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時候的宮九奕,卻又猛地瞟了流螢魚一眼,不冷不熱地道:“還真就你能說!怎麼樣?暫且都說完了了吧?說完了,就開始取血吧,既然話都讓你說完了;再接下去做的部分,你也替我完成好了。這纔是於整件事而言,真正意義上所說得說到便做到了吧。莫要單單地就喜歡甩嘴皮子,說倒積極,這做嘛……”
宮九奕說到此,故意拉長了音,像是別有所寓地此處省略百八十字般的意思;並且,此時她瞥向他的眸光,還帶着點點乍現的猶如挑釁般意味兒的笑意。其實,這個時候懂她的人,會看到她眼底深處有着對真正兄弟的別樣愛護的親近方式。
“嘿嘿,這做嘛,自然也接着由小的代勞了。老大,你先在旁歇一小會子啊,馬上,馬上就好。”事有分輕重緩急與嚴肅輕鬆,在這個時候,是在一鼓作氣進鬱幽谷復仇的路上,又事關之後兄弟們的安全;所以素喜玩鬧卻又不失分寸的流螢魚林蕭,自然明白講個故事,彼此間逗弄幾句調節下多多少少潛藏的壓力已足矣。
但倘若,再多費時間繼續與老大多鬥嘴幾句,就不妥了;它也更爲清楚宮九奕的個性,它也不敢再多說些有的沒的了;關鍵是,它也知道這花乾兒不宜放置過多的時間,否則有礙藥效的發揮。
雖說它有這實效上的分寸,但接下去進鬱幽谷之路是依舊險象環生的,還是先乾淨利落地解決了一出是一出。於是,它纔此番訕笑着應和了兩句,便隨即行動了起來。
在它的身體一個運勁運功之下,魚身前面的兩個小魚鰭便瞬間陡立,變得刺硬;緊接着,它便在小魚尾一搖一晃下,就遊移着用它那刺硬的小魚鰭分別從每位兄弟的指腹上刺入,吸取了一滴鮮血。
然而,它出於辦事效率的打算,並沒有折騰着取了一滴鮮血就立馬往那花乾兒裡送;而是動用獨屬於流螢魚的潛能功力,將那每滴吸入的鮮血都先儲存於它的小魚鰭之中;這個時候,它的小魚鰭就幻做是普通容器般的效用。
繼而,等到它將所有兄弟身上的一滴鮮血都收集到了後;便一齊將小魚鰭之內的所有這些鮮血一滴緊接着一滴的,從這朵乾花兒的花朵之上至花根兒而下,完全都滲透入這朵花乾兒之中。
自然它在完成這一任務之時,也是有持續動用獨屬於流螢魚的潛能功力的;在此過程中,那株花乾兒就從宮九奕的手中,飄至它的眼前,似乎有股子看不到的力量支撐着這株花乾兒,使得它就那麼凌空立於它眼前。
而很快地,它便順利地完成了這一過程;只是,緊接着它再遞與宮九奕一個眼神示意下,便又隨即又運功將這株盡吸了鮮血的花乾兒送於了宮九奕的手上。
並且,嘿嘿訕笑了兩聲,又繼續道:“那個,將這朵吸入了血液的花乾兒,碾碎成粉末,並使得其各個部位粉末都盡融和於一塊兒,混合在一起。再將這帶有血腥味兒的乾花兒粉末,分發於所有的兄弟吃下的這最後一個步驟,我想還是得由老大你親自運功爲之的好。”
“畢竟,你想啊,人家現在無奈爲魚兒之身嘛,確還是有時會有些不便的。魚兒之身也不便拿將這些粉末,並很好地分發於兄弟的;都是些粉末,免得一個不慎被我給抖落了些許。雖然,真要我爲之也行,但我相信以老大的性格還是比較喜歡怎麼方便,怎麼快捷,怎麼穩妥就乾脆怎麼來好吧?”
它極快地說完了這些,便小魚尾一扭,隨即也就極快地閃到一旁去了。
“呵呵,也好。”這時候的宮九奕也不再多話,便親自動手完成了這最後的步驟。繼而,這一行人又繼續朝前走去;在接下去的路途中,他們又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