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婷的厲聲下,李大明閉了嘴。
劉麗娜看着李大明,戴着口罩的臉露出幾分嘲諷。當初張曉英說秦婷和李大明相親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看李大明這德行,劉麗娜心中更是不屑了。
所以,在治療傷口的時候手有意無意地加重力度。
李大明疼得幾乎昏死過去,想喊出口,可是想到剛纔秦婷的警告,他只能咬着不敢出聲。看李大明疼得雙眼發白的樣子,劉麗娜和秦婷對視一樣,眸中笑意閃過,心照不宣。
當天下午,對寒墨的處置就下來了,因爲寒墨目無法紀多次違反軍隊紀律,在警告期內私下鬥毆,傷害戰友,將暫停三個月的職務,並且若是在停職期間犯錯,將開除軍籍!
這個處罰,讓二師的很多人都同情寒墨。
即使寒墨最後沒有被開除軍籍,也留不了軍隊了。就像上次被打回原部隊的李文才一樣,雖然看起來只是打回原部隊,可是考慮到年齡,沒有職務在身的話,基本上他的軍隊生涯就算是作廢了。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寒墨在收到文件的時候,只是冷笑了一下,隨後將判決書撕毀,搬出參謀長辦公室。二師師長雖然去求情,但是根本就沒得到迴應。
“老大,你認識這個寒墨?”小六等人正在重審一些檔案,剛好寒墨的檔案被調出來剛送回來,所以一眼就看到了。
賀鎏陽道:“認識。”
小六點頭道:“那要不要幫一把?”
按照賀鎏陽的地位,他開口,上頭不會不理會的。寒墨只要三個月後表現良好,恢復原職不是問題。
賀鎏陽挑眉看了小六一眼道:“不值得。”
“嗯?”小六和林三海同時好奇了。
賀鎏陽沒有多解釋,只是繼續看文件。幾人見賀鎏陽沒有繼續說的打算,也只能作罷,安心做事。幾人審查了一下午,終於抓出了三條大魚來。
“老大,從哪個先入手?”林三海將三分檔案拿出來。
“這個。”賀鎏陽扔出來的是鐵路運輸部門負責票務的一個主任陳昇,他道:“貪好斂財的人,有骨氣的少。”
林躍翻開,陳昇這個人的檔案倒是不出彩。出身一個小幹部家庭,在京城這種地方根本不夠看。做了三十年的票務主任,根據在案記錄財產約爲三百萬,屬於正常收入。
可是在這麼肥的一個位置上,不貪可能性很少。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高系的一員。高系的人不貪,更是不可能的事。
“老大,我去吧?”小六躍躍欲試。
賀鎏陽嘴角微揚道:“去吧。”
七號道:“我會一起跟着去。”
賀鎏陽點頭道:“你一起去把握更大,小六,你就和七號一起去。”
小六想拒絕,可是想到七號的手段,他頓時覺得牙酸牙疼。好吧,有這麼一個狠角色跟着,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兩人出發換成變裝出門。
夜晚,月色正濃。
今晚的鐵路運輸部門註定不會安穩。在同一條街道的盡頭,一間酒吧裡傳出悅耳的音樂。一個身影在門口左右看了看,沒見到熟人之後,一溜煙地跑了進去。
染小云看着裡面的燈光,還有臺上跳舞的人,覺得這纔是這纔是真正的人生。
她直接走到吧檯,朝調酒師要了一杯天使之淚。一口喝下去,暴殄天物的同時,又覺得爽透了!
“染小姐,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見你出來?”
染小云吐着舌頭,笑嘻嘻道:“怎麼,想我了?”
“那當然了,我們藍色沒有了你,都沒什麼樂趣了。”調酒師笑着說道。
染小云朝他吐了舌頭,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怎麼樣,今晚有沒有什麼帥哥。”
“別說,還真有一個。”
說這話的時候,調酒師朝染小云擠眉弄眼。染小云古怪地看他,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調酒師一手華麗地搖晃着調酒杯,一邊笑着道:“這位帥哥,染小姐認識的。”
“我認識?是rain?”
調酒師搖頭,道:“你們不是還一起離開過嗎?”說完,調酒師的眼神更加曖昧了。
染小云看着調酒師的眼神,腦海嗡的一聲,循着調酒師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閃爍的燈光那頭,卡座上,一個男人慵懶地坐着,他的臉上是慣有的冰冷,只是也許是酒喝多了,看起來整張漂亮的臉,透着一個妖異。
他的旁邊,三三兩兩的女人圍着。雖然他沒有主動和她們接近,可是對她們的接近也沒有拒絕。
“怎麼樣?”調酒師又遞了一杯天使之淚給染小云。
染小云舔了舔嘴脣,看着那些女人就要坐到寒墨的腿上,她心情很不好。染小云拿着天使之淚,說了一聲,就直接朝寒墨走過去。
寒墨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她,只是眉梢擡了一下她的方向,然後又繼續喝手中的酒。
“寒墨。”
染小云站到寒墨面前,開口。
寒墨掀眸看她,眸中透着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染小姐,好巧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爲秦婷的緣故,所以染小云對軍隊的一些制度頗爲了解。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寒墨在這裡了,身爲參謀長,寒墨的這種行爲是嚴重違反紀律的。
寒墨笑着看她,道:“你是我什麼人,就憑你也想管我?”說完,寒墨摟過旁邊的一個女人。
染小云看着他的樣子,一把上前,將旁邊的女人推開。那女人認識染小云,知道她是染家的二小姐,面上不滿,但是倒也不敢得罪她,只能悻悻冷哼離開。
寒墨看着染小云將其他的女人推走,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染小云轉身要和他說話,卻被他扣住腰,直接摁在他腿上!
“寒墨,你做什麼?”染小云臉通紅掙扎。
寒墨卻是將頭靠在她肩膀上,笑着吹了口氣道:“我們去開房,怎麼樣?”
染小云聽到這句,臉色一變,一把推開寒墨,羞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
寒墨看着她臉上的怒意,無所謂嘲笑道:“不過是送上門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