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倒不如再咬一咬,一命嗚呼算了;因爲我現在想想,若是見不到他們,活着感覺也沒什麼意思嘛。關鍵是,我剛剛舌尖上傳來格外的疼痛,;令我痛不欲生、命懸一線之時;竟然也沒感覺死有多少可怕。”
“再者,我現在都這樣了,我也不怕與你說實話;從前,我還存有那麼點小心思,妄想可以越過你,從你的手中找出他們,再想法子儘快地離開這裡的。”
“然,經過了這一遭,我也猛然間明白了;不曾想你是這般的強大,要是你不願意的話,那估摸着我也是不能從你的掌心中找出他們的。若是以後果真都見不到他們了,倒還真不如早死了算了。”宮九奕一時間在心中瞬間轉了幾個小心思後,便這般配合着極爲精湛恰當的表情說了這番話。
哼,都到這份兒上了;估計自己想盡快地找到宸他們,一起離開的那點小心思,眼前這個強大的男人定是心中有數的。
既如此,自己就來個以退爲進,趁着他這般真切地看似緊張自己的性命安危的時候;自己倒是要看看再以性命安危緊逼一步,他又會是何反應?或許,他能夠有所退讓呢?反正,自己時間緊迫,心中急切地也等不了;權當試他一試,又何妨?最起碼,他暫且是不會想要自己死的,不是麼?
不過,她宮九奕可並非這般輕易地就果真要實質性地拿自己的性命安危來做要挾;這說,不過就是一說,暫且還停留在語言藝術階段,不是麼?不得不說,強悍如宮九奕,此時此刻竟也在這個強大的男人面前,玩起了小無賴的行徑。
然再說,此時聽了她這話的蕭朗,第一反應難免先是不由地如心被狠狠地刺到一般的傷痛,繼而便是在心間夾帶着幾抹陰霾;傷痛是來源於眼前這個對他冷情決絕的女人,陰霾自然是他衝着那幾個男人的。
然第二反應,他卻又只覺莫名地後背有些許發涼,英眉微凝,他怎麼突然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點小無賴呢?
他雖然對先前她咬舌頭的行爲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她即便再強硬,也終歸是個女人;果真不情願,一個着急之下得也就一時剛烈地咬了舌頭。可她此時此刻,卻果真還要拿她自己的性命來相要挾自己麼?就這般輕易?畢竟,這時候的自己已經停下了動作,不再對她做什麼了啊。
在這種時候,她就這般輕易,甘願就此放棄,以輕生做要挾,不再準備憑着她的強悍做些什麼了麼?這果真是這個強悍的女人會做的事麼?此時的蕭朗,其實並未有清晰的意識多做細想;只是卻緊接着在潛意識之中對此有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
然,這或許就是不知不覺中他的心中已深入了她的緣故吧。這會使得一個人爲此眯了眼,爲另一個人咬舌頭一幕,而感到過分的緊張、害怕;也同樣會使得一個人因太過在乎,而時而會對另一個人的一呼一吸,或是其它,是有着敏銳觸覺的,這也是說不清的事兒。
畢竟,他本就也是個腹黑的男人;再者方纔在宮九奕的開口吐話間,他也已然瞭解到她傷了舌頭,就算是傷的深,她應該暫且也是性命無憂的;畢竟,看得出來,她現在說話雖有些不容易,但她說話時,那舌頭應該尚能正常運作的。
如此,他此時便也心底稍稍安了;但依舊緊張、在乎,他還是因她此時的這話而緊着心,隨時有準備護着她安好的。
只是,又是涉及到了他所在乎的她的情感之事,他心裡明白她是想盡了法子也是想盡快地找到那幾個男人,與他們一起離開的吧;所以,他又難免閃過一抹提防、狐疑地看着她。
當他又不由地凝眸,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之時;他卻發現她那雙清明的眸子之中,盡是決絕,特別是還有種如達不到她所言的話,便絕對是生無可戀的平靜。這……蕭朗又猛然間只覺自己的心一個生生的滴血的刺痛,痛得他的心猛地發顫。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