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做,就要讓這隻狐狸吃好。
“或者,吃餃子?”我問他。
某隻狐狸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哼一聲,說道,“楊橙橙,你還會包餃子?吹的吧?”
我去,以爲我在吹牛?
我立刻不顧形象的拍着胸口爲自己正名,“纔不是呢,我可沒吹牛,我麪食做的可好了,不信你問小杰。”
爸媽剛死那一段日子裡,一直都是我照顧小杰,每日的飯菜也都是我親手做給小杰吃的。
小杰吃過我做的飯菜,所以他最有發言權。
小傢伙揚着稚嫩的小臉,很肯定地給了葉辰答案,“對,我姐姐的麪食做的非常好吃,尤其是餃子。”
得到親弟弟的力挺,我立刻覺得揚眉吐氣,頓時衝着某隻狐狸高高揚着下巴,“看吧,我沒有騙你。”
某隻狐狸終於聳肩,說了一句,“OK,那就給你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晚上我會準時下班,記得你的餃子。”
某隻狐狸說完後很快速的起身,然後準備去上班。
我趕緊屁顛屁顛起來一面送他出門,一面可憐巴巴問他,“那我能帶着小杰出去玩嗎?”
一天到晚待在別墅裡,都快悶的發黴了,我需要太陽,我需要暢快的呼吸。
“額,這個嗎?那要看你去那裡玩了?如果只是去逛逛街買買衣服的話,我允許。”葉辰定定看着我,問我,“要去買衣服?”
我搖頭。
其實我是想去看看曹俊的。
從那天分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碰面了,而且曹俊還不遠千里的去我姑媽家找我,雖然我先一步離開了,沒能碰面,但是這份情誼,我必須記在心裡,不敢忘。
如果我說我去看曹俊,這隻狐狸鐵定不讓吧!
撒謊?
可是撒謊終究不好,最後我還是老老實實和葉辰說了,“我想去看看曹俊……”
他立刻飛我一記白眼,冷冷吐出兩個字,“休想。”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葉辰語氣更加冰冷,目光飛快從腕錶上看了一下時間,一面換好了皮鞋,語氣清冷道,“那天我就已經警告過曹俊那小子了,我說過,你們只能是朋友,不,最好連朋友都不是……”
末了他不忘加上一句,“至少這三個月裡,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他太過親密,即便要親密,也該是我和你。”
這話他說的很順口,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捏一捏手指頭,小粉拳蠢蠢欲動的想要胖揍他一頓。
不是說好的要給彼此自有的空間嗎?
自由呢?自由呢?被狗吃了?
他完全無視我的不滿,轉身幾乎是猝不及防的一把摟住我的肩膀,狠狠在我額頭上吻了一口,像是發泄一樣,吻的很用力。
“如果你敢去見曹俊那小子,我保證,你今年,以後十年的所有年終獎我都會扣光光,而且你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在設計這一行業待下去了……”
說完話,他邪邪一笑,很得意的推門去了。
菲傭趕緊跟着出去送他,很快,門外傳來一聲車鳴聲,某隻狐狸終於去上班了。
我則狠狠捏着拳頭站在原地,心裡把某隻狐狸的祖宗十八代都惡毒的問候了一遍。
問候一遍後,我終於覺得解氣了,再次回到餐桌邊吃飯。
小杰笑的很狡黠,咬一口麪包,和我說着,“姐,我覺得姐夫挺好的,我喜歡他。”
我揚眉,丟給他一記白眼。
真是可惡的小傢伙,就這麼輕易被那隻臭狐狸給收買了,簡直不把我這個親姐姐放在眼裡頭。
失敗啊失敗!
正在我扼腕嘆息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微微蹙眉,這個時候會是誰來呢?
菲傭在可視門鈴裡問着對方的信息,對方是個女人,說是來給楊小姐送花的。
楊小姐?
我納悶地看着偌大的別墅,問菲傭,“你們這裡還有其他人姓楊嗎?”
菲傭輕笑着搖頭,“除了您並沒有姓楊的小姐。”
沒有別人姓楊?難道是來給我送花的?可是我才搬到葉辰家裡啊,根本沒幾個人知道我住在這裡,怎麼可能給我送花?
我遲疑着的,菲傭則笑着詢問我,“楊小姐,開門還是不開門?”
因爲有陌生人的到來,小杰已經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猶豫着,約莫過了一分鐘,我才點頭,“開吧……”
菲傭開了門,送花的姑娘也不進來,就在門口探出半個頭,很禮貌地說着,“請問那位是楊小姐,請您簽收一下花束。”
我安慰小杰兩句後,起身去門口簽收。
哇,真的是超級大一束紅玫瑰,花開的烈烈欲燃,紅的就像是情人的紅脣一樣。
誰會給我送這麼大一束花?
我不確定的又問那送花的姑娘,“你確實是送給楊小姐的嗎?沒有搞錯吧?”
那姑娘甜甜一笑,態度特別好,“您是叫楊橙橙對吧?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就一定沒送錯,這花就是送給您的。”
對啊,我是楊橙橙啊。
所以,這花沒送錯?
我恍惚了好半天才收下花,當然不忘問那姑娘一句,“你知道是誰給我送的花嗎?”
那姑娘神秘一笑,搖頭,“裡面有卡片,您自己看吧。”
對呀,花束裡一般都有卡片的,我真是土包子。
我很尷尬的衝那姑娘笑了一聲,那姑娘就很禮貌的和我說了拜拜。
關上門以後,我才仔仔細細從裡面找到一張粉紅色的燙着金邊的很精緻的卡片。
上面寫着,“For 楊橙橙小姐。”
沒錯,就是我。
確定沒搞錯後,我纔看卡片的內容,居然裡面只寫了一串數字,“25910.”
而署名則是,“狐狸先生。”
莫名其妙的數字和署名,我頓時一頭霧水。
小杰則好奇的湊過來看,小傢伙認的字並不多,但是數字他卻認得,也很好奇的問我,“姐,25910是什麼意思啊?”
我皺眉,是啊,什麼意思啊?
我轉頭問菲傭,“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菲傭笑着搖頭,“您都不知道,我當然更不知道了。”
是啊,我這個當事人都一頭霧水,她怎麼可能知道?
到底是誰送的花呢?
狐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