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來,便在這略帶奇特神秘色彩,而主動權尚且還掌控於敵方手中的危急險地之下;想必小心思不夠專注,不夠靜心提防,總是不大好的;畢竟,這一仗較之以往所交手過的不大一樣,或許是最爲難纏的。只能以己方最佳的狀態來以防萬一,而萬萬不能有任何出於自己所造成的萬一之說。
所以,她可並非是有所懷疑它這點說這個的能力,或者其它啥原故而真的本身不讓它說這話;實則不是這件說話小事兒本身的原故,不過是暫且先壓壓它這個小性子苗頭,讓它沉穩些,暫且把握下整體的狀態而已。
於是乎,再說流螢魚那暗自狠狠地瞪了她的那一眼,許是在剎那間有逃過了她的眼;不過或許說是兩個人相交久了之後,所蘊藏於彼此之間的那份獨特的感覺是那般的敏銳,仿若是這剎那間的氣場有了的那一絲的波動;便就瞬間惹得宮九奕鳳眼微眯,以那犀利而又通透的眸光瞥向了它。
流螢魚自是也察覺到了她這抹定定的眸光,它那雙圓鼓鼓的大魚眼睛一轉,只得強撐着以免自己的氣息不穩地像沒事似的轉了幾轉角度,故作認真地瞥向了其它地方;似乎是在觀察着環境,思慮着法子一般。
其實,它此時的心裡頭莫名地發虛,有點小怕;唉,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堂堂男兒早在現代時一到關鍵時候,便在這個女人面前直不起腰,撐不住氣場;沒想到莫名地也穿到了這古代成了魚兒身,也還是差不多。
嘖嘖,老天爺啊,乃倒是說說,俺林蕭與老大的這份兄弟情義,是不是孽緣啊?林蕭真想仰天大吼這麼一句,只不過它不敢。
更關鍵是它任性的小情緒是一回兒事,但它心裡頭對她的理解與明事理兒,卻又是另外一回兒事了;只是在宮九奕的這一眼之中,它也總算是清楚明白了方纔老大要這般小壓下自己的真正意思。
所以,此刻無論它是如何骨子裡透着小任性味道的人,實則它的心底深處還是對老大信服之極的。
而再說,此時的宮九奕又見此流螢魚如此反應,便也嘴角揚起一抹溫笑;隨即環顧了一眼那幾個男人,也都照着她方纔所說得那般意思做了些自我防護的小舉動了,心下暫且平穩了些;呵呵,這幾個男人在關鍵時候倒也還算聽話,並無一絲一毫地質疑她竟能真正的懂得這麼多,直接便就此信服地付諸了行動。
“恩恩,奕奕,經你這麼一說解,我們對這個險地倒確實更多了分了解;否則,此後或許多少都會讓我們受些虧的。只是,還真是沒想到你一個女人,竟還能懂得這般的多?我或許都會在想,在這個世界上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如你這般的女人了吧?說這個鬼地方奇特,我倒是都覺得你這個女人比這個地兒,更添了幾分神秘奇特的味道呢。”
祁御宸鳳眼微眯看着宮九奕,眸中閃爍着興味兒,嘴角似笑非笑,更著於他的眸中還閃爍着探究的眸光。
然聽了這話的宮九奕,不由地翻了個白眼,虧自己方纔也還將他劃歸於乖的範疇呢,他不這般多嘴會死麼?
“女人又怎麼了?女人很是厲害的,也正常啊。要知道奕奕可是我們鬱幽谷族的正統小宗主,可不是你們東西大陸的人;不要那你們外界的尺度放在我們小宗主的身上,好不好?再者,現在是什麼時候啊?多待一刻,便危及一分。本公子以爲現在你該把你那點本就不多的小心思放在探究着險地,想出什麼脫離的法子之上比較好些;而不是在這裡,說這些。”
就在宮九奕還未及說些什麼之時,花弄影便英眉一揚,輕斜着他那雙惹人的桃花眼,淡淡地如此道。
其實,此時他的心裡又何嘗沒有那麼一分與祁御宸一樣覺得宮九奕有那麼一點神奇的意味兒,只不過在對於這件事情上的這種感覺,他是要比祁御宸少得多的。畢竟,他花弄影是女主天下的鬱幽谷裡的男人,深刻明白女人特別厲害些,也並不奇怪。
只是許是他與她之間存在着那種特別的感應默契吧,他倒是卻也莫名地覺得她身上有一種隱隱地像是離自己很是遙遠般的獨特神秘感。
然他卻又仍想着在此危急情況之下,探究這個確實不恰當;更在於他生來便是宮九奕的宿命護衛,不管在何種情況之下,他都是滿腔的守護、愛護、維護她的心思;或許此刻只因祁御宸的那隨意的一句什麼還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還能懂得這般多;他便一時出於心理自然而又敏感地急切維護她的反應,便才一下子如此應了一句。
其實,在這種時候,如他這般精明的人,箇中的邏輯也可以一下子變得很簡單;祁御宸那句話或許人家本身也並無什麼意思,但他卻拿那句死話的本身,一般人或許會覺得那有點點的夾雜着貶低女人的意味兒也是緊緊地揪住不得放過的;不管有意無意,但凡有一絲一毫的貶低女人的成分,而宮九奕又是個女人,這邏輯是不是就是帶有點貶視宮九奕的成分了?這也就足以令他花弄影所不容許的了。
然再說,那祁御宸也是個每每碰上有關宮九奕的事兒,就會立馬變得敏感、小心眼兒的人;他可以認爲他這麼說,是有加重歪曲他祁御宸那話的意思,加重挑撥他與她之間麼?
其實,他祁御宸原本確實也並無那麼多的意思,不過是即時興起,忍不住想逗弄上她這麼一句而已;他自然也是心中有數,有意識到在此危急時刻,心思注意力該如何處之;他也只不過是想如此逗弄一句,就即時過去了,不拘泥於此的。
卻不料,這花弄影就緊接着如此沒好聲好氣地強着應上了。他就是見不慣他這種這般緊張她的模樣,這會讓他心裡抑制不住地又酸氣泛起,這讓他很是不舒服的;即便他此時不乏理智依舊,但難免地他還是小情緒頓起,猛然間瞥向花弄影,那雙邪肆的鳳眼危險地眯起。
見此一時間裡的狀況,宮九奕不免額頭間飆下來一滴冷汗;是自己這心思素質不大好,還是這幾個男人的心理素質太過強悍了?在這種時候,還能在這種芝麻綠豆無關緊要的小事上,鬧出這種亂七八糟的小情緒?
不要把她惹毛了,那下一刻就別怪她發飆了;該死的,防着一個林蕭需要壓下性子還不夠,連這幾個男人也不讓自己省心;在應對這種危急時候,還要玩兒得更刺激一些麼?那好,她願意奉陪!
就在這一瞬間,宮九奕的臉也一下子拉得老長之時,好在那向來儒雅溫和,時而如人性之間的潤滑劑的凌墨風見狀,趕緊地溫笑着道:“那個,我倒是突然覺得我們幾個是該有多深的緣分在,才能共同出現在這裡,是有夾雜着一種互不放棄,互相珍惜的吧。”
“想起我從前生命裡的人心險惡,能夠遇上你們這幾個生死之交,或許我也是能夠死而無憾了。只是,我們幾個又豈是認命的主兒,我們是必需得出去復仇的不是?”
凌墨風說到此,瞥了眼他們,發現他們都一下子緩和了臉色,便又緊接着繼續道:“然而現在看來,這下面有這叢叢莫名地烈火,是不好下去落腳的;而這兩邊岩石壁上又流淌着什麼所謂的硫酸滴液,原本以我們的功夫,還能攀巖其上有所逗留,或許能夠找出箇中機關與出路的,此刻看來恐怕也是不好觸碰的了。”
“現如今,看着似乎也只有我們頭頂上的這處地方,似乎相對看來是比較安全,沒啥東西的了;或許,我們的出路是在那裡?”
凌墨風說着表情愈發地嚴謹認真,他記起當初自己落入這裡時;似乎就像是猛地一下踩入了具有一定吸力,讓人難以即時反抗的陷阱之中;然後,還不及做出任何應對,就猶如跌入一個彎曲的有幾個彎道的通道之中了,直跌而下,便讓自己在一個猛暈間,便已身處於這個鐵籠子之中了,直跌得自己的頭部還有一下子的生疼呢。
雖然他還不清楚宮九奕與祁御宸兩人突然間落入這裡,出現在此鐵籠子之中的方式情況是否與自己一樣;但想及此,卻愈發地讓他覺得或許可以從這籠子的上方巖壁上想想法子,找找出路了;不過,第一步卻是得先想法子脫離這個鐵籠子再說。
“恩恩,我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既然我們現在的狀況都還好的話,就讓我們先一起運功,合力試試看能否打開這個該死的鐵籠子吧?”宮九奕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道。
想來這風思慮得倒也是,風與死妖孽之前,只是兩個人,或許合力也是動不了這個鐵籠子的;所以,自然無論如何是不得脫困的。不過,現在加上自己與宸還有林蕭的力量,能得成功脫離了這個鐵籠子的話;再繼而依着自己的功力,輕輕鬆鬆地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