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此刻的她卻突然在那一時間皮膚枯黃,並且她那臉上竟仿若很明顯地一下子就衰老了數年一般;皮膚老化,膚質變粗,眼尾部與額間都泛起了皺紋。
總而言之,如果說方纔滿頭白髮的滕姬尚還存有幾分楚楚可憐與風韻猶存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的她,已實實在在地更像個老女人了;或許即便是個無節操的色鬼見了她,應該也是起不了啥感覺了吧?
而就在這一時間裡,滕姬驚恐地攤開雙手,一眼看去;只見,就連她那雙平日裡她爲之驕傲的芊芊玉手似乎亦變得枯糙,那手背上竟還冒出了點點仿若老年斑的褐斑。
“啊……”這時候似乎她體內一時間的痛苦已過,身體的可怕轉變也已定,這聲遲到的痛苦、驚恐之聲才得以溢出她的吼間。怎奈此聲一出,卻更是惹得她絕望之極的眼神;就連那聲音也沒了往日的悅耳動聽,彷彿也突然間變得蒼老粗啞了許多。
而在這個時候,宮九奕又再次一手輕拍向滕姬的肩,不過這次她可沒再動任何手腳了。只是鳳眼微眯,淡笑着道:“呵呵,老奶奶,這不過是一點兒小小懲罰而已,不必大驚小怪。”及此,在場之人自然皆明白滕姬又會有如此變化,定又是宮九奕的調皮之作了。
“哦,對了,滕姬你知道爲何之前在奕奕中了你的血命蠱變成了一個小女嬰的危急時刻,本公子並沒有殺了你,中間還浪費時間與你諸多廢話的原因;除了本公子體內有第一時間最爲敏銳的感應掌握與以防你還有利用價值之外,還有其它什麼嗎?”
“呵呵,其實本公子能夠在之後拖延容你至此地步;也是如貓捉到老鼠並不急着吃,而是玩弄一番,最想看到老鼠最爲絕望驚恐的眼神一般的道理。不過,更著於本公子實則就想見到這一幕,對這一幕感興趣。”
“這一幕即當你滿心歡喜地認爲你所付出的代價值得,已經成功地害得你最爲厭恨的女人無力迴天之時;對方卻突然間青春美麗依舊,並且實力更甚從前地站在你面前,你所產生的輸得一敗塗地的第一反應精彩鏡頭。”
“再繼而昇華爲此時此刻你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般,在悄無聲息之中受了對方隨隨便便的一招,再飽經各種譏諷刺激之下;最終變成了,如今這副人鬼不如,想來必是鬼也鄙棄的精彩德性鏡頭成此一幕。”
“你知道麼?特別是你此時的眼神越絕望,表情越驚恐,本公子便莫名地越發地興奮,越發地好心情。呵呵,見到你此時這副好玩兒的令人鄙棄的德性;本公子便真真地覺得不枉本公子之前對你忍得可以了。呵呵,你知道麼。你此時的反應表情真是有趣的很。”
此時的花弄影微眯着他那雙標誌性的桃花眼,一臉興味兒地以鄙夷的目光瞥向滕姬,淡漠地如此道。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因爲與宮九奕之間有着極爲玄妙的感應;所以,即便在此之中,他也與宮九奕之間有種配合得別樣默契。特別是在此之中,他最感興趣於促成此時滕姬的這反應表情一幕的作風,是一樣的。
呵呵,往日在族中,自己也是個貴胄小姐,又兼倍得宗主大表姐的寵愛,大可以說是衆人圍繞在中間的寵兒;真是沒想到如今在外頭,卻是至此田地,即便是在最後自己寧願付出慘重代價,想要對方的命的這過程之中時;更沒想到原以爲自己能夠中途暫且先做了結而展開的笑容之中,已然卻是又等於自己變成了對方的笑料一般,不知不覺中不知具體何時又是整個處於了對方的算計之中的。
呵呵,如若自己施展了血命蠱,成功要了宮九奕那個賤人的性命的話;那麼即便是一頭青絲變白髮,至少容顏並無多大變化;想來即使是回到了族中,也是傲氣長存的,因爲對手終歸是死在了自己手裡。
然而此時此刻的自己,這副鬼樣子,想來縱使是回到族裡也不知會成爲多少人鄙棄的對象;就算是宗主大表姐,相信就此形勢之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將會把自己的這筆賬加之在那個賤人的頭上算;但是依照宗主大表姐身上的某種自負來說,恐怕她會爲自己加之這筆賬找她算的真心疼寵一定會變了味兒了吧。
不說是爲了其面子還是其它,或許不論多少自己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掃了她的面子,已然成爲她某種意義上的恥辱了吧。
不過,到了此時此刻,她滕姬便愈發地對他們幾人還存在諸多疑惑的了;要是不盡搞清楚,怕是即便要她死,她也不會瞑目的了。只是這個時候的她,已然是個完全失去了主動地位的殘敗女人了;即便是說話,亦如是。
“你,你們!咳咳,我,我想知道……”這不就在滕姬情緒太過,還沒怎麼說,就猛地一個內息動盪,又猛咳出了兩小口血,卻仍舊急於想說些什麼時,卻又被花弄影一把打斷了。
“哦,對了奕奕,細想來在你中了血命蠱的過程之中;除了你這特殊的身子隨之起了一定的作用外,想必最初影響你中了血命蠱不會如一般人那樣那麼快的即時死去,而是多延慢維持一定的狀態的原因。”
“應該是由於我們之前,也就是祁御宸中了媚毒那次,我們走出無意間闖入的那無崖子與玄女兩前輩的山洞時,你在路上吃了在那山洞中採來的一些個野果子,諸如看似野提子之類的原因吧?”
“雖說我也具體說不上來有啥依據,但是憑我現在的修爲來看,我隱隱地至此時此刻就是愈發地感覺到吃了它們對於我們這種修煉玄術的人而言,是有助力的。看得出來奕奕你現在的修爲已經大增了,不知你現在對於那些個野果子有無甚見解?”花弄影凝眸,若有所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