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你看看那女人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無力迴天,就要斷氣的小女嬰了,你還會對這樣的一個小女嬰產生什麼感情嗎?更何況,也不知道那女人平日裡勾勾搭搭了多少男人,至少看得出來有不一樣關係的,眼前不就有一個嗎?”
說到此,滕姬冷冷地別有意味兒地瞬間瞥了一眼花弄影,又緊接着情意切切地緊聲對祁御宸道:“所以,宸,與其將感情投放在一個水性楊花的將斷氣的小女嬰身上;倒不如用心看看身邊另一個愛你到矢志不渝的女人,誰才更值得你愛?”
“對了,你放心,可能姬兒現在顯得憔悴蒼白了些,但這並不能影響我們相愛的。如果你不喜歡姬兒現在的模樣,那等再過幾日,待姬兒的身子養好些,緩過來些;姬兒還是有辦法讓你看到如往日一般,一頭青絲,年輕貌美的姬兒的。只要你能愛上姬兒,姬兒在所不惜!”
真是可恨之極,自己之前竟也不清楚傳說中的血命蠱還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後果後遺症;雖然面容看上去也沒讓自己怎麼顯現變老,卻是讓自己一頭青絲變白髮。
原以爲以自己的生命爲咒,付出自己一半的壽命的代價是指失去自己的後半生壽命,也就是從自己出生之日較之自己到正常的該死的壽命年紀的中途早死去;與自己該有的人生前一段的青春壽命無關,不會使得自己任何地方容顏衰退,顯老的。呵呵,真是沒想到它終歸還是讓自己變成了一頭白髮的怪模樣。
更沒想到的是自己方纔剛施展完血命蠱,便即時沒了血命蠱的結界護佑,顯露了蹤跡,就直接被那羣人給逮住了;否則,如今自己也不會這般被動。
而自己也未能再有機會施展另外一種傳達信息給宗主大表姐的秘術,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功力、修爲盡散了。
好在自己雖說已成了修爲盡散的廢人,但終歸也不至於像是這東西大陸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人那樣,自己怎麼着也是生長於族裡的女人;就算沒了功力、修爲,施展不了什麼秘術、玄術。
但自己還是懂得利用某種特別的動植物,豢養一些個小東西,從其他任何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那裡吸取養分精華,補足到自己身上。
從而,使得自己的身子表層煥發出一層青春容顏的表象,一頭青絲,有着妙齡少女該有的美貌;即便,說是表象便再也不能滋養到骨子裡,該失去的壽元已失,這無一絲一毫能夠改變自己此時身體的狀態,憔悴衰老的本質。
一切所做得改變,便也只是染個讓人看着不同的表象罷了;並且,這也只能瞞過大衆的眼,若是族中的極少數修爲特別高深的人見了,還是看得出依舊是一頭白髮的真象的。不過,只要自己在乎的祁御宸這個東西大陸之人眼中的自己是青春貌美的,便已足矣。
雖說而且也並不是一次性的從幾個女人身上吸取養分精華,就能長久維持住這個表象的;還需要每隔一定的時間裡繼續從其它女人身上吸取,如此間接性不斷的方可。
但也就譬如女爲悅己者容相似的道理,自己可以不用顧及世人的眼光,卻只在乎祁御宸一人;只要能多討得他的一份歡心,哪怕是多讓他喜歡自己一點點;自己都不惜多擔些罪孽,葬送多個女人的一生,葬送她們的青春風華,讓被吸走養分精元后的她們形容枯槁、乾癟蠟黃、垂垂暮矣。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古英雄愛美女,自己可以爲了他,做得更好些,更多些。
這時候的滕姬看着祁御宸的那殷殷眸光中,有剎那間的恍惚,便有一些個自我感慨,自以爲想當然的思緒閃過;縱使祁御宸有過的態度,一再的讓她心涼如灰;但她至此地步都是因這個男人,一個愛到瘋狂的男人,即便當她處於瘋狂狀態中還是難以忘卻的。
所以,在此時此刻她又莫名地有了如此自我慰藉希冀;彷彿即便是她自我想想,也能讓她“半死不活的廢人”人生多一絲半毫的生機。只是,連這些似乎也是她想多了,註定有人再也懶得多聽她的一些個廢話,緊接着便直接給她潑了冷水。
“你莫非還在想能否用什麼歪門邪術,從而讓宸見着你還是一頭青絲的青春模樣?呵呵,別在自欺欺人了;你竟然膽敢對奕奕施展惡毒的血命蠱,便得要清楚這些你於此要付出的代價,絕對是你自欺欺人也逃不掉的;就如同你再怎麼自欺欺人,祁御宸的心裡眼裡也不可能有你這種女人一樣。”
“雖然,祁御宸那小子平日裡的諸多爲人處事是爲本公子所看不慣的;但在這點上,本公子卻是甚爲贊同。本公子以爲是男人,都不會喜歡你這號貨色的女人的吧,憑你也配同奕奕相較而言?祁御宸,是吧?”
花弄影實在受不了滕姬在這種時候,還在話裡話間的說着宮九奕的不好,忍不住冷言諷刺到,說完還瞥了一眼祁御宸。
“呵呵,花兄還真是說得沒錯;承蒙這種女人喜歡,本王真心覺得還真不是什麼福氣,而是倒黴地晦氣了。”很難得的是這平日裡也與花弄影甚覺不對盤的祁御宸,在這個時候,也十分配合迴應了這麼一句令滕姬瘋狂到更爲抓狂的話。
“哈哈哈,你們還有時間在這兒對本小姐語言侮辱?別忘了,宮九奕那個賤人就要死了;哦,對了,算算時間也過去好一下子了,說不定已經死了呢?你們還不趕緊地去瞧瞧,說不定那在地上被包含在衣服裡面的她,死了,你們也沒在第一時間裡發現。唉,真是可憐,變成了個那麼小的小死嬰,趿拉在地上,誰能注意到呢?”
“所以,想來本小姐讓你們說幾句也不礙事,也算是做善事了,總比看着你們兩個大男人古怪的充滿愛意地去死抱着一個死翹翹的小女嬰痛哭流涕的好。哈哈哈……”滕姬說完,又哈哈大笑了幾聲;只是那笑聲中似乎含有一點蒼涼、悲壯的味道,她自個兒也不曾發現。
“哈哈哈,是麼?你或許不清楚本公子與奕奕之間存在着玄妙的感應,更不清楚這所謂的玄妙的感應意味着什麼,沒有人會比本公子清楚在第一時間裡奕奕體內不斷變化着的狀況,現時具體如何。所以說,你或許不知道的是奕奕體內或許即將有種很神奇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