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當初,那秦湘原該是凌墨風的女人,無論說那凌絕宵是如何暗使詭計奪走了她;她也終歸是背棄了他,成爲了凌絕宵的女人。
沒想到此時的他竟對她不存在絲毫的怨恨,或許她在死前還有說過什麼感人的心裡話吧,也或許是還存在着其它緣故。但無論怎麼說,這凌墨風能夠做到如此,都說明他是個不錯的優秀的男人。
既如此,凌墨風都已經將這事敘述完了,那麼自己也就沒必要在此時太過刨根問底,細究細問。於是,思緒一瞬即逝的宮九奕還是以支持理解的眸光看着凌墨風。
“之後,無需多說,沒了湘兒,他還能再如何掙扎?自然便被我與雪兒活捉了起來,如今便被壓制在那地下水牢之下。除了凌絕宵一人之外,他所有的親族屬下,還處決的,我與雪兒都已各種最爲適合的方式處理了。”
“如今東鄴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就差完全清理乾淨了。如今,你們也都來了,那我們不如一起想想,替那凌絕宵擇個最爲適合他的特別結局?特別是奕奕,你可是特別與雪兒和我說起,結果凌絕宵時別忘了你的。所以,你可一定要幫忙想個好主意纔是。”
凌墨風說着,又瞥向了宮九奕,眸中閃過一抹亮光;呵呵,他堅信有宮九奕的到來加入,那凌絕宵的最後結局一定會變得更好玩兒。
“這個是自然,想當初除了祁御夜,那凌絕宵也可謂是害死爹爹的兇手之一,我可也是早就下定決心要讓他付出他所無法承受的慘重代價的。”宮九奕眸光微凝,眸中閃過一抹肅殺,冷冷地道。
於是,繼而之後,在場的衆人都商議了一下具體如何處決凌絕宵之事。聊着聊着,自然也有聊到了其它一些雙方這段時間分開各自戰鬥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包括祁御宸、宮九奕這邊如何打敗了祁御夜,安定了西祁,還在來東鄴的途中發生了的有關拜滕姬所賜的一些小事故;也都相互間一邊大口喝酒,一邊暢敘到了。
當然在這其中身爲流螢魚的林蕭也參與到了這暢敘之中了,如此雪兒與凌墨風也大概清楚了流螢魚的由來,也順帶着大概清楚了宮九奕的真正身世。並且,還有再談了具體些的東鄴與西祁的具體現況。總之,這些人一夜暢敘到天明,大口喝酒,聊天談地述身邊事敘自己的感受,好不痛快!
直待第二日天明,大家夥兒才各自散去梳洗整理;許是因爲精神上的暢快高漲,這些人倒不曾感受到有絲毫的疲乏,竟便又於午時吃了點東西后一起去了關押凌絕宵的那地下水牢之中。
沒想到這時候落入宮九奕等人眼中的凌絕宵卻似一副如瘋狗般歇斯底里的可憐的姿態,哪裡還有其平日裡的一絲半毫人樣?他滿頭頭髮凌亂不堪,滿臉污垢,雙眼充血略顯發紅突然,便由此可見他此時的情緒已極爲緊繃不穩定。
當他一見着凌墨風等人出現之時,彷彿他所處周邊的氛圍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他一下子表現得如發癲一般,張牙舞爪地就要猛地撲上去撕咬一番。仿若就如瘋狗一般,不求別的,只要能夠咬上他們一口也是極好的。
怎奈此時的他手腳已經被鐵鏈子給桎梏住了,任他怎樣張牙舞爪,手腳並用,極力掙扎;也已是身不由己,可憐悲哀地不得怎麼動彈得了,更絲毫不能如他所願傷害得了別人一絲半毫的了。
此時的他,是一個連鞋子也不配擁有穿着的階下囚,他赤腳立於地下水牢陰寒潮溼的地面之上。講得形象一點,此時的他是連地上的這些蟲蟲蟻蟻也可以欺負,隨意咬上一口也無可奈何的人。
“怎麼,想咬上我們一口?可惜啊,如今的你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階下囚,即便是想求個好死法,留個全屍也難以如願的了。”宮九奕走近凌絕宵一定的距離,雙手環胸,挑眉冷笑着,眸中盡是不屑。
“你,你個賤人,成王敗寇,朕也認了,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不必多說!真是沒料到你這個賤人也能愈發地擁有這般能耐,早知如此,當初商議要了你那老子宮老將軍的命之時,就該及時一併收了你們宮府全家的性命的,特別是你;這樣,今日就不會見着你這個賤人這般可惡的嘴臉!”此時的凌絕宵瞪着雙眼,瞪着宮九奕歇斯底里的吼道。
“哈哈哈,怎麼?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