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牀上狠狠捏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躺着躺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這一夜睡的很安穩,葉辰那廝沒有來騷擾我,我也沒有做什麼噩夢,幾乎一覺到天亮。
今天葉辰要帶着我們去馬場的,因此起牀後的打扮也就鬆散了許多,一套簡單的運動服,梳了兩個麻花辮,雖然看着土氣,倒也很小清新。
洗漱完畢後,我去看小杰。
這小子有了秋田犬簡直就不理人了,一直和小狗膩在一起,還拉着我的衣角和我說,“姐,他以後叫大黃,你看怎麼樣?”
大黃、阿黃、小黑、黑子啊什麼的不是村頭那些小野狗的名字嗎?
我想如果葉辰聽到小杰給狗起的這個名字,一定會吐血三升吧!
所以,得改改。
我眨一眨眼睛,忽然很惡作劇的和小杰說,“你看它長的是不是很像狐狸?不如叫狐狸多好啊!”
某隻狐狸聽到這個名字會不會氣個半死?
我一想到某人可能會黑臉而且抓狂,我就忍不住翹着嘴角很不厚道的笑了。
誰讓他總是欺負我,我明着不能欺負他,這樣暗戳戳黑他也挺好玩的。
小杰沒有反對,笑呵呵地說,“好,就叫狐狸吧。”
“那你可別說是我起的啊……”我囑咐小杰。
小杰眨着眼睛問我爲什麼,我給他一個手勢,“秘密。”
到底是親弟弟,小傢伙一口就答應了。
我笑的一臉得逞,然後催促道,“快換衣服,今天要去馬場,有遊樂場哦,到時候帶你去玩。”
我和小杰收拾好後,他就帶着狐狸下樓去找葉辰了。
我屁顛屁顛跟在身後。
葉辰正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看文件,神情專注。
我站在樓梯上入迷的看着他,頓時有種你在看風景,我卻在看你的感覺。
每次看他我都會忍不住在心裡讚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真是讓人嫉妒。
小杰把狐狸帶到了葉辰面前,揚着稚嫩的小臉和他說,“姐夫,我個狗狗起了名字,你猜猜叫什麼?”
葉辰停下工作,很耐性地猜了一個,“嗯,我猜叫大黃?”
噗,他怎麼會猜的這麼準確?
要是不改名字,這狗狗就真叫大黃了。
小杰嘿嘿笑了兩聲,脆生生說着,“一開始是叫大黃,不過我改了,你重新猜。”
這種猜猜猜的遊戲其實挺無聊的,有時候甚至會煩。
我想葉辰一定會煩吧。
然而並沒有,他居然很耐心的配合着小杰,又猜了一個,“嗯……莫非叫小黃?”
額,我再次無語。
這傢伙沒想到起名字這麼土這麼接地氣,完全和高大上不沾邊。
“不是,不是,叫狐狸……”小杰終於說出了秋田犬的名字,他表情特別興奮,纔不管葉辰是不是黑臉呢,高高興興說着,“你看它長的是不是有點像狐狸?”
某隻葉狐狸臉上的表情果然很精彩。
我憋着笑,然而下一秒,一道能殺死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
某人瞪着我,“說,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我一臉無辜,登時否認,“纔不是呢,是小杰自己想的,不信你問他。”
還好我這個親弟弟沒出賣我,關鍵時刻站在我這邊,立刻抗下壓力,拍着小胸脯子說,“姐夫,這事兒真和我姐沒關係,是我想的名字。”
葉辰有些不信。
狐狸先生明明是他的署名,轉眼竟然變成了一條狗。
他很鬱悶。
然而小傢伙就是一口咬定名字是他取的。
總不能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吧?
所以某隻狐狸在盯了某隻狗一分鐘後,終於認命了,黑着臉“嗯”了一聲,自黑道,“嗯,別說,還真是挺像狗的……”
我沒忍住,噗就笑了。
某人的臉頓時沉下來,朝我吼一句,“往後一個月的晚飯全都包給你。”
一個月的飯?
我頓時笑不出來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一個道理,作死肯定沒活路,尤其是和狐狸玩心眼,肯定殘敗。
不過至少葉狐狸和秋田犬一個名字了,嘿嘿,還是蠻好玩的。
我心裡偷笑着,臉上還一本正經,“不是說要去馬場嗎?什麼時候出發?”
葉辰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吃了早餐就出發。”
那我趕緊得給大美打電話啊,問問她到了沒。
給大美打了電話,她說她在路上,十分鐘後到。
我草草吃了早餐,去別墅門口接她。
大美以爲我在隔壁的別墅住呢,然而她卻看到我在葉辰的別墅門口,頓時一張臉變的驚訝無比,甚至於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楊橙橙,你……”大美指一指我,再指一指我身後的別墅,脣瓣蠕動,許久才說出下面的話,“你不會和葉總同居了吧?”
聽到“同居”兩個字眼,我頓時臉一紅,立刻否認,“別胡說,我們不住一個房間,我住他隔壁房間。”順便加個理由,“只是爲了彼此有個照應而已,沒別的。”
大美才不信這個鬼話呢,立刻在我臉上,在我身上仔仔細細端詳了一遍,像是狗仔一下子盯住了一個有潛力的藝人一樣,好奇而八卦道,“你……和葉總睡了?”
問的那麼露骨,而我卻無從否認。
這種事情遲早大美會知道的,而且現在我還和葉辰住在一起,即便是隔壁房間,也算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這種情況下,若是不發生點什麼,不是男人不正常,那就是女人不正常。
畢竟純情的韓劇只是演出來的,男女主角抱在一起睡覺卻不肌膚相親,可能嗎?
慾望是惡魔,沒有人能阻止的住。
我不否認,紅着臉點頭。
“哇……我去……楊橙橙,你丫真是……”大美的聲音簡直興奮到嚇人的地步,她伸出一根指頭,絞盡腦汁的想一個詞出來,想了好久都沒有一個貼切的詞語形容,只好興奮道,“你丫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媽蛋,記得以後提攜我啊!讓我也跟着沾沾你的光。”
這年頭女人的用詞都很漢子。
她沒說出那個“臥槽”已經是很文明瞭。
可是我能怎麼提攜她?
我也只是寄人籬下罷了,葉氏又不是我開的企業,輪不到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