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雪接過金令,收回自己的槍,皇上想殺他,賜免死金令有用嗎?根本沒用,皇上不會放過她的,但看龍辰亦左右爲難,她放了皇上就是,如果,皇上玩陰的,她手上的槍絕對不會放過他。
感覺到太陽上的武器收回了,皇上連忙奔向下方,下方的御林軍迅速的將皇上保護起來,其他御林軍如漲潮一般涌入御書房,本來很大的書房,一下子變的很小,被數百名御林軍圍住。
皇上雙眸赤紅怒指沐天雪“沐天雪膽大包天明目行刺朕,將她給我拿下”脫離危險,他自然不會理會那塊令牌。
“看到了了嗎?這不過是塊破銅爛銅”沐天雪臉上滿是嘲笑,在她意料之中,拋玩着兩個令牌,沐天雪猛然向下方上來抓她的人砸去。
“你們誰敢上來,我就殺誰,不怕死的,僅管試試”龍辰亦擋在沐天雪面前,殺氣騰騰的冷眸掃過沖上來的御林軍,衝上來的御林軍都一陣後怕,紛紛停下了衝上去的腳步,龍辰亦眸光落在皇上身上,皺着眉頭問道:“父皇,你是君王,怎可言而無信。”
“你住口”皇上一聲暴喝,“你看看你選的是什麼人當皇妃,先有刺殺蓮貴妃,如今連朕也敢行刺,朕是君王,帝威被侵,行刺君王,你還敢讓朕賜他免死金牌,這一切,都皆因你而起,你當初如果沒有選這個瘋女人,這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想要朕饒了她,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父皇”龍辰亦此時,眸中殺氣凜冽,被擠滿的人的御書房裡溫度瞬間下降,冷氣繚繞蔓延在每個人的心中,那是令人汗毛豎起的殺氣,讓人從心底覺着陰森可怕。
“你當真要爲了她,和父皇對抗”皇上氣的臉色鐵青,雙拳緊緊的握起,“你當真要爲了她,不顧及你父皇的死活,不顧及你母妃的死活。”
聞訊趕來的蘭妃與皇后,嫺貴妃看到書房殿上的沐天雪和龍辰亦,以及一書房的御林軍都嚇的花容失色,臉色蒼白,蘭妃衝進書內,淚如雨下的望着兩人,痛哭道:“亦兒,天雪,你們……你們不可胡來,不可胡來,亦兒,聽母妃的話,不要與你父皇作對。”
“母妃,亦兒不孝,父皇若真要殺天雪,必先殺了兒臣”龍辰亦仍是面無表情,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話,每一句,都如同利劍一般,刺入蘭妃的心底,讓她痛不欲生。
“亦兒……”蘭妃撕心裂肺的痛喊一聲,回頭跪在皇上面前,磕頭求道:“皇上息怒,這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教子無方,臣妾罪該萬死,求皇上饒過他們兩人,臣妾願意以死謝罪。”
“母妃……”龍辰亦和沐天雪異口同聲的驚喚一聲,沐天雪走到龍辰亦面前,看着跪地攬罪的蘭妃“此事與母妃毫無關聯,一切,都是我沐天雪一人闖出來的,所有的罪,也都落在我沐天雪一人身上。”
“母妃,是兒臣不孝,兒臣犯的罪,自有兒臣一人承擔”龍辰亦上前一步,擋在沐天雪面前,以防有人出其不備,暗中偷襲傷到沐天雪。
“來人,蘭妃教子無方,未能恪盡母職,賜毒酒一杯”皇上威嚴憤怒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李德文一驚,以爲自己聽錯可看到皇上的眼神,確定他沒有聽錯,立刻命人去準備毒酒。
衆人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要賜死蘭妃,此事,於蘭妃何干,若說有關,就是他是龍辰亦的母妃,可如此一說,皇上還是龍辰亦的父皇,若是蘭妃有罪,那麼,皇上也難逃其罪,何以要賜死蘭妃。
“父皇,此事是兒臣之錯,要降罪,也是降罪與兒臣,而不是母妃”聽到皇上要賜死自己的母妃,龍辰亦雙眸赤紅,一臉陰沉,想要上前保護蘭妃,卻被衆從御林軍將其圍住。
“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妾之錯,請皇上饒恕他們兩人,臣妾死不足惜”蘭妃跪在皇上面前,忙不迭的磕頭,額頭撞擊白玉地面發出咚咚的響聲,很快,她的額頭便已血肉模糊,鮮血流到地面和她的臉頰,看起來悚目驚心,令衆人心中唏噓。
皇上睨着不停求情磕頭的蘭妃,不禁皺起了眉頭,此事,確實與蘭妃無關,他不過是想看看,究竟是沐天雪在龍辰亦心裡的份量重,還是他母妃在他的心裡重要。
“父皇,母妃向來喜靜不喜鬧,從不爭名利位份,也從不犯一絲一毫之錯,此事,與母妃毫無半點關係,父皇爲何要降罪與母妃”龍辰亦怒了,皇家最無情,他深知,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曾經胸納百川,令他尊敬的父皇,卻變成如今這般,帝王不像帝王,實在令他心寒。
“皇上,鳩毒酒來了”李德文端着太監送來的毒酒,來到皇上面前,同情的看了一眼跪地磕頭的蘭妃,心裡不忍,宮中裡嫺靜的妃,莫過於這位蘭妃,只可惜……他暗自嘆息,唉……。
“爲何?自當是因爲你,是你害死你母妃,不是父皇降罪於他,你懂不懂,明不明白”皇上陰鷙的凌厲的眸光,透着無情的狠絕。
“父皇,求你放了母妃,兒臣任憑處置,兒臣一人的罪,都由兒臣一人承擔,求你放過母妃”龍辰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要他看着自己的母妃因他而死,還不如直接降他的罪,這世上,他最親,最愛的人,只有母妃和天雪,他怎麼能看着母妃爲了他,而死。
“啪……啪……”一聲槍響,一聲爆裂聲一同響起,只見李德文手中端着的毒酒壺“砰”的一聲暴開,四分五裂,裡面的酒灑了一地,碎片崩向一旁的人身上。
沐天雪手槍對準皇上的頭,迅速上堂,“身爲帝王,卻沒有帝王之相,濫殺無辜,連對你的枕邊人,都如此心狠,挾持你的人是我沐天雪,不是蘭妃,不是六皇子,想要發瀉你心中的怒火,就衝我來,在那裡對自已的妃子和兒子,這般陰狠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