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她!因爲她已經氣若玄虛,命懸一線,就連這最後一抹虛弱的氣息,恐怕也會很快地盡消散去;只是,如若你現在隨意碰到她,怕是立即就會氣絕而亡吧。所以,沒有確切地把握救她,就不要碰她!”
花弄影說這話時的語氣有些偏於冷與淡,那臉上五官更是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那死青的臉色,還是泄露了他此時內心深處劇烈地不淡定,這其中有着震驚、憤慨還有傷痛。對啊,確切地把握救她?這就連自己也很是沒有!
雖然當年族中叛賊反亂之時,自己的年紀也不大,也在那時,宮九奕還是個女嬰時,自己便不得已與她分散了些年。但自己身爲她的宿命護衛,自是早在之前,便已見過襁褓中的她的。呵呵,這小模樣還是與自己記憶深處的一模一樣啊,還是這般的可愛。
可是當年的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親自護在她身邊,如今的自己還是對救她無能爲力麼?
“啊……”思緒及此的花弄影大聲一吼,隨之雙臂已向兩側展開,各自朝外猛地擊出一掌,幾丈開外便嘭地一聲,沙石揚起;與此同時,因他的這一舉動又使得他體內真氣一下子激盪不穩地只讓他嘴角又溢出了鮮血。這聲大吼中充斥着悽悲、蒼涼,更甚有不解、憤慨。
之前危機來臨之時,那感應就已然很快地便沒了;然而此時,他與她之間那宿命緣來,繫於一脈,她即爲他的天命所歸,他命即是懸於她命的那種獨特的獨屬於他與她之間的玄妙感應,已然又回來了,並強烈地充斥向他。
他已然強烈地感應到此時變成小女嬰的她,不好,很不好;那種瀕臨死亡的壓抑感,只讓他的心揪痛得天昏地暗,彷彿自己很快地便會隨之她的沒了聲息而一同窒息而去。
其實,對於此時宮九奕身體的具體狀況如何,他所能得知的原因也不過是來源於他那感應;並非是因爲他真的明白,想到了她會至此的原因,或者說她到底受到了什麼傷害。這也是對於之前,他與祁御宸一般還未及觸碰到她,就能一早對祁御宸說出她此時命懸一線,就連最後一抹虛弱的氣息也將很快盡散去的原因。
要知道,單憑肉眼查看,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就真真的是個可愛正常的小女嬰,哪看得出此時她那景況?
而因爲身爲宿命護衛的他,對其有着絕對地保護職責,只要她尚留一口氣,他便得保她護她;所以他此時實質上的身體狀況還是該怎樣就怎樣的,並不會因她的奄奄一息,也莫名地變得奄奄一息,更沒力量救她。
然而,那感應卻是實實在在地把她此時的身體狀況形象地化作了深刻地痛苦感受從他的骨子裡油然而發。
並且,這次他心底深處的感觸,似乎除了她奄奄一息如很久以前族中那場大亂中她命懸一線讓他有那般痛苦的感應外,還加有了他獨屬於自己的那份最本真的單純地不想看到她這樣的內心至痛;那是一份恍如化蝶相隨,只有人間真愛不忍看到心愛之人受此劫難,纔會有的那種痛。
自然,他倒不是害怕因爲宿命,她死了,自己的生命也要隨之終結,死去;換句話說,反倒是他的命如果能夠此時救她,護得了她的周全,他真心寧願即時傾盡!可是,無奈的是這也是行不通的。
花弄影鳳眼微眯,從一個女人活脫脫地一瞬間就變成了個小女嬰,並且生命很快即逝;這絕對不是這東西大陸哪門哪派的武功就能做到的,倒像是我族的哪種玄術、秘術所爲。只可惜,自己一時間竟想不怎麼出來;如果不能確定是哪種玄術、秘術所致,又何談救她?
可是,每每瞬間當自己的腦海中就要呼之欲出那個答案之時,那答案又變得朦朧不清了。到底是何種玄術、秘術,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