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兩股黑白光流籠罩開來,點點流光連接着射進那些護心蠱蟲們的體內之時;只見,原本尚算平和的護心蠱蟲羣,便剎那間變得極爲焦躁。
它們的身體變得愈發地透明,一下子整個身體被黑色暈染,一下子又似乎整個身體被瑩白暈染了開來。並且,它們上上下下愈發地以極快地速度飛竄在整個房間之中。同時,還發出別樣的能夠震動人體內真氣的轟鳴聲。這種聲音不算大,不會引起這密室之外的地方的注意,但卻足以讓這個房間之內的人難以忍受。
祁御夜意識到不對勁了,立馬想先喚回一部分鐵衣衛效力。只可惜,在此過程中,突然間這個房間就像是被封印了一層結界一般,祁御夜無法將訊號傳送出去,召喚那些鐵衣衛。
於是乎,他鷹眸一凜,渾身的戾氣盡顯,一手緊握着劍柄,既要衝上前去對付正在專心施法,整個意念都專注在護心蠱蟲之上,無法分心抵禦他的凌墨風。
因爲,他此時已經意識到這個白衣男子不管是誰,但他確實似乎也懂得一些個護心蠱蟲的驅使之法。自己必須得儘快去阻止他,干擾他以相助鬼谷二老;否則,若讓他得逞,護心蠱蟲若變得不是自己的強大秘密武器,而爲對方所用;想必,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當他以各種凌厲的招式要襲擊凌墨風之時,卻都被祁御宸拼了命地擋了下來。漸漸地,因爲祁御宸之前對付鐵衣衛等,已經受了些重傷;所以,他沒多久似乎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你!你個卑鄙小人!除了會趁弱而擊與強取豪奪之外,你一生中可還有做過什麼光明磊落之事?幾年前,你使用卑鄙的伎倆,強奪了皇位。你以爲時至今日,還能妄想強要了本王的命不成!”漸覺有些力不從心的祁御宸,一股悶氣更加在此刻強壓心頭,忍不住一邊招架,一邊如此破口大罵道。
“呵呵,自古成王敗寇,什麼都是掌控在贏者手中,哪怕是你的小命!只能怪你沒本事耍那些手段啊!”祁御夜冷笑道。
“哼,原來本王一直敬重的皇兄,竟是這般的不知廉恥!”見此情形,祁御軒也提起了渾身上下的最後一點氣勁,從地上勉強站起,一心想助祁御宸一臂之力,幫其一起對抗祁御夜。怎料,事與願違,他如此之爲卻適得其反了。
在這形勢中,原本祁御宸就是較弱方,加上護心蠱蟲更加震亂了他體內的不穩真氣;所以,他已是勉強抵抗,身形已漸趨遲緩,並不靈活。
如此,便只見祁御軒的加入,讓祁御夜眸中一閃而過一抹精光,反手就想要將祁御軒給制住,作爲人質,逼迫祁御宸就範先了。
而說時遲那時快,在這緊張時刻,就連原本按着凌墨風的話,靜待一旁,不敢亂動,以免壞了收服蠱蟲之事的宮九奕見此危急關頭,也剛想出手阻止祁御夜的這招之時。也僅僅就在這瞬間,這整個房間便突然莫名地被五顏六色的五彩流光所映照。
這奇異的變化,頓時令衆人一愣,也就在這一瞬間,處事向來穩重的祁御宸,便多了個心眼,一把將祁御軒拉於了自己身後。之後,才隨着衆人的視線,一起瞥向那些護心蠱蟲。
原來,此時的護心蠱蟲,似乎亦有了一番很大的變化。只見,它們個個小小的透明的身體,已經相當於一個個發光體一般,並從中透着紅、黃、藍、綠、紫的五彩光芒。並且,細看之下也可以發現,它們每個小小的護心蠱蟲都按着不同的角度,急速地旋轉着,嗡鳴聲更重,讓人聽了更覺焦躁不安。
突然,在這個時候,原本剛剛也閉眸,口中唸唸有詞的凌墨風在猛然間,卻也睜開了明亮的眸子。“這些蠱蟲們此時也與人一樣,焦躁不安,難以抉擇最終聽命於誰。奕奕,現在就要靠你了。我要用你的血,來最終引導這羣蠱蟲之中的蠱王來做最終的抉擇。”凌墨風說着,又瞥向宮九奕,一臉的嚴肅認真。
“好,我信你!需要我如何之做,請便。”宮九奕微微點頭,表示對凌墨風的認可與信任。
凌墨風見此,便眸光一凝,一手手指一伸,一股子內力真氣勁便從其指腹中迸射而出。這股子真氣流強勁地似乎都能讓旁人清晰地看到。只見,它瞬間便擊破了宮九奕胳膊上的衣物,並直接入了她胳膊上的如玉肌膚。
於是,一股子長長的細小血線便隨着這股子真氣流迸射而出,在他的唸唸有詞之下,便直接流轉向了那些個護心蠱蟲之中,不停地旋轉於不同的護心蠱蟲周邊。其流轉速度之快,直讓人覺得像是有條紅線在空中飛旋一般。
一直在一旁施法念咒的鬼谷二老,此刻周身已經被黑氣所籠罩。似乎他們也感受到了這其中有了的變化,原本盤坐於地上的兩人突然間便從地上立起,一老立於另外一老的肩頭之上,他們的整個身子都朝蠱蟲聚集的方向傾斜。
並且,立於上方的一老,掌心朝外,一伸而展,從中便迸發出一片朦朧黑霧,朝那些護心蠱蟲籠罩去。只可惜,宮九奕的那抹血線,可毫不因他的這片黑霧而變得稍許黯淡。而是愈發地閃起點點血光,流轉於護心蠱蟲之間。
很快地,鬼谷二老周邊所籠罩着的黑氣變淡散去;清晰可見,他們的臉色已經變得黑而鐵青。猛然間,鬼谷二老更是身子狠狠地一震,便見從他們的嘴角邊便溢出了一股子血黑的血。
他們繼而又一致猛地一腳狠狠地一跺,立於上方的一老,似乎又猛地手掌重新一個伸展,似乎要拼盡最後的氣力施法一般。可他們又怎知,任憑他們如何拼盡命力,也大不過人家的命中註定。自從宮九奕的身子有異持續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