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手滑,視頻現在已經發給曹俊了……”葉辰陰險的笑着,一轉身,他優雅的坐到沙發上,大長腿蜷起來翹着二郎腿,很是閒適和享受。
我頭頂一個焦雷直直砸下。
這混蛋竟然把這樣的視頻發給了曹俊,我……我以後還怎麼見曹俊啊?沒臉了,實在沒臉了……
“你混蛋。”我大步上前,抓起沙發上的靠墊衝着葉辰狠狠砸過去。
然而砸過去也沒用,軟綿綿的。
某人揚脣笑着,“隨便砸,爺喜歡。”
“無恥……”我氣的轉頭又去找別的兇器。
花瓶?不行,太重了,萬一砸死人怎麼辦?
吹風機?也不行,還是太重了,砸死人怎麼辦?
來來回回找了一圈,竟然找不到合適的砸人的兇器。
最後想了想,乾脆直接上拳頭,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我是瘋了,直接對着葉辰一頓亂打。
管他什麼總裁大人還是狐狸大人的,我不管,我就是生氣了,我就是要打人。
葉辰用兩條胳膊護着,還是厚着臉皮嬉皮笑臉的笑着,“給你三分鐘發泄……”
三分鐘,他真的只給了我三分鐘,三分鐘後,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拉我坐進他的懷裡,目光一寸一寸逼近我,鼻腔周圍是他身上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楊橙橙,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本以爲葉辰開口會非常狠的,然而並不是,語氣還稍微帶了點無奈,他蹙着眸子,居然嘆了一聲,指尖從我的鼻尖上輕輕滑過,“我真是不瞭解你這個女人,早上明明還好好的,然而一轉眼就翻臉,就跟着別的男人跑了,你說,你讓我的臉往哪裡放?還有,關於合約你真的和曹俊說了?”
他的手指還在我臉上撥弄。
我有些煩躁,一把拍開他的手,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假裝,更不想矯情,我覺得我有必要問清楚。
不管有資格管他也好,沒有資格管他也罷,不爽就是不爽。
“合約的事情我並沒有和曹俊說,是你在電話裡說我欠了你八百萬,他纔打算替我還債的。”我立着眸子問他,“那好,那我也問你,不管我問什麼,你都會告訴我?都不會生氣?”
先把醜話說到前面,不然萬一問出來,他惱羞成怒怎麼辦?
葉辰挑眉,“問吧。”
“那我就問了啊……”我乾咳一聲,問他,“那你說,你剛纔和我分開以後,和誰在一起?”
葉辰一揚眉,回答我,“一開始和子峰在一起,我們聊工作上的事情,後來孫靜思來找過我,我們一起聊了合作意向,後來我讓夏奇接待孫靜思,再後來我就去休息場地等你們,而你們不在,再後來的事情,你應該清楚,我不必說了吧?”
他竟然沒隱瞞和孫靜思見面的事情,我覺得稍微有些意外。
如此坦白之下,我倒是不好問別的了,只能眨着眼睛看着他。
“怎麼了?你覺得有問題?”葉辰一雙黑眸直直凝視着我,勾脣壞笑一聲道,“還是你覺得我和孫靜思之間有些什麼?”
他雖然不不瞭解面前的女人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但是他閱女無數,女人們的心思他大概是能猜到的。
或許,這事情真和孫靜思有關。
他雙眸一縮,問我,“你見到孫靜思了?她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纔會讓你如此反常。”
“額……”我脣瓣微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如果我說我是因爲孫靜思進他房間吃醋了,他會怎麼想我怎麼看我?會不會馬上把我一腳踢開?
潛意識裡,我其實還是不想離開他的。
我此時此刻簡直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我“額”了好半天,終於心一橫點頭,“對,我看到她了,還看到她摟着你進了你的房間。”
聽到這裡葉辰終於噗嗤一聲笑了,笑的特別愉悅,像個大孩子似的,他擰我的鼻子,問我,“怎麼?你該不會是吃醋了?”
“吃醋”兩個字他說的很順嘴,我卻很矛盾。
承認嗎?
還是不承認?
我終究還是沒有承認,很心虛的找個理由,“不,不是吃醋,我只是在想,既然你想拿我做幌子氣你媽媽,那你和孫靜思這樣親密,我的戲還怎麼演下去?而且讓別人看到你和孫靜思親密,我也會很……”
話剛說到這裡,葉辰的脣就又貼了過來。
他吻着我,告訴我,“不許說別的,既然你想和我把戲做足,那就聽我的。”
他的熱氣一口一口噴在我臉上。
我真是無法抵抗他,很快就淪陷了。
明明我是來找他吵架的,然而,我又上了他的當,沉溺於他的氣息,和他纏綿在一起。
葉辰抱着我,他覺得懷裡的女人真是溫暖柔軟,身體還散發着一種很特別的香味,肌膚又白又嫩,像是能掐出水一樣。
每次歡愉的時候,女人既不太主動,又不會太被動,這種欲拒還迎的感覺剛剛好,正好刺激到他。
他覺得他是迷戀上了這具身子,而對於這個女人,他是不是也真的迷戀上了?
他在釋放的最後一瞬間,忽然想起了那個死去的女人,那個像貓兒一樣安靜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那個曾經用血染紅他襯衫讓他撕心裂肺的女人。
雪梨……
終於,我和葉辰完美的釋放了自己。
葉辰說的對,男歡女愛從來就不是可恥的,確實很美好。
我不抗拒他是因爲我愛他,而他需要我真的或許就只是需要我而已。
空虛感又開始貫穿我的身體,我披着浴袍跑去洗澡。
葉辰也跟了進來,他替我細心的揉着頭髮,神情溫柔的根本無法和之前哈根達斯店裡暴怒的他相比較。
而我也不再埋怨和暴怒,很溫順的任由他給我洗頭髮。
花灑的水滴從頭頂一直到腳趾,站在這裡的我們思維是異常清晰的。
我想到的全是空虛,而他想到的卻是我和雪梨之間的區別。
終於,他肯將我和雪梨作比較,然而雪梨始終站着上風,無法忘記。
我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疲倦的告訴他,“太累了,洗完澡我想回去休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