公老虎唄,到時候生一羣小虎崽,帶出去的時候多拉風啊……
此時,歐陽康已經陷入他和曉歌美好幸福生活的遐想中了,而場上的周小姐的背上已經有了汗意。她現在非常確定,曉歌是她惹不得的女人。她手中的弦月彎刀就像粘了漿糊一樣,不近不遠地追蹤着她,讓她沒有落地喘息的機會。
“咚——”曉歌飛身而起,手中的弦月彎刀再次飛向周小姐,周小姐再次離地讓開,等落向另外一處的時候,曉歌已經等候在了那裡。“嗖嗖嗖——”三支系着紅繩的飛鏢再次襲來。
“遭了!”周小姐後退,飛鏢落在她腳尖,剛好擦過鞋子。好險!不等周小姐喘氣,曉歌拽着手環,弦月彎刀再次回收,斬向周小姐的腰。
“小心!”這下,公孫儀也忍不住了,站起來,緊張地盯着比賽場地。
周小姐已經聽到了背後呼嘯而來的聲音,而曉歌的飛鏢卻又步步緊逼,從正面攻擊她。這女人分明是要把她逼下比賽場地!這不行!他是大周國的選手,不能第一場就輸了,那會大大影響士氣。
想到這兒,周小姐想從右邊撤退,見周小姐想逃,曉歌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不等衆人看明白,曉歌身形一閃,來到周小姐右側。雙掌擊打在周小姐肩頭,“咔”一聲,周小姐從高臺上落在地上,只是她穩着身形,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我輸了。”過了許久,周小姐微微一笑,衝曉歌頷首,“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此時,周小姐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和曉歌的差距。她是世家之女,習武追求的是一種自我的提高,強身健體,能夠自保。而曉歌的那些招式,則咄咄逼人,完全是殺招。若非曉歌手下留情,她早就受傷了。
曉歌贏了,讓高陽郡主和仇兒大跌眼鏡。高陽郡主終於明白南飛煙的底氣從何而來,原來是收了這麼個厲害的婢女,所以纔會那麼囂張,難怪她之前那般驕傲,原來是依仗的這個!
而仇兒,則是被曉歌的手段嚇着了。
如此厲害的高手,竟然只是南飛煙身邊的一個婢女?
仇兒看了一眼另外一邊座椅上的南飛煙,看到她嘴角的笑容,仇兒越發覺得刺眼。無論如何,這個毀了她一生的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因爲,她討厭南飛煙,發自肺腑地恨她!
第一場,以曉歌的勝利而告終,當曉歌笑盈盈地走下賽場的時候,歐陽康第一個迎了上去,手裡拿着一把紅梅。
“幹什麼?”看着歐陽康手裡剛剛摘下來的紅梅,曉歌一愣。
“送給你!祝賀你獲得勝利!”歐陽康難得正經,這獻花的招數,還是素月給他支會的,這辦法他之前從來沒用過,也不知道好使不,只是素月和曉歌一起伺候南飛煙,相比應該瞭解曉歌的喜好,所以歐陽康直接採納了素月的辦法。
歐陽康哪兒知道,素月說的這辦法還是南飛煙說的,這會兒一股腦地教給了歐陽康。
果然,看到歐陽康有些侷促的表情,曉歌甜甜一笑,臉頰上染上一片粉色的雲霞,“謝謝!”曉歌紅着臉,接過歐陽康手裡的鮮花,變得有些扭捏起來,絲毫不見方纔比試之時的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