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陽光,熱辣辣的照耀,窗外的樹木在涼風中搖曳,因爲被暴曬的緣故,發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假山水榭遍佈的院子裡,氣溫並不算太熱,身處其中,能聽到清澈的流水聲,讓人覺得清涼無比。
二樓西側的一個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房間的門是敞開的,門口站着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他目光死死的鎖在正對着門的那張牀榻上,或者說是盯着牀上的那個人身上。
牀上的人似乎很疲憊,已經是中午了,她還在熟睡,而且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識。
夏瑾寒抿着嘴,屏住呼吸,腳步輕緩的往前走,似乎怕驚醒了牀上沉睡的人,他的動作很輕,腳步很慢。
來到牀前,看着那張叫他日思夜想的臉,夏瑾寒臉上的冰冷早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那化不開的溫柔。
他的喉結滾動着,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激動,在她身邊坐下,伸出的手,有些顫抖,輕輕的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
白皙的臉,水嫩嫩的,指尖觸上的那一刻,就叫人恨不得將她緊緊的捏在手心裡。
夏瑾寒略微粗糙的手掌,一寸一寸的撫摸她精緻的小臉,像是要將她的樣子永遠刻進心裡,怎麼看都覺得不夠。
他就這樣坐在牀前癡癡的看着她,一動也不動,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卻偏偏沒有叫醒上官輕兒。
終於,某個好不容易壓下了心中的激動,在努力裝睡的人沉不住氣了,該死的,這個混蛋都看了一刻鐘了,她裝睡容易麼?明明激動的要死了,還要壓住呼吸,裝作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再壓抑下去,她恐怕就要瘋掉了。
上官輕兒氣鼓鼓的睜開雙眼,瞪着夏瑾寒,道,“你看夠了沒有?”
夏瑾寒一愣,風華無雙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和狂喜,但很快就被他隱藏了起來。
他的手依然在她白嫩的小臉上揉捏着,嘴角牽起一抹誘人的笑,聲音磁性動聽,“不夠,看一輩子都不夠。”
上官輕兒咬着嘴脣,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氣呼呼的道,“那就看吧看吧看吧,每天就對着我看就好了。”
上官輕兒說完,又要躺下去,卻被夏瑾寒一把保護,緊緊的圈在了懷裡。
他將頭埋在她的肩膀,雙手抱的很緊很緊,生怕一鬆開她就會化成風飛走了似得。深深的呼吸着上官輕兒深深熟悉的味道,夏瑾寒的聲音有些壓抑,有些癡迷,“輕兒,我想死你了。”
只一句話,就足以讓上官輕兒所有的怒氣和不滿都化成了煙塵……因爲,她也很想他……
上官輕兒死要面子的咬着嘴脣,嘟起嘴咕噥道,“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想我,這麼久都不來找我就算了,一來到就顧着看。”
“呵呵……”夏瑾寒爽朗的一笑,那笑聲清脆婉轉,讓人渾身舒服。
他說,“非得要我對你做些什麼,你才覺得我是想你的麼?嗯?”
夏瑾寒擡起頭,狹長的鳳眸中帶着笑意,風華絕代的臉,線條柔美,白皙俊美的臉誘人犯罪,最是那滾動着的喉結,性感致命。
上官輕兒嚥了一口口水,縮了縮脖子道,“胡說,你要是真的很想我,至少見到我的時候不會這麼安靜好麼?你的表情,我讓覺得你根本就是在說謊,哼……”
夏瑾寒低頭,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咬着她的小耳朵,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小小的耳垂被他含在嘴裡,暖暖的,有些癢,像是有什麼東西騷動了她的心一般,讓她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呼吸也變得不規律起來。
她伸手去推夏瑾寒,懊惱的罵道,“別鬧了,快放開我啦……”
嬌柔的聲音,和那欲拒還迎的小手,徹底點燃了夏瑾寒的心。
他擡起她的下巴,低頭狠狠的堵住她的小嘴,柔滑的紅脣,被他含住,美好的觸感,和久違的悸動,叫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瘋狂着,原來還想輕柔的親吻她,到最後卻是一發不可收拾,愈演愈烈。
“嗯……”上官輕兒被夏瑾寒突然變得有些流氓的法式溼吻弄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小手按在他的胸前,卻並非是爲了將他推開,而是抓着他的衣衫,僅僅的將他拴住。
小嘴微微張開,揚起下巴,整個身子軟軟的靠在夏瑾寒的懷裡,像是一朵盛開的、任人採摘的花朵,嬌豔欲滴,風情萬種。
夏瑾寒緊緊摟着她的腰,撬開她的小嘴,舌頭肆意的闖入,深情的吮吸,忘我的掠奪。
一連四五天不曾見面,他覺得要是繼續再府上待下去,自己就要瘋掉了。沒有她在身邊,白天沒心情做事,晚上閉上眼睛怎麼都睡不着,還有一個噁心的女人整日裡在他面前蹦躂,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地獄。
但球叔說了,她這些天要靜養,明夜雖然想要得到她體內的金蠶蠱,但對她也有些心思,加上有白瀾在,她不會有事,讓他彆着急,不能因爲衝動就傷害了上官輕兒。
於是,他一忍再忍,而今日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一大清早,那個噁心的女人就跑來跟他說今兒是七夕,說今晚宮宴她會跟他一起去,還在他身邊吱吱喳喳的問他穿什麼衣服比較好?問完了還一臉遺憾的說外面的天蠶雪紡紗都被人壟斷了,白色的千金都買不到,上次她落水,唯一一件跟夏瑾寒般配的衣服都被毀了,心中難過。
夏瑾寒被氣得半死,最後……嘿嘿……
於是,他想起這些年都極少跟上官輕兒一起過七夕,他們新婚燕爾,今天是說什麼都不能分開過的。所以他才排除了球叔等人的阻攔,不顧一切的來到了這裡。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甜,像是最美味可口的佳餚,讓他一經觸碰就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熾熱的吻,如烈火般燃燒着他們的身體和內心,上官輕兒媚眼迷離,渾身無力的靠在夏瑾寒的懷裡,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抱住了他的脖子,仰着頭與夏瑾寒深吻。
夏瑾寒像是餓狼一般,對着上官輕兒猛啃了一陣之後,便不再滿足於只是單純的親吻。他的大手往下,擡起她的小屁屁,讓她整個人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首摟緊她的腰肢,一手開始探入她的衣衫之中肆意的遊走起來。
上官輕兒在夏瑾寒這般強勢的攻擊下,哪裡還有一點反抗能力呢?只能化成一汪春水,融化在他溫暖的懷抱中,身體和靈魂一起顫抖着,自由的飛翔着。
都說小別勝新婚,此時的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就跟是這樣,大婚當日,洞房花燭夜被破壞,又分開了這麼多天沒見面,如今絕對是乾柴烈火,一點即燃。
因爲太過投入,太過忘我,兩人都沒有發現門外有人正看着他們。
那人正是非影,他本就是跟着夏瑾寒上來的,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副畫面,當即愣住了,好一會才別開臉,有些不自在的走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激情的吻持續了許久,久到上官輕兒感覺都要斷氣了,夏瑾寒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看着她不停粗喘,小臉通紅的樣子,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有些癡迷的撫摸她紅腫的雙脣,夏瑾寒的眼中帶着濃濃的慾望,聲音沙啞,磁性,誘人,“真想立刻要了你。”
上官輕兒呼吸一滯,紅着臉看着他帥氣逼人的臉,紅腫的小嘴微微嘟起,道,“你當這裡是你家啊?”
“我家也就是你家不是麼?你覺得我會稀罕這裡?”若不是因爲介意場合問題,他早就將上官輕兒吃掉了,還會在關鍵時刻停下來麼?
上官輕兒好笑的看着夏瑾寒慾求不滿的樣子,雙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夏瑾寒眉目含笑,摟着她的腰,揉着她柔順的長髮,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所以你明知道我來了還要裝睡是麼?”
“你何時知道我在裝睡的?”上官輕兒疑惑的問。
“你睜開眼睛的時候。”夏瑾寒好笑的看着她,“你這不聽話的丫頭,將我都騙過去了。”
上官輕兒咯咯的笑着,“那是因爲我很期待你的反應嘛,人家久別重逢不都是很激動很感人的麼,結果你來了就只盯着人家的臉看,我臉都要被你看出花兒來了。”
“你的臉本來就有花,不然爲何我總看不夠?”夏瑾寒輕笑着,目光溫柔,“只怪你睡着的樣子太叫我入迷了,小妖精,今晚記得補償我洞房花燭夜。”
上官輕兒的小臉再次熱辣辣的燃燒起來,她嬌嗔的敲打他的胸口,罵道,“沒個正經的,我聽說你府上都有一位太子妃了,新婚洞房花燭夜不是有人陪你過了麼,還要我補償作甚?”
她聽到明夜說起這事的時候不動怒,是因爲相信夏瑾寒,不想讓別人看他們的笑話,並非是真的不在乎。而如今跟夏瑾寒抱怨,卻是完全表達出了她心中的介意。
夏瑾寒抿嘴一笑,雲淡風輕的描述,“嗯,是有個人來代替你了。”
上官輕兒聽到他這語氣,頓時就怒了,揚起下巴瞪着他道,“既然如此,你還找我要什麼洞房花燭夜,趕緊回去陪你那位端莊賢淑,溫柔體貼,貌美如花,頗有國母風範的太子妃去。”
見上官輕兒吃醋炸毛,夏瑾寒笑的很是燦爛,“你當真要趕我走麼?今兒可是七夕,府上那位美人兒可是約了本宮今晚進宮看煙火,你確定讓我去找她?”
上官輕兒聞言,立刻咬牙罵道,“不要臉的女人,老孃的男人她也配勾引?得寸進尺。”說着,她就起身,拉着夏瑾寒道,“走,咱們回家去。”
夏瑾寒挑眉,“不讓我去找她了,嗯?”
他不會告訴上官輕兒,她吃醋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總讓他忍不住想逗她。
“你還想去找她了是不是?夏瑾寒,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要她,我跟你沒完。”上官輕兒瞪大了雙眼,怒氣衝衝的對着夏瑾寒,那樣子有些滑稽,惹得夏瑾寒笑開了懷。
“哈哈,老婆,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夏瑾寒拉她入懷,櫻色的紅脣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低沉的聲音,很是攝魂,“我留她不過是想讓她明白生不如死的滋味罷了,我這輩子最恨被人威脅,更不允許別人一而再的挑戰我的耐性,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任何人都不得再我面前說你半點不是。那個女人不僅威脅了我,挑戰了我的耐性和權威,還敢詆譭你,簡直就是找死。”
上官輕兒能清楚的感受夏瑾寒抱着她那一刻的愉悅,同時也一樣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的冰冷和憤怒。
被他這般維護,那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讓上官輕兒覺得暖暖的,心都快融化了。聲音愉悅中帶着幾分玩味,“如此說來,這世上真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你呢。”
他卻笑着,溫柔的回答,“錯了,輕兒,你纔是我最後的底線,得罪我不可怕,得罪你,我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輕兒心中一陣感動,擡眸對上他狹長的鳳眸,她的心也被填的滿滿的,一顆心似乎要裝不住這滿滿的幸福,要滿溢出來。
“寒,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上官輕兒幸福的笑着,小臉,埋在他的胸口,不停的蹭着。被他這樣寵着的感覺,真好……
夏瑾寒的表情越發的溫柔,點點頭道,“說過,可我還想聽。”
“我愛你……”上官輕兒雙眼澄澈,目光深情。
“嗯……”
“我愛你,夏瑾寒……”
“嗯,我知道了。”
“我說我愛你……”某女終於忍不住擡起頭,嘟着嘴抗議。
她都厚着臉皮說愛他了,這人就不能迴應一句我也是麼?
夏瑾寒低頭輕吻她的小嘴,聲音沙啞,眼底帶着狡黠,道,“我知道,你愛我。”
上官輕兒徹底怒了,這個混蛋,居然敢耍她。張嘴,對着他的嘴用力的咬下,夏瑾寒卻早有察覺,提前躲開了,然後將她橫抱起,飛身離開了房間,空氣中只留下了他沙啞的聲音,“我們回家,讓你知道我的有多愛你。”
他對她的愛,早已經不是語言能表達的了,只有行動,才能將他的愛表達的透徹,表達的淋漓盡致。
“啊……”上官輕兒輕呼一聲,來不及反應,就被抱着飛出了房間,飛出了閣樓,飛出了院子,飛向那屬於他們的——家……
熱辣辣的陽光,落在地面上,蒸起了一層層的熱浪,他們的身影飄逸,宛如仙人,院子中的人來不及阻攔,他們就已經離開了。
二樓,上官輕兒的房間外面,白瀾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目光始終盯着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離開的方向,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可他卻覺得全身冰冷,連心也是冷的。那種冷,讓他的身子有些支撐不住,險些暈倒。
他靠在牆壁上,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死灰,沒有一絲光亮。
她昨天還說,就算離開也會帶上他的,可如今,看到那人,她就完全將他給忘記了。他該笑麼?笑自己愚蠢,天真,笑自己傻。是啊,他爲何就這麼傻呢?
白瀾了無生氣的靠在那裡,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只覺得整個世界都一片灰暗,找不到一絲光亮。
他閉上眼睛,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往日的一幕幕還在眼前,而他終於明白,她再也不是從前的她了,從前的她雖然不屬於她,但至少心中是有他的。而如今的她,已經完全屬於別人了,或許,他真的不該這麼固執,他不該回來的……
他面如死灰,萬念俱灰,突然覺得,離開這個世界其實也挺好的,生不如死,也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然而就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身側突然飄落了一個人影,那人跪在他的身側,低聲道,“祖師爺,主人讓屬下給您傳話,說她今晚先回太子府,讓屬下帶您去上官府住着,明日她會去看您。”
聞言,白瀾琥珀色的眸子,頓時就綻放出了燦爛的光芒,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跪在身前的人,不正是霧谷暗夜閣五煞中的老大一煞麼?
這麼說,上官輕兒離開的時候是記得他的?她因爲夏瑾寒的突然出現,走得比較急,所以沒有來得急告訴他,才讓一煞過來的麼?
只是一句簡單的傳話,白瀾那灰死了的心,似乎又活過來了。他嘴角微微勾起,點點頭道,“好,我現在就過去。”
一煞看着原本了無生機的祖師爺瞬間就復活了似得,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一開始還不明白,主人爲何不直接跟祖師爺說這話,原來是她一早就知道了太子會來找她,會帶她走,所以才提前跟自己交代了這些的。
不過祖師爺的反應還真是好看,他怎麼也想不到,主人一句話,就能讓人瞬間復活,實在是厲害。
白瀾要離開,這裡的人自然也是攔不住的,也沒有人阻攔。
在非影和明夜看來,白瀾沒有他們兄弟兩人,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他們一點都不需要着急。白瀾除非不想活了,否則就一定會回來找他們,而,屆時他們就會提出讓上官輕兒回來。上官輕兒不回來,他們就堅決不給白瀾提供血液……
這也是爲什麼非影和明夜都不着急上官輕兒離開的原因,在他們看來,上官輕兒是一定還會回來的。
……
在夏瑾寒離開太子府去找上官輕兒的時候,太子府上也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早上的時候,風妍妍來到夏瑾寒身邊,給他請了安,在夏瑾寒厭惡的目光中,硬着頭皮,嘗試着對夏瑾寒撒嬌。
她母妃說,男人就吃這一套,你一撒嬌,他就心軟了,就沒轍了。
但很顯然這在夏瑾寒身上不成立,因爲不管她在怎麼努力的撒嬌,夏瑾寒的眼中除了厭惡還是厭惡,這讓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挫敗感,從小到大,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失敗。
殊不知,男人從來就只會在資金在乎的人面前心軟,尤其是夏瑾寒這樣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對不在意甚至是厭惡的人有半分同情和憐憫的。
但風妍妍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了呢?
風妍妍在離開了夏瑾寒的大殿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開始冥思苦想,思考着如何才能讓夏瑾寒接受她,哪怕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
正在她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的時候,她身邊的侍女水靈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道,“郡主,郡主……奴婢方纔得到消息,似乎是小郡主回來了。”
風妍妍的手顫抖了一下,擡眸瞪着水靈,問,“你說什麼?上官輕兒回來了?”
水靈點點頭,認真的回答,“是的,奴婢方纔聽原本跟着小郡主的侍女流花說的,她這些日子被殿下遣來伺候你,似乎對郡主你有些不滿,所以今兒得知小郡主回來的消息,她喜極而泣,跟幾個要好的丫鬟激動的分享着消息呢。”
風妍妍用力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眯起眼睛道,“哦?可知道她如今在何處?”
“據說是得知郡主您在太子府上,小郡主似乎跟殿下鬧彆扭了,不願回來,也沒有住去上官府,這一氣之下住到客棧去了,殿下方纔得知消息,如今已經出門要去尋她了。”水靈有些焦急的解釋。
“可知是在什麼客棧?”風妍妍問。
“奴婢剛剛瞭解到了,是臨湘樓,據說是住在天字一號房。”
風妍妍咬牙,道,“走,咱們也去看看。”
“郡主,您,您要去臨湘樓?”水靈有些驚訝的看着風妍妍。
“自然是要去的,那個小賤人不是吃醋,跟殿下鬧彆扭不肯回來麼?那最好,我就讓她永遠也回不來。”風妍妍說着就冷哼一聲,帶着丫鬟水靈出去了。
兩人走到出了門也沒有讓人安排馬車轎子什麼的,這裡是太子府,可不是她們家,自然不會有她們的馬車和轎子。
走出大門的時候,門外的兩個護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居然在議論夏瑾寒。
“殿下突然就被皇上找進宮去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是啊,最近邊疆據說不大太平,如今殿下剛完婚呢,希望不要這麼快有戰爭。”
“咱們殿下這麼好的人,怎麼就總不能過幾天平靜的好日子呢,唉……太子妃也不知啥時候能回來。”
幾個下人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低聲議論着,似乎沒有發現風妍妍靠近。
風妍妍眯起眼睛,看了那幾個人一眼,那些人似乎才發現她的存在,慌忙閉了嘴,對風妍妍行禮,“參見郡主。”
“嗯。”風妍妍依然是那副端莊的樣子,看起來雍容大方,氣度不凡。她嘴角含笑,狀似無意的問,“殿下可是進宮去了?”
“回郡主,是的。”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低着頭,有些緊張的回答。
風妍妍狐疑的看了那幾個人一眼,發現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是因爲不小心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被她聽到了,心裡緊張吧?
這麼想着,風妍妍眯起眼睛,心想,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她啊,夏瑾寒沒能立刻去找上官輕兒,而是有事進宮去了,那不是剛好給她機會了麼?
風妍妍冷笑着,帶着水靈直奔臨湘樓。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臨湘樓的一樓有很多人在用餐,風妍妍帶着丫鬟出現的時候,立刻就吸引了大家的視線。
端莊典雅,溫柔賢淑,知書達理,貌美如花,這些美好的詞,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一身白衣的美麗女子。
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嘴角那淡雅的笑容,叫人沉醉。
風妍妍顯然很滿意周圍那些人的反應,她笑着,擡腳上了樓,對小二道,“小二哥,勞煩帶我去一趟天字一號房。”
那小二癡癡的看着風妍妍,許久纔回過神來,慌忙點頭哈腰的帶着她上去,“請,您請。”
於是,風妍妍就跟着那小二上樓去了。
小二被風妍妍的突然出現,給驚訝的腦子有些不清醒,傻傻的帶着她去了天字一號房。到了之後,就傻傻的笑着站在一邊。
水靈見狀,給了他兩粒銀子,笑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小二笑着,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走出了許遠,回到櫃檯前,小二纔回過神來,微微蹙眉,道,“妍郡主去天字一號房作甚?那一號房裡住的不是……”
“做你的事去,這麼多話作甚?錢少爺在天字一號房的事兒,絕對不能說出去。”掌管的伸手敲了敲小二的腦袋,厲聲呵斥。
那小二吃痛,低着頭道,“是,是,小的啥也不知道,小的這就是去幹活兒。”
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對話早已經將該泄露的消息都泄露了,自從風妍妍進來之後,這大廳裡就靜悄悄的,大家似乎都沒風妍妍迷住了,所以,掌櫃的和小二的話,清晰的傳進了周圍人的耳朵裡。
一時間,大廳裡炸開了,有些人吃飽了原本想要離開的,都止住了腳步,一個兩個的都在位子上坐好,目光盯着二樓,似乎在等待着什麼好戲。
二樓的風妍妍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眯起眼睛,擡手敲了敲天字一號的房門,發現門是沒有上鎖的,心想,那個上官輕兒一定是在等殿下前來吧?哼,分明心中惦記着人家,卻不肯承認不肯回去,硬要殿下來對她低頭認錯,殿下是何等人物,豈能跟一個女人低頭認錯?所以,如今她就來幫幫殿下好了。
於是,風妍妍推門,走了進去。
天字一號房是臨湘樓最大的房間,一進去,裡面的佈置擺設都十分的有情調,給人一種很美的視覺享受。
風妍妍冷笑,這個上官輕兒倒是會享受,這地方雖然不比太子府好,卻也很是舒適漂亮,住着也不會降低身份。
她關上門,讓丫鬟在門口等着,便舉步走向了屏風的後面。
古香古色的屏風上畫着一副山水畫,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看得出這天字一號房的設計者的品位是極好的。
風妍妍慢慢的穿過屏風,抿着嘴,目光幽深中帶着一抹毒辣。
穿過屏風,一眼就看到了中間那一張寬大舒適的牀,牀上此刻躺着一個人,那人是背對着她的,只看到那是一律綠色的身影,身上蓋着被子,看不清他的臉。
風妍妍眯起眼睛,看着牀榻上的人,直接將她當成是上官輕兒,冷笑着靠近,低聲道,“妹妹這些日子睡得可好?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受了傷,如今可好些了?”
牀上的人顫抖了一下,並沒有挪動身子,也沒有出聲。
風妍妍將那人的顫抖看在眼裡,心想,這女人肯定沒想到今兒來的是自己而不是太子殿下吧?
她得意的笑着,繼續用那溫和的聲音道,“妹妹是否很驚訝今兒爲何來的是我而非太子殿下?姐姐也不怕告訴你,今兒殿下沒空,是他讓我來的。這些日子你不在,殿下都想通了,既然你心中另有他人,他也是不會勉強的,所以便讓姐姐我過來代爲說一聲,也好讓妹妹心中有數。”
牀上的人依然沒有動,似乎真的睡着了。
但風妍妍卻知道那人肯定沒睡着,她的目光犀利,恨不得將那背對着她的人殺死。
風妍妍聞到這房間裡點着一種安神的香,心中明白,上官輕兒這些日子定是寢食難安的吧?否則如何會藉助安神香來助眠?
她在牀前坐下,嘆口氣,道,“妹妹也不必這般不待見姐姐,姐姐心中知道你是愛殿下的,但殿下如今已經放下你了,你又跟別的男子曖昧不清,也難免殿下會心灰意冷。如今殿下不願見你,也是爲了你好啊。”
“姐姐這些日子住在太子府,與殿下朝夕相處,倒是可以給你說說他近日的情況,也好讓你安心。殿下最近過的很好,他說沒有人煩着他,做事也有精神了,在姐姐的悉心照顧下,他身子也好多了,昨夜,昨夜還……留宿在姐姐房中……”
風妍妍說着,似乎是羞澀了,臉上一片通紅,微微低垂着的媚眼,更顯媚態。
牀上的人終於激動的坐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着身側的風妍妍,道,“你說什麼?太子殿下對你做了什麼?他,他要了你?”
風妍妍聞聲,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嚇得從牀上站起來,驚恐的看着牀榻上那熟悉的人,顫抖着手指着她,叫道,“你,你,你,爲何會是你?”
牀上之人並非是風妍妍以爲的上官輕兒,而是曾跟她鬧出了緋聞,如今還讓她記恨的男子——錢嬴。
錢嬴一襲青衫,衣衫整齊的坐在牀上,目光帶着一抹怨恨,“妍妍,看到是我你就這麼失望嗎?你可知我爲了見你,費盡了心機,好不容易纔來到這裡,讓人散播消息,將你引來,你……”
聽到錢嬴的話,風妍妍瞪大了眼睛,最初的那一份端莊和優雅是再也維持不下了,伸手指着錢嬴,怒道,“好你個錢嬴,你居然敢這般糊弄本郡主,活的不耐煩了是麼?”
錢嬴看着風妍妍那陰狠的樣子,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但,你也別把自己想的太好,你早已經跟我有過肌膚之親,你以爲殿下就真的會看上你?”
風妍妍顯然是被戳到痛處了,憤怒的瞪着錢嬴,“你什麼意思,錢嬴,你最好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本郡主說話?”
“妍郡主,你是郡主沒錯,但我爲了你,也做了不少,從小時候第一次跟我父親去邊城見了你開始,我就喜歡你了。那個時候你還是個調皮的小丫頭,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爲了太子殿下,不顧一切的去改變自己。”
風妍妍眯起雙眼,冷冷的看着錢嬴,不出聲。
錢嬴笑道,“我爲你每日的訓練心疼,我心中一直掛念你,這些年一有機會就會去邊城看望你,雖然你也許完全不記得有我這號人物,但你不會知道,得知你要來京城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激動。”
風妍妍不屑的笑道,“你說這些又能如何?我說過了,我心中只有太子殿下一人,你如今要麼給我滾出去,要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錢嬴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妍郡主,你以爲你今日來了,還能安然的離開麼?”
錢嬴說着,起身,一步步的走向風妍妍,在風妍妍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推倒在了牀榻上。
“啊——”風妍妍發出一聲驚呼,驚恐的看着錢嬴,掙扎着要起身,卻被錢嬴壓住了。
“錢嬴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錢嬴冷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放開你?妍妍,你可知我想這般對你想了多久?今日你既然已經在我身下,我就絕不會再放開你。”
風妍妍大怒,罵道,“色狼,滾開,你再不鬆手,我要叫人了。”
“你叫啊?哈哈……妍妍,你還不明白嗎?今日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只要你來了,就別想離開了。”錢嬴得意的說着,那張普通到丟進人羣就找不出來的臉,此時也因爲得意,多了幾分光彩,倒不顯得那麼難看了。
風妍妍何時曾被人這般對待過?又氣又急,運功,想用她的內力抵抗錢嬴,誰知她一運功,竟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怎麼都使不出力氣來。而且因爲運功的緣故,頭腦一陣暈眩,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怎麼回事?她這是……
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甚至是很熟悉的,前不久的賞荷宴上,她不就是反被上官輕兒算計,中了藥,然後差點,差點被錢嬴這個色膽包天的傢伙給玷污了麼?如今,錢嬴這是故技重施?
風妍妍咬着牙,小粉拳就落在了錢嬴的身上,“你,你卑鄙無恥,居然對我下藥,錢嬴,最好立刻放開我,否則一會子殿下來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錢嬴將她無力的小手按住,一首擡起她的下巴,眼中閃着一抹情慾,“怕了麼?呵呵,我就是卑鄙無恥又如何,這一切都是你逼的,風妍妍,我愛你這麼多年,你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絕不能否認我對你的感情。你爲了壓下我們的緋聞,不顧我的意見把我賣給了禮部侍郎的女兒,你置我於何地?”
風妍妍一愣,怒道,“我讓她嫁給你,你就該知足了,錢嬴,你最好別得寸進尺,放開你的髒手。”
“呵呵,我的手是髒沒錯,我今日我就用我這髒手,我這骯髒的身子,來染指你,你放心,我雖然是第一次,但絕不會讓你難受了的。”錢嬴面目猙獰的看着風妍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扯開了風妍妍的上衣。
“啊……錢嬴你鬆手,放開我,色狼,變態……”風妍妍被下了藥,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反抗,看着自己的衣衫被扯開,露出了小紅肚兜,當即羞愧的用手去遮,一張嘴還不甘心的辱罵着錢嬴。
她本想用這些語言刺激錢嬴,讓他羞愧,然後鬆開自己,卻不知這剛好激起了錢嬴的怒氣,讓錢嬴越發的想要得到她了。
“你罵吧,今日你罵完,明日你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罵我什麼,就是什麼的女人。哈哈哈……”錢嬴瘋狂的笑着,用力的撕扯風妍妍的衣服,然後低頭在她的脖子上一陣猛啃。
“噁心的賤男人,滾開,滾開……唔……”風妍妍正怒罵着,就被錢嬴堵住了嘴,很是粗暴的啃咬起來。
“真他媽的甜,哈哈,妍妍,你不是每日都想着爬上太子殿下的牀嗎?今兒我先教教你,該如何伺候男人。”錢嬴那張臉變得猙獰,本就長得不怎麼樣,如今卻是有些嚇人了。
他瘋狂的將風妍妍身上的衣服丟掉,寬大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着,熾熱的吻從她的小嘴處一路往下,蔓延至全身,因爲他啃咬的很用力,在她身上留下了一個個青紫的痕跡,甚至還有牙印。
風妍妍費力的掙扎,終於在錢嬴挺身的那一剎那停下,雙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渾身痛苦的抽搐,一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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