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面門一直是爲你所用的江湖大派,如若在江湖中失勢,則無異於斷你爪牙。一旦有逆謀勢力重卷而來,定會嚴重威脅到你的帝位。因此,時勢所趨,我希望屆時,夜能派出暗衛,以助我鬼面門一臂之力”。
顏兒一臉的凝重,她有種莫名地感覺,此次剷平梨花宮怕是會很棘手。因爲,至今爲止,自己竟連梨花宮的老巢都未查探出。一個頗有實力的江湖大派,又如此神秘,一定不簡單。
“呵呵,顏兒是自己人,朕又豈有不相助之理?”祁御夜淡笑道。斂眸,眸光一閃,心中卻別有一番計較。
朕可不想忍你這個老女人一輩子,既然她也與梨花宮有利益衝突;與其與虎謀皮,倒不如坐山觀虎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讓他們自相消減。他如此想着,他助她便也多半成了形式主義。
“恩恩,夜真好!可是夜什麼時候,能將顏兒這個自己人昭著天下呢?都過了這麼多年,夜可莫忘了當初許我母儀天下的諾言”。
顏兒鳳眼微眯,眸子裡盡是期盼;不過,在祁御夜看來卻頗有些迫人的架勢,心裡頗爲不舒服。讓這個老女人母儀天下,然後自己得忍受她一輩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在明面上還是一臉認真得安撫道:“顏兒莫要心急,你覺得當今的李皇后,林貴妃她們真的是朕愛得女人麼?那不都是爲了把持朝廷勢力均衡的帝王之道,帝王權術嗎?只是個能夠利用的外在名分罷了,顏兒又何需計較?等時候到了,讓你得償所願便是”。
祁御夜說這話時,語氣是溫柔的;不過,那一閃而過的眸光卻是狠戾的。心中在腹誹只怕屆時她已到了陰曹地府,無福消受。若不是可能需要利用她對付祁御宸,宮九奕與梨花宮什麼的,自己都懶得敷衍她。
不過,他這話,倒讓她又糾結上了另外一個問題。只見她鳳眸一凜,語氣略帶緊張地問道:“那麼,夜愛得女人又是誰呢?是那個愛裝純的淳貴人麼”?
“好,對於皇后名分,顏兒可以等待。但顏兒仍需得提醒你的是,我早就說過夜只能愛顏兒一人的!如若,那個淳貴人,真把夜的心給偷走了。那麼,顏兒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的心給挖出來,來守護夜的愛,你明白麼?”顏兒一臉狠絕地道。
她提及這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換來的幾乎都是他的怒氣與不奈,可她自己就是忍不住不提及這些。更何況,如有需要,自己確是會除盡對自己存有威脅力的女人的!
不過,她這次說這些時,令她也略感疑惑的是他只有一臉若有所思般的沉默。或許,他這次是真的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吧。這樣也好,畢竟,若非逼不得已,自己也是不想將他逼得太緊的;強硬手段奪得的愛,自是比不上自然的真情實意。
如此想着,她便想着給他一方安靜,柔聲道了句:“你先自己好好想想吧,顏兒先去處理鬼面門的事宜去了,下次再來看你”。話音剛落,她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大內皇宮。
而再說,祁御夜的確若有所思,只不過思得卻非她所想的。的確,淳兒,一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她是那般的真誠、善良、可愛,是自己遇到過最爲純淨的女人。
原本,自己以爲她是自己唯一一個真正喜歡的女人,也是自己最想好好保護起來的女子。每當顏兒拿她威脅自己時,自己總會心裡一緊,很是擔心顏兒的安危,想着辦法以護其周全。
可這次,這女人的話中,很明顯地會不利於淳兒。而自己聽了,卻像是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心裡一點感覺也沒有。
以前,三天兩頭不見淳兒,自己便會想念得緊,百忙之中找機會去看她。而現在想想,自己已有好些日子沒有去見她了。卻沒絲毫想念,反而腦海中常常浮現的是那個有些變了之後,平日裡素容見人的草包花癡女的一顰一笑。這是怎麼回事?祁御夜迷茫了。
不過,當他腦海裡又瞬間閃過從前那個有着誇張妝容又粗鄙不堪,頗爲嚇人的草包花癡女形象時,他便被自己唬得渾身一顫。自己爲什麼會想着那個草包花癡女呢?
好可怕,好可怕,祁御夜忐忑不安地站起來,來回得踱着,強迫着自己腦海中得想着淳兒。可越是勉強,他的腦子似乎越是不聽使喚。完了,他深度懷疑這是不是那次自己宣那個草包花癡女入宮之後,她給自己動了什麼手腳的後遺症。
不行,宮九奕是宸的王妃,有是宮昊天的女兒。而今,又對自己產生了威脅。自己確是得趕緊除了她,永絕後患!孰不知,他的這個後遺症,讓他以後對付起宮九奕,卻不再那般狠絕利落了。
反倒讓宮九奕戲笑爲,莫不是上次自己抓了龍鳥的後遺症?
鬼面門這方尚且如此,而再說之後的幾天,梨花宮自然也有所行動了。它一改往日的被動爲強勢主動出擊,集三殿之力,對鬼面門進行全方位,雷霆般的掃蕩。只要是鬼面門所爲之事,梨花宮便對其破壞。
先是兩派最基層弟子,進行了各種角逐。而兩派高層,自然也在進行着各種決策,繁忙地處理着各種事宜。
由此,雙方漸漸地展現出屬於自己的真正實力後;自然兩派聲名都在江湖中大作,從而,也牽扯入了其它門派與各種勢力。不難想象,雙方之後的大戰,將會成爲江湖中多年不曾一見的大戰。
從而,非常忙碌起來的雪兒,自然也吸引了多方勢力的追蹤。其中,不外乎暗血樓的二樓主,江湖人稱絕情公子的絕情;自從先前,他跟蹤雪兒,反被人家給用了‘粉迷羞’給狠狠地整了一頓之後,他倒便如冤家易結不易解般,越發得糾纏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