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也不得不再多做些什麼,多備無患了;畢竟,這一仗比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一仗,雖說小宗主按理說這麼多年來也是坐穩了江山,時至今日雖說餘孽席捲重來,也無需驚慌。”
“但也許是因這卦象,也許是他們能夠以出乎我們意料的速度通過我們一道道費心設下的中途阻礙難關;更或許是一種說不出的莫名,卻更是讓我們的心這次竟更爲莫名地提起,有種難以言喻的緊慌感。哼,且不說我們這般會不會有些太看得起那個餘孽小賤人了。但咱們修道之人,凡事隨心緒順之,早早多做些什麼,總是無妨,不會錯的。”
這時候的大長老白磬暗沉着臉,若有所思地凝眸道。那定定的看着玥鑰的眸光之中,除了認真更有着無限忠誠。
“恩,的確是多備無患,我們已早在先頭便提前給他們設了諸多個阻礙;並且,就算是他們能在最後還有命能來到這裡,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們也必定逃不掉我們在他們身邊所暗留的最後一手。我們這最後隱秘的一手,絕對是他們雖想象不到的;並且,有機會留到雙方的存亡大戰之中,也相信屆時會給他們強烈的重擊。”
“只是,這最後的一段路程範圍之內,我們爲了避免那暗留的最後一手露出蛛絲馬跡,令那個餘孽小賤人有所留意、警惕、洞察;所以,我們纔不方便動用些什麼手段,從而在他們有關動作的緊跟着的時間裡,就即時知道他們的具體進程。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能耐破了石頭陣和衝破那些死士的阻攔?”
“不過,這最後的路程範圍難關,本宗主相信即便那個餘孽小賤人能夠最終突破,也該是有重程度上的損兵折將的吧。關鍵是在這段難以通過的硬仗之中,即便是他們未曾插翅難飛,至少也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內有辦法通過,來到城內的吧。也就是說,這個時間,本宗主估計沒錯的話,按理說他們也頂多正和那些個死士護衛隊糾纏着。”
“只是,既然本宗主與大長老都莫名地有着那般說不出的不吉預感;那依本宗主看,還是與大長老先馬上去我族的聖泉泉眼中一探究竟鉅細的吧。先了解下他們的具體進程與情況,我們纔好更有效地多備無患。”玥鑰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冷靜地道。
“哦,宗主是說那個我族專供聖物流螢魚所休養修煉的聖泉?不是說那聖物流螢魚與其宗主主人共同在那聖泉休養修煉,纔有諸多良效的?而若是其宗主主人單獨在那聖泉宗主修煉的話,若想憑藉此聖泉得以功力增威,卻是也無甚效用的。”
關鍵是鑰兒你不是一直都說,即便你往日想盡辦法想利用起那口聖泉;但除了靜心凝神外,卻也無其它明顯效用麼?”這時候的大長老白磬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不由地如此道。
“哼,說來那口聖泉原本的確可惡!唉,我們鬱幽谷族人有史以來,就與外界之人的身體有些不一樣;就對身體血液最爲敏銳與看重,也就最重血統了。如此來,實則準確地說要想讓那口聖泉發揮真正的最大功效,應該就必得是要那流螢魚與其嫡血主人一起修煉方可的。”
“而且不說,一直以來那流螢魚便失蹤多年,本宗主未可得,以致無法得其相輔相成;就說即便是本宗主現今的玄術修爲功力,可謂已是名副其實的宗主能耐,卻也終因是血統的緣故吧,便終是也未能單獨激活享用得了這口有一定的靈性奧妙的聖泉的好處。”
“不過,好在沒多久前,竟然讓本宗主堪透了那聖泉除了靜心凝神外的另外一個好處;那便是如一面更爲神奇的鏡子一般,能夠更爲清楚地有辦法從中看到你想了解的人在你看的時候在幹什麼,身處何處;並且,無論什麼時候都行,極爲精準。”
“只需被堪看之人與其想要啓看之人所留有的凡是沾染到一點玄術,比如陣法、結界等對抗過的,便能夠準確地捕捉到被堪看之人的畫面。唯一的缺憾便是若想辦法動用聖泉的這一妙用的話,便必得消耗較大的功力才能啓動。現在大戰在即,想來我與大長老都不能親自消耗這諸多的功力的;免得在此緊要關頭,也沒得那麼快恢復。”
這時候的大長老聽了玥鑰的這些話之後,便滿眸子的瞭然與認同,緊接着道:“恩,宗主的意思是有辦法找個合適的人來作此消耗功力犧牲,當做箇中間樞紐,利用其啓動這聖泉的這一功用?好,爲了更好地掌控先機,我們馬上就去聖泉;之後,我們再見機行事,再做些商議。鬱幽谷的江山,宗主既然已經坐熱了,又豈有再被個賤人餘孽所奪走的理兒!”
“恩,那我們現在就去聖泉。”玥鑰如此說着,便與白磬一起去了聖泉。只是,玥鑰在走出這殿前,又順便與冰冰下了旨令;令其傳令下去內城防線延至外城防線,都得有十足的戒備,隨時準備與入侵者決戰。再者,雖說之前便想到爲避免族人百姓與戰禍相影響,就已有所做了置備之法,但最後也還需再作檢察一遍……
而再說,當玥鑰利用了一個合適的人啓動了聖泉的那個妙用之後;只見那口聖泉瞬間恍如一面甚爲清晰的鏡子一般,從中極爲清楚地映照出的畫面便是宮九奕一行人正在與玥鑰佈下的外城警戒護衛打鬥的場面。她們是能夠一眼便注意到宮九奕便是當年那個竟然未死的女嬰餘孽的,因爲她的模樣是與她的生母也就是玥鑰嫡親的姐姐那般的相像。
一眼便看清楚了所見畫面的玥鑰,猛然間冷笑了幾聲,臉上略顯幾分猙獰地便已猛地一掌就像是發泄火氣般的,就朝那聖泉狠狠地拍去;一時間,那聖泉便激起不少水滴。“哼!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