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教授和顏悠冉的事情,其實在法國,至少是在巴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翻翻網絡,搜索下之前的記錄,應該還是有點的。”
李澤律皺了下眉頭,解釋了起來。
“但估計關教授會處理掉一些言論。不過也沒關係,你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只不過,有些具體的細節,那恐怕就只能當事人親自告訴你了。我無能爲力。”
顧萌皺着眉聽着李澤律的話。
李澤律的話讓她蠢蠢欲動,心癢難耐。
要知道,以顧萌對關宸極的瞭解,若是想說的事情,關宸極八百年以前就說了,根本不會拖到現在。
而關宸極的舉動也充分告訴顧萌,老子不樂意告訴你。
但,女人的好奇心,加之顧萌的特殊身份,顧萌簡直不能忍耐。
我勒了個去,知道那種被無數螞蟻咬,又不能反抗,然後心癢難耐的那種感覺嗎?
簡直是,坐立難安。
李澤律看的出顧萌的猶豫和矛盾,他沒說話,就這麼沉默的站在旁邊,安靜的等着顧萌的開口。
許久,顧萌看向了李澤律,叫着:“李澤律……”
“好了,我請你喝咖啡去。”李澤律笑笑,立刻接口對着顧萌說着。
顧萌也笑了下,只是這個笑不那麼燦爛而已。
而後,兩人朝着最近的一家露天咖啡館走了去,點了咖啡,就這麼面對面的坐着。
沒一會,服務生就把兩人點的咖啡送了上來,顧萌輕泯了一口,而後就若無其事的攪着咖啡,等着李澤律開口。
“關教授的脾氣很差,說話刻薄,對誰的態度都一視同仁,沒發現他對誰特別的友好過。一直到你的出現。”
讓顧萌意外的是,李澤律沒直接進入主題,而是說起了關宸極和自己。
但顧萌也沒太在意,只是耐心的聽着李澤律說着。
“你的資歷優秀,拿着學校的全額獎學金,這是少之又少的情況。而且能公然和關教授嗆聲,態度也強勢。這樣的你,很容易引起關教授的注意。關教授其實不喜歡太順從的學生。”
李澤律說着笑了起來,“所以,當我聽見你和關教授在一起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但很快,我也覺得理所當然。因爲,關教授需要的是這樣可以和自己匹敵的人,而非一個依附他生存的女人。”
“其實,關教授這個人,只有對自己在意的人才溫柔。而你是我這幾年唯一見到的,關教授溫柔對待的人。我看見的他和你私下相處的場面,要是讓學校裡的人間了,恐怕會跌破眼鏡的吧。”
李澤律這話有點酸酸的。顧萌微挑了下眉眼,正準備開口時,李澤律已經搶先再說了。
“我一直提到你和關教授的事情你覺得很奇怪?”
“嗯哼!”
“因爲,其實言曉悠就是這樣的人。”
李澤律丟下了重磅炸彈,明顯的,顧萌喝咖啡的動作停了下,好半天才繼續。
“而關教授和言曉悠在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兩人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不管是長相,還是財智,兩人都是極爲匹配的。甚至吧,兩人還一起出席學術報告,跨級,參加各種活動。”
李澤律說着很平緩:“至少在我看來,他們不僅僅是情侶,更是競爭對手。兩人之間的那種張力,外人根本無法進入。更別說想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你覺得,現在看見我和關宸極,就好像看見言曉悠和關宸極的感覺?”
顧萌反應的很快,不隱藏的問着李澤律。
她顧萌是何等人,哪裡需要別人說的那麼明白才弄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媽的,有這麼狗血嗎?
她都跨了洲,從亞洲到了歐洲。竟然還能有國內八點檔連續劇最經常出現的狗血劇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一盆狗血倒在頭上,酣暢淋漓。
正室成小三,正室是前女友的替身……
要多狗血的標題,顧萌當即都可以想得出來。
猛然間,顧萌笑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可以去買個樂透,保不準就中了一個特等獎。
若真是如此,她還讀個屁,直接包袱款款立刻回國享受下半身幸福美好的生活。
“笑什麼?”李澤律有些莫名的看着顧萌。
顧萌的反應大大超出了李澤律的想象。但是李澤律的眼神也明白的告訴顧萌,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沒什麼,你繼續說。”顧萌笑笑,沒多什麼。
李澤律點點頭,才繼續說着他所知道的關於關宸極的八卦。
“關教授對顏悠冉的求婚轟動了巴黎。你知道,巴黎本就是浪漫的城市。任何女人在那樣的求婚下都會心動不已,何況,對象還是關宸極。”
李澤律似乎陷入了回憶。
“關教授是在萬人面前,在熱氣球上對顏悠冉求的婚。很轟動,也很激情。全巴黎乃至全法國的人都知道。顏悠冉當場感動的落淚,答應了關宸極的求婚。但說來也奇怪,三個月後,顏悠冉竟然失蹤了。”
“什麼?”
顧萌錯愕了下,不是反悔,而是失蹤?
“是,失蹤了。所以這個事情也不了了之了。但是關教授卻成了巴黎上流社會好長一段時間的話題。你知道的,從那時候起,關教授就變得極難採訪,是一個完全不配合的人。就算是既定好的採訪,他要是一個不爽,什麼都可以推翻的”
李澤律把關宸極的突變,都直接理解爲是因爲顏悠冉失蹤而導致的。
“所以,這一次顏悠冉再出現。整個巴黎社交圈都轟動了。那些記者蠢蠢欲動,誰都想要一個超級頭條。關教授就像一隻狡猾的泥鰍,怎麼都抓不到,正兒八經的都不願意告訴你了,更何況他的私生活。所以,所有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契機。”
李澤律用最精短的話,把自己所知道的關宸極的點滴如實的告訴了顧萌。
而後,李澤律喝了口咖啡,就這麼安靜的看着顧萌,似乎再給顧萌消化的時間。
顧萌一直沒說話,安靜的喝着自己杯中的咖啡,一直到咖啡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