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無比巨大的聲響,震天動地!
這是……這是……這是雷聲,天雷之聲!
只見一道冰藍的閃電瞬間劃過天際,乍得照亮整個天地,隨即又是一聲“嘭!”
比方纔還要可怕一百倍的聲音,那道凌厲的冰藍,直擊而下,彷彿將天地豎分成了兩半!
隨即,再一聲“嘭!”
凌厲得令人無法看清楚,只見冰藍砸下,直擊入天坑之中,直擊入那個不屈不饒的男人頭頂!
這之後,便是漫天的滾滾雷聲,接連不斷的閃電,黑漆漆的深夜一下子亮如白晝!
整個世界都因之震盪了,這不僅僅是晴天起雷,這是天顯異象呀!
道道閃電,在“嘭嘭嘭”聲中,接連不斷地砸向天坑中央,砸向白無殤,再也看不到他那倔強頑強的背影,也再也看不到那數百玄鐵鏈,只在雷聲偶爾的間隙之中,聽到了玄鎖鏈擊碰發出的鏗鏗之聲。
遠遠看去,巨大的天坑早就塵霧瀰漫,似一團巨大的塵霧團,就連忙沒入的冰藍之光,都無法看清楚了。
如此,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雷聲漸漸沒入,閃電漸漸消失。
許久之後,當一切都歸於平靜,那漫天的粉塵便開始朝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而出。
終於,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塵埃之時,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巨大的天坑之中,還瀰漫着一層薄薄的塵埃,而之下,則是一片面目全非,一切嶙峋怪石全都北炸得粉碎,所有的玄鐵鏈全部都沒了影蹤,而被鎖在中央的男子,更是不知所蹤。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不,應該是說是死寂,是一場災難之後的死寂!
直到午後,直到傍晚,直到晚上,都是那麼寂靜,沒有一點兒動靜。
那個男子,他怎麼了?
他是被淹沒在石土之下了,還是被天雷轟得粉碎了,又或者,他僥倖,得以逃脫了呢?
誰都不知道。
只見一老一少,皆是表情凝重而嚴肅地站着天坑之上,他們正是白族長和他的兒子白羌。
他們來遲了一步,對於那個男人的生和死,他們也無從得知!
他,到底在何處?天堂?地獄?還是,仍在人世紅塵之間?
“父親,一整夜的天雷,我看是沒有希望了。”白羌淡淡道。
他雖然不希望父親找到一個比他還有潛質之人,但是,形勢所迫,他不得不接受,龍族內三大長老,父親爲首,可是,還有十年父親便要退位了,二長老和三長老下面的人的天賦可一點兒也不比他弱呀!
他們不得不尋去強有力的助手!
這是爲私,而爲公來說,龍族若是得一個妖神天賦之人,那將妖族和巫族驅逐出洪荒唯一一片富饒之地必定有望。
要知道,上古時候,玄天之地和玄蠱之地正是他龍族發源之地!
白長老鋝着鬍鬚,若有所思道,“我看未必,那小子的能耐你沒見識過,他能掌天雷之力,豈會因天雷而滅,我看昨夜一夜的天雷必是爲他助力了!”
“不可能!”白羌立馬否定,“父親,即便他天賦再高,就一道天雷而已,足以令他的身體承受承諾達到極限,何況是一夜天雷,昨夜的天雷沒有百道必也有九十!如此大的強度,孩兒如何都不相信他能承受得住!”
“你的意思是……”白族長眉頭緊鎖,其實,在他心中也未嘗不是這種猜測,只是,他惋惜呀,惋惜這麼好的一塊料子!
“父親,孩子一定會加緊修行,年終考覈之際,定不會給你丟臉啊!”白羌雙手作揖,認真道。
白族長點了點頭,正想走卻又止步,“羌兒,謹慎爲上,還是到下面再看看吧。”
“好!聽父親的。”白羌答應。
父子二人立馬下天坑,好一番檢查,並不見白無殤屍骨,這一下子白族長又謹慎了起來。
“父親,別說數道,就是一兩道天雷,都足以將一個人劈得灰飛煙滅,何況是一夜,怕是連屍骨都保不住了。”白羌勸說道。
而白族長畢竟是年長之人,謹慎無比,低聲,“這件事先別傳出去,你派人私下去打聽打聽,他從九州來,未必是獨自一人來,到巫妖兩地打聽打聽,可有什麼消息。”
“是,孩兒遵命。”白羌領命,雖心裡覺得沒必要,但是還是會照辦的。
然而,此時的巫妖洪荒,卻一樣再打聽着白無殤的下落。
測試使臣的密告,使得巫妖黑白兩位老頭親自出馬,各自領着一隻秘密之兵,早已經從巫妖兩地開始秘密搜查了起來。
這片洪荒之地,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神階之人了,更是許久許久沒有出現過擁有神階潛伏的人。
若不是巫妖兩族的弟子,其他族類,即便是尊貴的龍族,都必誅殺!
一時間,巫妖兩地形勢都緊張了起來,只是,表面依舊風平浪靜!
巫族熱鬧的街市上,到處都是叫賣聲,隨處可見各種靈器巫器,一個黑袍女子在走走停停,這兒瞧瞧,那兒挑挑,卻許久都沒有挑到滿意的東西。
終於,她進了一家客棧,一進房門就立馬摘下黑罩頭,這不是別人,正是巫婆子!
屋內李嬸和阿滿婆婆都眉頭緊鎖,瞧巫婆子這模樣,怕還是什麼都沒有打聽到了。
他們在天地八卦陣的黑暗中和薇薇陷入旋窩之中便和薇薇他們失散了,醒來便發現自己伸出洪荒巫族。
也不知道是他們走錯了路,還是因爲跟着巫婆子的原因,竟可以直接入巫族。
無奈巫婆子沒有巫蠱鈴鐺在手,不敢輕易驚動巫族,三人只得現在城中一邊等待,一邊打探消失了。
蠱勞瓦西他們是知道的,想必薇薇他們應該還在蠱勞瓦西,可是上一次測試大會,並沒有人通過,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要再等一年了。
當然,巫婆子如今打聽的並不是薇薇他們的消息,而是巫族嫡親的消息。
雖然並抱希望,但是阿滿婆婆還是淡淡開了口,“丫頭,你可去試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