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顏帝對於自己得到的信息非常的滿意。笑呵呵的對自己的心腹道:“殤殤這孩子就是像朕癡情啊。這下子可把無憂宮給得罪了。”
聽聽說的多麼的動聽。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這老皇帝有多待見自己的孫兒呢。方纔安排了自己的兒子,現在在這裡說這矯情的話。
“是啊,殿下就是癡情,太過沉迷兒女之情了,自古以來成大事者都不該沉迷兒女之情。”果然是老皇帝的心腹,只是一句話又是成功的拍馬屁成功了。這位心腹的意思就是百里化殤不是一個成大事者。
敢問老皇帝聽了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他是巴不得百里化殤將天下人都得罪了去。這纔好讓他不必糟心的去防備這個孫兒。
“哎,這個孩子就是讓朕操心啊。朕早就告訴他,女人不過就是傳宗接代、拉攏各方勢力的工具罷了,他就是不聽我這位祖父的話。而今鏡月世家根本就無法幫助他。女人呀,本就是男人的玩物,高興了可以逗弄逗弄,不高興了可以大罰殺戮。只要她乖乖聽話,乖乖當一個聽話的玩物就好了。
“是是,皇上說的正是至理名言啊。只可惜殿下不明白皇上的苦心啊。”心腹太監聽老皇帝這話就知道皇帝是不滿意百里化殤成爲西涼國的帝皇。
心腹太監很快就把這話傳到了百里鴻澤的那,這無疑就是給百里鴻澤心中打了一劑鎮定劑。讓他更是有信心去爭奪帝皇之位。
其實皇帝的心思很難懂,要是現在鏡月曉夢在,鏡月曉夢就會聽徹底的明白,皇帝最愛的還是自己這個寶座,讓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孫子去爭鬥。自己則是在一旁看戰。有這一的祖父真的是皇家子弟的悲哀。也是帝皇本就是無情。帝皇之家更是天下無情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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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鏡月曉夢和百里化殤回到景王府,百里化殤還是擔憂自家女人吃醋。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子,你還好嗎?”
鏡月曉夢看着百里化殤這樣小心翼翼地樣子,抿脣淡笑道:“我真沒事,放心我不會亂吃飛醋的。”
百里化殤聽了鏡月曉夢的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但是臉上也是有一絲黯然,看來自己就是比她在意自己要多一點。
鏡月曉夢看到百里化殤這樣,無奈的一笑道:“不是我不吃醋,我的心也是很小的,是因爲我知道這個叫做花青蝶的女人怎麼糾纏你都沒有用。何況你今天的舉動已經讓我安心了。我要是心裡再不舒服,那是對你愛我的心不信任了。你無論幹什麼事情我都相信你對我的心是最最赤誠的。”
鏡月曉夢的話說得百里化殤的心暖暖的,滿是甜蜜。
“殤殤,明天我得去拜訪一下曲夫人。順便看看曲公子的傷勢恢復得如何?”鏡月曉夢的言外之意百里化殤是聽懂了,可是想到曾經自家女人對曲清風在白鹿書院一笑,他心裡就是有個疙瘩,現在還冒着酸泡泡。
“娘子,可以不去的。沒有曲家相助我也一樣可以的。”百里化殤就是因爲知道鏡月曉夢拜訪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要替自己拉攏曲家這一股勢力,雖然通過曲清風受傷一事已經是將曲家推到了他這一邊。但是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我知道你沒有他們也一樣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那麼的累。”鏡月曉夢是知道百里化殤的,他其實本就是將各方勢力都算計進去。自家這個傲嬌的男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大醋桶罷了
鏡月曉夢哄了白咯化殤,這才讓百里化殤答應鏡月曉夢去拜訪曲夫人。
鏡月曉夢來到曲府。曲夫人是非常的喜歡鏡月曉夢,看到挺着這麼大一個肚子,鏡月曉夢居然還上門探訪,心裡更是喜歡了幾分。曲府很是隆重的歡迎鏡月曉夢。
曲夫人第一眼見到鏡月曉夢就忍不住的上前抱住鏡月曉夢。直呼:“曉夢啊,你這一出去就將近半載,可想死我了。”
“曉夢在外也非常想念夫人,心中還記掛着曲公子的傷勢。不知道他恢復得可好?”鏡月曉夢開口就是詢問曲清風的傷勢。這讓愛子心切的曲夫人聽了很是受用,心中還在暗歎。怎麼這麼好的女子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了呢。不然她還真的想要讓清風娶曉夢爲妻子。清風曉月多美的佳話。哎……最終只能夠在心中悠悠地嘆氣,恨不相逢她未嫁時。
“夫人這是在嘆什麼氣呢?難道是曲公子的傷勢?”鏡月曉夢真心就沒有多想,所以不知道曲夫人爲什麼嘆氣?因此鏡月曉夢也只能夠從曲夫人擔憂自己兒子的傷勢上面去考慮,其餘她也想不到哪裡去。
曲夫人是一個很爽快的人,她精明,但是對自己中意的人說話是很直爽的。她握着鏡月曉夢的手直言道:“我呀,嘆氣,怎麼這麼好的姑娘,早就已經成婚了呢?要是沒有成婚,我還想要你作我的兒媳婦呢!”
“哎……”鏡月曉夢被曲夫人的話給說得糯了。怪不得百里化殤會不爽了。好吧,是她不知了。
“夫人真是會開玩笑,曉夢哪裡有夫人那麼說得好,曲公子才華出衆,人又長得帥氣。喜歡曲公子的女子早就排滿了整個皇城大街了。曉夢這等粗枝大葉,就算沒有成婚,也根本配不上曲公子。”鏡月曉夢自貶道。
其實鏡月曉夢也是知道,依照曲家,若不是自己現在和百里化殤的關係,只怕她真的沒有嫁人,曲家也未必會看上自己。畢竟前身外界傳言乃是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像曲家怎麼可能會要一個啞巴爲妻。何況,曲家家規,只能夠贏取一個妻子。
曲清風的妻子也一定是萬里挑一的。何況當初若是沒有百里化殤,自己在這樣大鬧了鏡月世家之後,自己在這些封建的老古董的眼中就是一個叛逆者,她想要肆意而爲,只怕會有更多的磕磕碰碰。
當初的曲家只會以爲,儘管家族不待見自己,錯待了你,但是你作爲家族的兒女,畢竟是家族給了你生命,你作爲兒女,只有默默承受的份,怎麼可以忤逆家族,甚至是讓家族蒙羞。哪一天,若是迎娶了鏡月曉夢,她對曲家也不滿,大鬧曲家,這不是讓曲家顏面丟盡嗎?
這一點,鏡月曉夢比曲夫人看得更加通透。所以,今天能夠得到一份真愛,鏡月曉夢覺得自己已經是非常的滿足了。何況,百里化殤也是值得她付出身心的男子。
“曉夢,我說的都是真的。”曲夫人是很喜歡鏡月曉夢的性格。
“曉夢也知道夫人說得是真的。時光若是倒流,夫人或許會看得上曉夢,不過曲家未必會看得上曉夢,曉夢不適合當曲家的媳婦。”鏡月曉夢溫婉的一笑。但是一句話卻讓曲夫人都感嘆。
沒錯,作爲女子,她會很欣賞鏡月曉夢這樣不讓女人丟臉,快意人生的生活方式。可是作爲曲家,男權至上,就不會這麼想了。
“你呀,就是什麼事情都看得那麼的通透,分明就是一個十七芳華的女子,好似看透人間滄桑的老人一樣。”曲夫人無奈的喟嘆一聲。
換位思考,換做是自己,只怕受了家族的委屈,也一定會隱忍下去,權當這是自己的命,同樣作爲女子,她活不出鏡月曉夢這樣肆意的人生。
曲夫人畢竟是真心喜歡鏡月曉夢的,因此和鏡月曉夢說得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鏡月曉夢也沒有什麼隱瞞曲夫人,就連老皇帝費心的將無憂宮的少宮主,花青蝶想要給百里化殤爲妃的事情說給曲夫人知道。
曲夫人聽了也是滿臉的怒意。不過,畢竟也只是生氣罷了,不敢多言,因爲太過知道,世家沒有真正的秘密。
鏡月曉夢眼見和曲夫人聯絡感情也聯絡的差不多了之後,鏡月曉夢就對曲夫人道:“還請夫人請人帶路。我想要去看看曲公子這半年來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
作孃親的聽到關心自己兒子的總是開心的。
“好好好,來人啊,領景王妃去公子處。”畢竟是通透的人,曲夫人沒有親自領着鏡月曉夢去。作爲孃親的,儘管惋惜兒子中意的女子已經嫁做人婦了。不過,還是想要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鏡月曉夢一路有曲家下人領着,走過了蜿蜒的小徑。來到了一處湖心亭,曲清風早已等候良久了。鏡月曉夢遠遠的看去,猶如一幅絕美的畫一樣。
真有一些捨不得破壞這畫面的美感。立體的畫裡,美男在烹茶。
遠遠的,曲清風也看到了鏡月曉夢,擡起頭,漆黑如潑墨般的黑眸閃爍着熠熠的流彩。厚薄適中的紅脣在見到鏡月曉夢的那一刻,彎起的弧度非常的迷人,紅脣上掛着能夠醉人的淺笑。
在鏡月曉夢初見曲清風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好美,美得猶如從畫中走來。鏡月曉夢就在曲清風這樣醉人的微笑之中輕輕的提着裙子,走向涼亭。
上前,也是裂開紅脣給以一個燦爛的微笑。柔聲道:“清風,叨嘮了。”
輕輕柔柔的聲音,好似一根羽毛,劃過曲清風的心湖,泛起一層淺淺的漣漪。一聲清風,沒有生疏,然後一句叨嘮,又不顯得熱絡。這樣自然輕鬆的開場,就好像,曲清風於她不過就是才分開幾天的朋友罷了。並不像是久別相見。
本來遠遠的看見眼前女子,一眼,驚豔,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具魅力了。好像她的身上就是有玄鐵一樣,吸引着人挪不開視線。
他就那樣看得癡迷了。許是,她因爲懷孕的緣故,散發着一種母性的柔美。整個人更加的風韻了。
“坐吧,剛烹得茶好了。”曲清風的笑更陽光,好像是寒冷的冬日裡的驕陽一樣照耀進人的心裡,能夠溫暖人心。徑直的落座,不見絲毫的生分。好似至交好友一樣。
鏡月曉夢落落大方的在曲清風的跟前落座。這曲清風真是上天的*兒,人長得曉月清風般,才華橫溢,偏生還這麼懂得人生情調。怪不得,愛慕他的女子,可以排到皇城大街上去了。
靜靜的坐着,相對無語,曲清風替鏡月曉夢滿上茶,動作優雅瀟灑。看得人目眩神往,鏡月曉夢笑着欣賞着曲清風在眼前烹茶。
下人們在涼亭外,看着涼亭內,美人俊男,好一幅震撼人心的絕美畫卷。就連飛鳥都不忍心打擾這人,這畫卷。
“好茶。這是明前高山龍井。”鏡月曉夢雖不會茶道,不過,品茶還是會的。不過茶雖然好,至於她而言,卻不愛。明前龍井雖然很清香,可是卻缺少茶的味道。她個人還是寧願喝白開水解渴。或者是喝雨前龍井,還是那一種接近穀雨時分的雨前龍井,茶汁濃厚。喝得非常入味。
所以,看着她應該是一個精細的人,實則,她如自己所言,就是一個粗枝大葉的人,不講究那些看着的雅。
鏡月曉夢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曲清風卻明白了,那厚薄適中的紅脣勾起一絲無奈的笑:“不能夠入你眼,再清香又有何用?”
曲清風輕輕柔柔的聲音裡有着一絲落寞。鏡月曉夢是聽出來了。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是我粗鄙,不懂得欣賞這名貴清香的深山明前龍井。因爲不懂,所以不配。”現在兩人言談之間雖然是這精貴的深山明前龍井。然後實則談得乃是曲清風自己。他雖然貴爲權貴公子,才華橫溢。也算是一個天之驕子。可是卻不入鏡月曉夢的眼。
這樣的曲清風,就算鏡月曉夢沒有嫁給百里化殤,她也不會選擇曲清風,有些人就只適合欣賞,純欣賞的那一種,因爲,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曲清風淡淡的一笑,不予迴應,她已經很明確的通過茶水告知自己了。人家不愛,他可以放在心中深愛。他曲清風當日若沒有鏡月曉夢,他早已經奔赴黃泉了。
兩個人依舊是敘舊,品茶。不過,鏡月曉夢是牛飲。解渴之後就不再細品。
“你的傷勢恢復的如何?”怕沉默,鏡月曉夢轉移話題道。也是真心的想要看看曲清風恢復的如何?
“已經恢復如常了,可以正常行走。並無半絲不適。”說着好像是怕鏡月曉夢擔心一樣,曲清風特意的起身在鏡月曉夢的跟前來回的行走。許是因爲鏡月曉夢的關切。方纔的黯然馬上就消散,很快又好似打了雞血一樣的激動。不過*儒雅的公子的激動當然不像那些人來瘋一樣。
“坐下,我查看一下。”鏡月曉夢的聲音依舊輕柔。不過,曲清風還是乖乖的聽話坐下。
“愣着幹什麼?難道你要我挺着一個大肚子彎腰給你挽起褲腿檢查嗎?”鏡月曉夢美眸橫了曲清風一眼。
曲清風被鏡月曉夢這橫的一眼,給震得心砰砰砰的直跳,俊美無濤的臉上爬上一絲紅暈。趕緊彎腰快速的挽起褲腿。
鏡月曉夢上前扶着涼亭的桌子,側着身子查看。那姿勢有些*,外人看來,就好像鏡月曉夢在猥瑣曲清風一般。
此刻風吹進涼亭內,吹亂了鏡月曉夢的長髮,揉動到了曲清風的大腿上,好似被羽毛輕輕的劃過,讓他的心跳得異常激動。
就在曲清風快要受不了自己的心跳得時候,以爲自己就快窒息的時候,鏡月曉夢終於是站起身對曲清風道:“清風,你恢復的非常好。”
“恩。”曲清風只能夠紅色臉嗯了一聲。隨即爲了掩蓋自己的尷尬,轉移話題道:“曉夢,我得知公孫笑也去了南嶽。”
“公孫笑?誰?”請原諒鏡月曉夢還真的沒有將這號人記在心中。
“你在白鹿書院見過的。酷愛穿粉色錦衣。”曲清風只是微微的提醒,鏡月曉夢就想起來了。
“哦,你是說那個桃花男?就是公孫笑?”鏡月曉夢美眸一斂。隨即眉宇舒展開來。什麼也不問。好像於自己無關一般。
“曉夢,你怎麼就不問,他爲何前往南嶽?”曲覺得鏡月曉夢就是太過安靜。
“在我們前往南嶽,他又恰好出現在南嶽,不用深思也知道,他是衝着百里化殤去的。”鏡月曉夢一臉的篤定。好像萬事萬物,她都能夠看的分明一般。太過淡定從容了。
“你都能夠猜測到,只怕景王早已經知曉了公孫笑這號人吧。”曲清風清明的雙眸看向鏡月曉夢。
“可能吧。”鏡月曉夢聲線淡淡,語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落寞。就算百里化殤不告訴自己,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失落的。他許是怕自己擔憂。
如若景王猜測到了,那麼公孫笑只怕日子也不會好過。曲清風暗暗的嘆了口氣,雖然他們同爲白鹿書院的學子,交情不淺,但是他自問,公孫笑想要幹什麼?他一直都不明白。
“他知曉太子盈瀾被暗害的事情,或許,他這是想要刺激百里化殤,不讓百里化殤重蹈太子盈瀾的悲劇。”鏡月曉夢在曲清風這般淡然的和自己提起公孫笑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覺得公孫笑這個人敵友難辨。鏡月曉夢的語音帶着幾次嘲諷。當時那樣,她可不覺得公孫笑是在幫助百里化殤。讓她有好感,真沒有。
“他的手段可能不光彩了一些,不過我想,他的目的是想要幫助景王強大的,讓他成長起來。”曲清風聽了鏡月曉夢這般說,無奈的嘆口氣。看來,公孫笑的舉動是讓鏡月曉夢和百里化殤惦念上了。
沒錯,或許公孫笑有幾成的想要百里化殤成長的好意,但是未必百里化殤就會領這個情。
公孫笑是曲清風的朋友,可是公孫笑和鏡月曉夢擺在一起,那麼就什麼也不是了。曲清風什麼都對鏡月曉夢相告。
“百里宏澤現在這麼得顏帝的喜愛,是公孫笑一手*,培養。安逸會讓景王重蹈當年太子盈瀾的悲劇。當年的太子盈瀾就是隱忍,一再的退讓,他當所有人都是親人,然而人家未必如此,最終被人暗害死。”曲清風悠悠的聲音裡也有一絲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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