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直接財大氣粗的拿出一打銀票放到掌櫃的手中,陸離纔是開口,
“拿着,往後你們店中出了什麼上好的首飾珠寶,就送去雲來客棧給這位姑娘,顧姑娘。”
“是,是。”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打銀票,掌櫃的連連點頭,連聲音都因太過激動而有些顫抖。
“陸離,你神經病呀。”鬧不明白陸離今天是抽的哪門子的門,顧念白不想陪他胡鬧下去,率先一步奪門而出。
“唸白。”不明白顧念白爲何生如此大的氣,陸離急忙追上去。
“陸離。”在陸離的叫喊聲中,顧念白終於停了下來,轉頭看着陸離,
“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我,我,我喜歡你呀。我想讓你當我的妻子。”被顧念白問的愣了,陸離支吾許久,腦海中偶然飄過顧即墨的話後,陸離鼓起勇氣,將心底深藏已久的話直言而出。
一時沒反應過來,顧念白木愕的愣在原地。
深秋慢慢的步入末端,寒風蕭瑟,落葉飄零。
郴州城內,也不知不覺的多了很多衣衫襤褸的乞丐。有年邁的老人,也有年幼的孩子,有女人,也有男人。他們穿着污濁的看不出顏色的破舊衣物,面黃肌瘦,瘦骨嶙峋。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只是突然間,城裡頭的大街小巷就多了許多這樣狼狽的身影。
這日,顧即墨吵着鬧着想吃巷口的桂花糕,顧念白被他吵的沒有辦法,就帶着他出去。
沒有想到,會遇見這樣的場面。
高頭駿馬在大街橫衝直撞,拉着的馬車呈現出一派富麗堂皇的氣勢。所到之處,帶起狂風颯颯,盛氣凌人。
因爲速度的飛快,搖盪的車廂檐角上懸掛的風鈴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聞聲的人無一快速避開,生怕被撞到。
就在這時,一個連走路都走的不是很穩妥的孩子跌跌撞撞的從巷子裡跑出來,牙牙哭語着,
“孃親,孃親。”
眼看着那孩子就要被馬蹄踏上,駭的顧即墨一聲驚呼,
“孃親,你看,那個弟弟。”
顧念白立是反應過來,足尖一躍,整個人飛躍出去,將小孩抱起。漂亮的一個飛身翻旋
踢,正踢中馬頭。受驚的駿馬揚蹄驚呼一聲,半身躍起,將拉車的馬伕都給甩了下來。顧念白立即上去,拉住繮繩,將發狂的駿馬制服。
“到底是什麼人,竟敢攔本小姐的車駕。”馬車裡的人被具體的動靜震的差點跌出車外,髮飾因爲顛簸也變的凌亂不堪,因爲憤怒,清秀的面容帶着猙獰,一出來,就大喝一聲。
顧念白定睛望去,不由的感嘆,還真實冤家路窄。
“顧念白,是你。”從馬車中下來的段黎亦是看到顧念白,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恨不得將顧念白五馬分屍。
“孩子,我的孩子。”未等的顧念白回嘴,一個身形消瘦的婦人從小巷子裡頭奔出來,朝着顧念白身邊撲過去。哭喊着。
“孩子沒事。”同樣是做母親的人,顧念白非常能夠體會婦人的心情,哄了哄有些被嚇着的孩子,顧念白將孩子送回到婦人手中,
“給,孩子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
從顧念白手中接過孩子,婦人不停的給顧念白鞠躬,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沒事,你們以後小心些。”朝着婦人頷了頷首,顧念白貼心叮囑幾句,也不理會段黎,便往顧即墨的方向走去。
顧念白的無視,讓段黎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礙着顧念白背後的陸離,段黎不敢貿然的對顧念白下手。燃燒着怒火的眼眸往一旁瞟了瞟,看到一旁正要離開的母子後,一縷暴戾從眼底浮過,轉頭向身後的隨從命令一聲,
“大膽刁民,竟敢攔驚了本小姐的車駕,來人,給我打。”
也跟上來的隨從,聽到段黎的吩咐,潮涌就要上前去捉拿那一對衣衫襤褸的母子。
“草民冤枉,草民無心冒犯姑娘,還往姑娘恕罪。”本來日子就過的艱難,如今段黎又氣勢洶洶的爲難,婦人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抱着孩子立馬跪地求饒。
段黎又豈會善罷甘休,柳眉暴戾一挑,冷冷的道,
“哼,下賤的東西,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說着,也不等下人動手,直接揮鞭子就朝母子兩揮去。
“住手。”厲喝一聲,本已經走了幾步的顧念白轉身回來,躍身過去拉住段黎已揮出來的鞭子。目光嚴厲的瞪
着段黎,
“你想幹什麼?”
“顧念白,你不要多管閒事。我是柳南王的獨女,整個臨安府都是我父王的,別以爲晉宣王給你撐腰,你就能爲所欲爲,目中無人。”正要發泄,又被顧念白攔截下來,段黎的心情越發的不好。
“我看,目中無人的人是你。”拉着段黎的鞭子一把甩過去,段黎禁不住顧念白的力道,生生後退幾步。
“你……”
“你什麼你。”瞥過段黎一眼,顧念白繼續開口,
“別以爲仗着你們柳南王府的勢你就可以爲所欲爲,你路上行兇已然不對,如今又胡亂的打人。莫非,在你們柳南王府的地界上,就沒有王法了?”
“你……”顧念白的氣勢洶洶,逼的段黎一時啞口無言。
“滾,不然,我不介意再傷你一次。”輕蔑的掃過段黎一眼,顧念白滿口的不屑。
“顧念白,你給我記着。”始終是顧及着顧念白身後的陸離,段黎沒有再糾纏下去,跺了跺腳,帶着自己的下人消失在顧念白的視線中。
等的段黎走後,顧念白纔是走近過去,將跪在地上的婦人扶了起來,
“大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順着顧念白的攙扶起身,婦人搖了搖頭,看來顧念白一眼,眼中盡是擔憂,
“姑娘,你因爲我們母子得罪了柳南王府的小姐,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顧念白搖了搖頭,
“我跟她,早就有仇了。倒是你們……”本想說什麼,顧念白的目光在瀏覽過婦人母子兩一身的裝扮後,艱難的找到了措辭,
“大姐,你爲何落的如此窘迫呢,莫非有什麼難處?”
“難處?”說着,婦人就落下淚來,
“想想那瀾水八縣,誰沒有難處。去年瀾水十二渠年久失修,被暴雨沖垮,失去了蓄水的能力。今年又遭逢旱災,瀾水兩岸早就乾旱的不見一絲水漬。很多人,都被活活的渴死了,我們母子命不該絕,勉強活了下來。跟着鄉親們一路乞討,來到着郴州城。”
“什麼,竟是這樣,那官府呢,官府他們不管麼?”聽着婦人的話,顧念白似乎明白,爲何郴州城爲何會多出這麼多的乞丐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