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聲響起的同時許月蕊飛奔出教室,一來不想被流川逮住,二來家裡還有兩位小祖宗也在等着她歸家。
匆忙間在校門口和迎面走過來的人撞成一團。
“哎,疼!”
“不好意,抱歉……”擡頭看清來人,“純子?你回來了?”
“……”看來又多了個不認識的熟人。
急切地她有滿腹的疑問又不知從何問起,自從上次一別一年半大家都各自有了改變,是否一切有了好轉所以纔回歸學校?能再次看到她好好地站在面前讓她眼裡的淚花聚齊。
女孩眼裡盈滿的思緒,讓許月蕊有點受不住,“同學,請問你是……”
“純子,我是晴子呀。你的記憶還沒有恢復嗎?”她的疑惑讓她有點失落,怎麼忘了她休學的理由——失憶。
帶着甜甜的笑聳聳肩,“看來你應該是好朋友對不對?我喜歡你。”
“啊——小魔女,我家晴子不用你喜歡,你還是喜歡流川那個狐狸好了。”一陣風颳過,一位紅髮少年把晴子拉到身後護住。
“嚇?”莫明其妙,這又是誰呀?
叭叭!一位帥哥在豪華小車內探出頭來,“小月,快點上車了,一會來不及了。”
“哦,來了。”簡單道別帶着滿肚子疑惑匆匆上車。
流川發現許某人一個下午都在躲他,放學想逮她,可一不留神還是給她落跑成功了。一路追出來就看到心愛的女人毫不猶豫地上車跟別人走了,咬了咬牙,依然維持着千年不變的冰山表情。
“臭狐狸,你不去追?你的女人就要跟別人跑了。”紅髮少年非常有意地火上澆油。
“與你無關!我的女人不勞你費心。”
硬梆梆地拋下一句話就直奔校外公車站,他非得找那個爛人把舊帳清一清不可,居然瞞了他這麼久,這其中必定還有其他隱情。
轉了兩趟公車坐上新幹線再換車來到仙道住處已是三四個小時以後。
已入夜,初春的天氣咋暖還寒,流川站在門外任由寒風侵襲執意等到他要找的人。
練球回來咋一看到來人,他倒是吃驚不小,“喲,流川,神奈川到這到不近呀,你不會這麼遠跑來和我1ON1吧?”
一個眼刀殺過去,聲音比平時更冷上幾分,“你有沒有什麼事瞞我?”
仙道咯噔一下,心想完了這小子不會知道什麼了吧。不過也對她都回去學校上課了,他也該找來了。
“沒有,能瞞你什麼……”依舊是似笑非笑地能避則避打死賴到底。
話才說一半一個利落的直拳狠狠地落在他肚子,痛得他半天沒有直起腰。
“有,還是沒有?”聲音再冷上幾
分,緊握着拳頭,很明顯他要再敢說沒有下一拳就更不留情。
在他再次出手前仙道跳起來手抵着他的脖子將他逼至牆角,“你既問了自是心中有數,我不告訴你自然也有我的理由。”
“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你最清楚。”曲起腿往上猛地一提,力道比起剛纔那一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仙道痛極手一鬆反被流川揪起衣領,“我要個解釋。”
“她一年前回來就失憶了,日子也並不比你好過多少,原因你自己去問她。”
得知她過得不好,他更是把拳頭捏得噼叭作響,“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如何?你既幫不了她只會使事情更亂,今天你就是要打,我也認了。”
“能不能幫不是由你決定的!”思及她一年來過得不好令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更是想狠狠揍他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這是她的決定!”使勁格開他的手重新獲得自由帶着不甘心,即使失憶她仍是本能的選擇了爲他好。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知道就應該明白有些事改變不了。”仙道急急地打斷他,怕極了他把隱晦的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講。那樣的鮮血淋漓太過殘忍,他承受不住,他已非昨日瀟灑不羈的少年因爲揹負了傷和痛。
“想要知道原因你自己去問。她不是都回到學校了嗎?你現在這樣跑來問又有什麼意義?”他幾乎用吼的說完不情願的話,眼裡有一種情緒叫做死心,他都躲這麼遠了是嗎?他試過了即使痛一直還在心底還是學會了死心。但他不曾後悔!
發泄完之後,仙道拍拍流川的肩膀,“我租的房子簡陋就不留你了,以後沒事還是不要見了吧。”
仙道嘴角扯出一慣的笑卻又帶着幾許落寞和苦澀,門慢慢地在他面前合上彷彿下了最大的決心道別過去。心上也從此落下一把鎖,有時能相忘也是一種幸福。
冤孽!此時流川心裡只剩下這兩個字。
悶!無風,氣壓低得讓人透不過氣來。低!天幕下烏雲滾滾風雨欲來。夜!很黑很長將這一切悄悄隱藏。
此景正是流川此刻的心情寫照,白跑一趟不說還憑空惹了一身腥。他不得不佩服小魔女的先見之明,就算是歪打正着,身爲這件事主角之一還真不能拿出來曬。
坐最後一班車回到神奈川,腳像是有自己主見般領着人到了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老地方。
房子的鑰匙他有,然想到房裡的人他又有些猶豫不決,這個時候該是都睡下了吧。
轟隆!一聲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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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醞釀已久的雨突如傾盤。
他躲不及,淋個正着乾脆淋個痛快,看能否把心裡的悶氣稍稍
驅逐。
許月蕊被雷聲驚醒,起身欲關窗被門外站着的人驚出一身汗,心想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卻跑到她家門前淋雨也太有驚悚了吧。
仔細一瞧,不及多想她跑去開門。
流川剛翻出鑰匙來,吱呀,一聲門開了。下一瞬他被拉進屋,一條毛巾兜頭飄來。
“你大半夜跑來我家做什麼?跟蹤狂?”她也說不出是哪根經不對,本能的就看不得他遭罪。
“我餓了。”雖然面無表情那雙黝黑的葡萄珠子卻直勾勾地望着她——討吃的。
“嚇?”楞了一會,這算什麼回答。
“等着,我去給你下面。”面對他赤裸裸的撒嬌她除了投降還是投降。
來回跑了兩趟,中途連水也沒有喝,看到她,五臟廟都能識別人了,他擦着身上的水暗笑好些日子沒有好好祭過它,身體比人誠實多了。
熟門熟路地摸上二樓,衣服都溼了先洗澡換下他之前留下的衣服——如果沒被清理掉的話。
“面可以吃了。咦?人呢?”
二樓的燈光說明了他的去處,這裡據說是我家不是嗎?
噔噔噔,她一路小跑打開房門就要發飆,“啊——”美男出浴圖!這畫面怎麼似曾相識?
“口水,擦一擦。”對她的花癡樣習以爲常,淡定把衣服一套,越過她到樓下祭五臟廟。
臉紅心跳,噔噔噔又跟着跑下樓,怎麼老是被牽着鼻子跟在他後面跑。
“喂,這是我家,你怎麼可以在別人家裡自出自入。”還真不把自己把客人。
“房子我早買下了,所以是我-們-家。”特別強調了‘我們家’。
“嚇?”一天下來,這個詞出現無數次但沒有一次這麼震驚。房子他的?難怪大哥說這裡不用交租放心住。
“可是,不行!”笑話他要回來住,裡屋睡得正香的倆小不點不就暴光了。
“我的房間你一直沒進去過?”不答反問。
“我哪有空,剛搬回來沒幾天,正忙着……”差點就給他拐跑了,“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說你不能回來住。”
“爲什麼?”專心吃着面,連頭都沒擡,有多久沒吃到這樣的美味了,好懷念。
“因爲,因爲,我有好朋友一起住,帶着小孩子……不方便。”她故意連着兩句話說還頓了一下,讓他誤會去。
“小孩?朋友?”冷然的臉上皺着眉。
“對呀,她沒地方去,她喜歡的人偶爾會回來這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趕她出去。”事實是這樣沒錯只是她有一半沒說罷了,這不算撒謊吧。
“今晚先暫時留下,明天準備我的便當。”他也不習慣和個陌生人住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