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戰船與將士交融於一片火海之中,還未燃燒殆盡,火光自亦是還未滅。然則,水面下的九江湖水卻依舊沒有染上水面上的一點點灼熱,仍是給水底下的人帶去透骨的冷意。
正當在水下的祁御夜沉着氣,極力地遊走逃離時;他的那些個心腹屬下們,即便不是怎麼深諳水性,自是也拼命地遊動着,以期能夠緊緊地跟隨在祁御夜的身後。
不料,遊着遊着,遊了一段距離之時;這些個祁御夜的心腹屬下們卻突然都腳下只覺得被一股力道一個拉扯,似乎被什麼給制絆住了。
而當這些人按着敏銳地直覺,立即眸光犀利地瞥向那股力道;剛看清是身着特製緊身黑衣黑褲,看似應該是敵軍的人時。
他們還未來得及做任何的反抗或攻擊的反應舉動,便見視線裡的那些個黑衣人;以極快地速度身形一閃間,便已順勢帶動了因腳下被對方一個力道所掌控了的自己轉了個角度。並且,緊接着就在這瞬間就皆從自己的臀部處傳來一個刺痛。
同時伴隨給他們的便是突然間的渾身乏力和頭腦昏沉,不過卻沒有昏厥,尚存一抹清明意識;怎奈,終究成了毫無反抗之力的任人宰割的羔羊。這一幕是在他們還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舉動的瞬間,一蹴而就的。
自然,在這個時候,包括祁御夜在內;他們皆已明白了,即便在水下如此逃生之路上;自己的對手仍舊是步步算計,精心下了套的,而自己亦終究落入了他們所一手設計之中。
祁御夜瞥了一眼他身後的那些個屬下,心裡已明白;在如此危急的境地之下,自己已不能救得他們了。他毫無選擇,只得毫不停歇地繼續向前遊走逃離。
心下一片蒼涼,祁御宸你今兒個是果真想將朕完全給滅絕了;不過,他的眸光卻愈發地瘋狂,只要朕還剩下一口氣,便不會讓你如意。
而祁御夜那些個水中的屬下,此時因渾身乏力與頭腦昏沉,已沒有了游水的能力。這個時候,即便祁御宸的人不殺他們,他們也終究會溺水而死。可出人意料的是那些祁御宸的人,沒有讓他們自己消亡;而是帶上他們離開了九江,準備帶這些人回去,再聽祁御宸的發落;然而,卻沒有太過拼力地去追祁御夜;表現得顧及不開,一下子來不及追趕。
而再說,此時的祁御夜頗有些狼狽地孤身一人;終於拼命地游到了青城偏北面的圍牆之下,但又浸沒於水下的一處地方。
青城本就是在九江之中的地勢偏高的一大塊土地上,所興建而成的一座大城池。所以,祁御夜此時所趕到的地方;即便在水下,但仍舊在他面前的是在當初青城興建而成時也順便對其水下泥面也加固處理過得實質牆面。
這處的牆面,即便在光照充足的情況下;不知內情的人是無論怎樣查看,都看不出有任何異樣的;都會認爲它與其它處一樣,都是實牆面。
然而就在這樣看似普通的牆面上,在某處具體的地方上卻有一處僅供一個人得以進入的一小塊牆面;是由當初的祁御夜在暗裡動過手腳,一手準備,暗藏玄機的。
因爲,青城的地理位置太過獨特,所以早在當年帝位之爭時;有所需要,自己便秘密派人在這裡開設了這條暗道。而這幾年來,原本自己的帝位漸穩,大權在握,都已經好久沒用上這條暗道了。
更何況,這次的青城之戰,自己原以爲是勝券在握。所以,也倒一時不曾想起有這條密道可以使用了。而今,在自己如此危急的境地之下,自己反倒想起了還有這條生路。哈哈哈,朕終究命不該絕,更不會輸!
祁御夜想到此,嘴角揚起一抹瘋狂,眸中更是閃過一抹仇恨的精光。緊接着,他便將手伸向正常之極地長了諸多水草的一處看似普通之極的牆面上;輕輕地微提起其中一棵看似極爲普通的水草的莖子,再緩緩地往一個方向一個輕微地拉扯。
他的這個舉動,並不曾傷到一點兒那株水草,它依舊完好如初。但他的這個舉動,卻讓眼前牆面的其中一塊小範圍內,發生了令人驚異的一幕。只見,那牆面上竟然瞬間裂開,出現了一道幽深的暗道。
並且,很是奇異的是這九江之水此時亦只會在這暗道口徘徊,卻不會流入其中。可見,這條暗道的設計之精妙,讓人驚歎。
於是,祁御夜便順着水的浮力,一個躍遊間,便已入了這條暗道之內。祁御夜剛剛入了其中,這暗道口便再次封閉上了,從外面看上去依舊如初,看不出一絲異樣。
而同時亦有一股子強勁地冷氣流衝着祁御夜撲面而來,這股子氣流的存在,也是水不得從暗道口流進的原因之一。祁御夜立馬運作起體內雄厚的內力,以極快地速度往前衝了一段距離,過了這層氣流層,他的眼前便立即寬闊亮堂。
再行了一段較長的距離,他便來到了這條暗道內佈置得一間富麗堂皇的密室的小扇拱形門外。當然,在他走過了的這段距離的暗道;其中自是有很多機關存在的,只不過他本人對這些是極爲熟悉的;才一一避過了,走得這般順利。
而再說此時的他,是準備進入這間密室,緩口氣,休憩片刻;再繼續利用這條一直從青城延至緊貼着青城西城門的那條康莊大道,並一直直通那條大道至諸多道路交匯處之外,再可以從那裡走出的暗道,狹路逢生、轉敗爲勝!
因爲,只要出了這條暗道,他便可以回到他的地盤。他希望能夠進入這間密室,稍作調理內息;便能以極佳的狀態,運用輕功在這條暗道內趕路;以期能夠在趙將軍與納蘭侯爺察覺到情況不對,而相互聯絡好,集結兵力要來救駕前,整裝待發時;便能趕到那兒,由自己親自指揮,向祁御宸親自討回此次的恥辱!
因爲,即便這段暗道內鑲着夜明珠,十分亮堂;但按着時辰,想必此時外面的天應該已經亮了。
而就在祁御夜懷揣仇恨的烈火,眸中還是滿含希望與自大地推開這扇密室的小拱門;雙腳也在同一瞬間順勢在門開的剎那,邁了進去之時。映入他眼前的一幕,卻着實令其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大腦轟的一下,瞬間深入他骨髓的冷意,一直涼透到了他的腳底。映入他眼中的有祁御宸與宮九奕,還有他們各自的心腹。
“哈哈哈,我的皇上,本王與王妃都在此久等了呢。”
“什麼王妃啊,本宮主是本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