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有些熟悉感?宮九奕與祁御宸又再次凝眸怔了一下下,他們便又在眸光一閃間,瞬間眸光一亮。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自己之前趕去東鄴的路上,在還沒發生山洞一事之前,寄宿於的一家農戶的家裡的那戶人家的屋後山坡之上嗎?
不,確切來說是在與那屋後山坡之上所緊密相連的其中一處小山丘之上,而那大石門也就隱藏於小山丘的表在石壁之中,完全看不出任何蹤跡。宮九奕嘴角揚起,如此渾然天成的隱秘法,想必沒什麼人能堪透其中的玄機,發現那道大石門吧?
這不,似乎往下沿着一條蜿蜒的山間小路走下去,便能到達之前寄宿的那戶人家家裡了。
“呵呵,奕奕,還記得本王似乎莫名地中毒出事了的晚上之前,本王還想約你去那個山坡之上賞月的呢。”
祁御宸手指右邊的那處山坡淡笑道。或許禍之福所依,此次遭遇還真讓自己因禍得福了呢。不是麼,如此來雖讓自己遭受了一些個折騰麻煩;但卻讓自己與奕奕之間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飛躍,這於自己而言,倒真是件幸福的事呢。思緒閃過間,祁御宸的心裡有抹甜蜜。
而聽了他這話的宮九奕卻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趕緊地一把拿起祁御宸的一隻手,將其遞到花弄影的面前。一臉嚴肅認真地道:“對了,宸之前似乎有中了我之前所中過的什麼媚毒之毒;從我之前中了那毒之後,你將我把脈的反應來看,我就知道你應該是深諳此毒的;你趕緊地也給宸看看吧,確認下他體內的那毒是否已經完全消盡,安然無恙了?”
“本公子的職責是守護奕奕你的安好,又不管其它什麼人的。”花弄影一邊撇撇嘴,嘴裡嘟嘟嚷嚷着輕聲一句,似乎顯得有些不願意給祁御宸看;不過他的行動上似乎還是十分聽話地接過了祁御宸的手,只是那臉色顯得有些許的委屈之態。
而再說那祁御宸同樣亦是滿臉的不情願之態,只是就在他沉着臉有些彆扭地在花弄影就要拿起他的手替他把脈,他就想直接避開之時;就在宮九奕的一個冷眸之下,他便也就有些氣虛了,乖乖地將手給花弄影把脈了。
宮九奕看着眼前的這兩個大男人莫名其妙地在耍着彆扭的小性子,要說心中有多無語就有多無語的了;真是的,在搞什麼飛機,浪費時間?
然在片刻過後,花弄影隨手撇開祁御宸的手;淡淡地道:“放心吧,安然無恙,死不了;也沒留下任何的後遺症或者什麼不好的影響,毒素已經被完全解了個乾淨。”
“恩,那就好。”聽及此,宮九奕暗自輕舒了一口氣;當初在那個夜裡,滕姬暗自給他下媚毒之事,她是一清二楚的。當初以滕姬那個賤人與彎彎那個賤婢的對話中,便是可以瞭然媚毒的毒性危害具體有多大多難纏了,搞不好是會危及性命的。如此來,好好的解決了這件事;關鍵是始終沒讓祁御宸這麼個美男落於滕姬那個賤人的口中,她的心裡也就舒服了。
“奕奕,謝謝你救了我。”宮九奕轉眸間,便已看到說這話的祁御宸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宮九奕有些承受不了此時他那滿眸子撲閃着的灼熱紅心,撇撇嘴隨意之極地道:“不用這麼謝我,或許不過是得益於那詭異池水,加之無崖子前輩的雙修術的良好效用罷了。”
“錯了,這世上不是隨便任一女子都能解得了他那媚毒的,也與什麼雙修術,池水之類的外界環境無關。的確是全憑奕奕你獨特的身體方纔救下了他,對此,具體爲什麼;本公子一下子解釋不清楚,也不想多做解釋,相信日後你們定會自然而然地全權瞭然。否則,憑他怎樣,或者落入下媚毒的那個賤人的手裡,或者說不定此時的他亦早已上了黃泉之路了呢。”
“所以,他謝你是應該的,奕奕你又何必客氣推辭呢?說得正常點,他的命是你救下的,也就是你的;日後如有需要,令其以命效勞也不爲過吧。”花弄影斜睨了祁御宸一眼,淡淡地撇撇嘴道。
“這個用不着你多說,本王自是本就心甘情願爲自己的王妃以命效勞的了。呵呵,爲奕奕做什麼,本王都願意。”祁御宸說這話,以很明顯地曖昧眸光瞥向宮九奕。他倒是很少如此刻一般,略顯得有幾分耍無賴的姿態。
這倒使得花弄影一時間一下氣憋,該死的,自己說了那話;沒想到竟給了他一個階梯,讓他現他對奕奕的心思,曬他對奕奕的情意了!還在那兒如此現語句纏綿?這不是擺明了來一招以退爲進,擺弄了自己了麼?
花弄影的臉色至此便瞬間不好看了起來,宮九奕見此猛地嘴角抽了抽,她可不想讓這兩大美男又莫名其妙地互掐上;沒得在此刻白白地浪費了時間不算,還鬧得慌;與自己和祁御宸一起來的絕情與小仁二人還不知道如今具體是什麼情況呢?
一想及此,宮九奕美目瞬間閃過一抹寒光,冷然道:“此前又沒吃下多少東西,不就吃了幾個野果子嗎,還嫌撐得慌啊!我們還有兩個夥伴,絕情與小仁還不知道具體怎麼樣了呢?再者,宸,估計現在下毒暗害你之人還在四處尋你呢。你不急着會會她,本宮主倒急着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爲惹上了本宮主而付出代價呢!還有你,死妖孽,守護本宮主不是你的命定職責麼?相信有你的傾力相助,那個賤人也就只有等着被收拾的份兒了吧?”
宮九奕在衝着祁御宸與花弄影這兩個傲氣的男人如此說完之時,這兩個男人竟都瞬間滿臉地溫順了下來,表現得乖乖地,不敢多做吭聲了。過了一下子之後,他們只覺宮九奕不再那般有情緒了。祁御宸才若有所思地滿臉冷然地應和了一句。
“若果真是那人所爲,那看來本王有必要採取什麼行動了。”當然,此時他那滿臉的冷然,很明顯地自是不是對着宮九奕的,而是對着他所測想的那人。
“恩,既如此,那我們就趕緊地行動起來吧;先從這荒無人煙的山丘山坡上下去再說。”花弄影也一臉認真地道。
“恩,的確,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閒的會我們之前所寄宿的那戶農家那裡去看看。”宮九奕如此說着,便率先沿着其中一條蜿蜒的山間小泥路走了下去。如此來,祁御宸與花弄影二人,自是暫且也不再多說他話,緊步跟上宮九奕了。
走了一些時間過後,他們三人終於回到了之前寄宿得周邊人跡罕至的那戶人家那裡。在還未走到門前時,他們便已嗅到了不對勁;待走到門口時,他們便嗅到鼻尖充斥了一股子血腥味兒。
心下一緊,正當他們推門進去之時;映入眼前的一幕,果真是那戶人家的男主人身中數劍而亡。周邊盡是大灘的血跡,就連那雙眼睛也是圓瞪着,似乎是死不瞑目。呵呵,宮九奕怒極反笑,嘴角揚起了一抹憤恨。
這戶人家雖然獨自生活於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確是極其普通、樸實的一戶農家;只因他們世代以砍柴爲生,祖祖輩輩居住在這邊的山中;一來住得自在習慣,二來方便砍柴,他們便也不再變遷,居住於此了。
一個砍柴爲生的普通老百姓,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因常日砍柴而身強體壯一些;但對於有內力武功在身的人而言,實在又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啊;需要他們如此費心機的下手殘忍,以相待麼?
看這男主人身中數劍,可絕不是因下手之人劍法不準,刺了幾劍,方纔刺死所致。而是細看之下,便可發現,那數劍,劍劍都是離他身上的死穴差之一絲半毫的距離刺入的;這樣,不會使人一下子斃命,只會讓他在身體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後,大出血而亡。
宮九奕輕嘆一口氣,真是苦了這個厚實的漢子了;真是沒想到自己一行人的一夜寄宿,竟給他們帶去了滅門慘禍。宮九奕眸中瞬間閃過一抹寒冽與血腥,好吧,這戶農家的仇,本宮主也算在那個賤人的身上了,定勢必終會讓她一一奉還!
“不知道這戶農家還有無活口?”花弄影沉聲道。於是乎,這三人便在相互凝視了一眼後,便要細裡得查探而去了;即便這戶農家有活口的機率不大,但他們仍然希望這戶農家還有幸能夠藏起一個活口。
這樣,他們定也會好好安置這戶農家的活口,並且始終會爲其報仇的。但終究令他們失望的是在他們探查了廚房與臥室之後,卻相繼發現了這戶人家的其它家眷皆都沒了性命。
男主人的老父母親,死於了廚房之中;鮮紅的血,在他們滿頭銀絲的映襯下,格外撼動人心。兩位老人一大把年紀了,本應一家人其樂融融,承歡膝下,安享晚年;如今卻落得不得善終,如此痛苦地慘死;那兩個賤人也真是有夠毒的了,何以無辜之人都不能放過?宮九奕心中此時自是對滕姬與彎彎的不爽之意又多添了一分。
而那男主人的妻子與孩子,卻是盡死在了臥室之內,死相也是十分悽慘的。唉,宮九奕真是氣得都極爲鄙視滕姬了。這丫的,還真是有些人面獸心的味兒了;平日裡裝得善良大方,纖弱溫柔;穿不出白衣的味道,還偏就喜歡天天穿得一襲白衣裝逼,實則那心地卻比黑炭還要黑上幾分。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還手段殘忍,真是有夠狠的了。
“怎麼盡沒看到絕情與小仁的身影,憑着他們兩人的功力,可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不知道他們兩人是發現了我們有了什麼事情,而去尋探我們,先幫着我們去對付人了;還是說,他們也有所遭遇了什麼不測?”祁御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如此說道,並說着說着,眸中閃過了一抹憂慮與擔心。
因爲,他想到了,即便是自己也有一朝落入了對方的招數中,與宮九奕一同掉落山崖下的山洞之中的境遇。那絕情他們會不會也遇到了什麼呢?
或許是看出了此時祁御宸的不安,宮九奕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呵呵,小仁是本宮主一手調教出來的人,自是不會那麼容易落招的;即便是一着不慎落了招,也相信自有辦法應對,其它人別想就那麼傷得了本宮主的人!而絕情是你祁御宸的人,是你的人,相信定也不會有差的吧?而你祁御宸應該不會那麼沒自信纔是!”
“咳咳,那還是先趕緊地再找找人吧。再在周邊探查看看一些個蹤跡。”花弄影撇撇嘴,輕咳了幾聲;他就是有些莫名地不喜見到宮九奕那般溫笑着安撫祁御宸,便如此趕緊地輕咳了幾聲,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溫馨氛圍,也順便如此提醒了一句。
“恩恩,說得是。”宮九奕如此說着,也便急急地尋探而去了;其實說到底,她自個兒心裡深處還是有些擔心着他們的,特別是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