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喜嬤嬤聽到青竹的話,她在心裡冷笑一聲。
還提前給你準備衣服呢?
你這是在做白日夢?
一個小小的貴妃也想去參加這種宮宴?是在夢中參加吧。
像青竹這種身份的妃子,除非是皇帝親自派人過來請,纔有資格去參加的。
而且就算是皇上不親自派人來請,要讓妃子參加的話,會提前說,並叫宮中的繡娘提前準備衣服什麼的。
然而這一切青竹都沒有,說明寧無念完全沒有想要讓青竹去參加宮宴的意思。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青竹現在還被蘇小小關禁閉着。
青竹要是擅自主張跑出去,還跑到宴會去,估計回來不死也得脫層皮吧。
當然,這一切都是喜嬤嬤在心裡想的。
現在的喜嬤嬤是巴連不得看到青竹受責罰,青竹一旦受責罰她心裡就高興。
別問她爲什麼,誰叫她現在對青竹恨之入骨呢?
青竹坐在衣服上發着脾氣,發到後面她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一個解決的辦法出來。
要不然這樣耗下去,浪費時間,還會讓她等會趕不上宴會。
可現在,衣服鞋子什麼的都沒有,這讓她怎麼參加宴會嘛!
青竹想到這兒,那好不容易被她給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冒了上來。
她擡起頭,環視一週,掃了一眼面前的宮女。
這些都是一羣廢物,跟她們說也沒用的!
青竹再看,還是沒有找到能幫她解決問題的人。
就在青竹快要放棄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角落裡的喜嬤嬤。
看到喜嬤嬤,青竹眉頭一皺。
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人給她說的話。
登時間,她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喜嬤嬤?”青竹出聲道。
喜嬤嬤正在神遊呢,完全沒聽到青竹的話。
青竹喊了一聲見喜嬤嬤沒反應,她眉頭緊蹙。
她再喊……
喜嬤嬤還是沒反應。
這把青竹氣的!
青竹蹭的一下起身,衝到喜嬤嬤面前,對着還在神遊的喜嬤嬤就是一腳。
神遊中的喜嬤嬤被這一踹,直接被踹翻在地。
她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着怒氣衝衝的青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貴妃娘娘,奴婢這又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喜嬤嬤欲哭無淚道。
“你沒做錯事情,但你唯一錯就錯在本宮叫你了三聲,你都沒應聲!”
青竹說着,她心裡又氣不過,又往喜嬤嬤身上狠狠踹了兩腳。
喜嬤嬤:“……”
喜嬤嬤心裡那個委屈。
她要是早知道青竹會叫她,她就不去神遊了。
最起碼不會被踹得這麼狠。
她好歹是老人,青竹也不知道尊老愛幼什麼的,對她下手輕點。
喜嬤嬤在心裡這樣想着。
聶嬤嬤在心裡想這個。
她也不好好想一想,像青竹這樣的人,會對她手下留情嗎?
青竹見她踹了喜嬤嬤以後,喜嬤嬤不吭聲也就罷了。
喜嬤嬤居然還躺在地上不起來了。
這架勢,好像是準備在地上躺一輩子一樣!
青竹看到喜嬤嬤這樣子,心中的怒火是蹭蹭的往上冒。
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然後又在喜嬤嬤身上踹了幾腳。
這次,青竹邊踹邊道:“你這是準備在地上躺一輩子嗎?還不趕緊給本宮滾起來,給本宮想辦法!”
喜嬤嬤忍着身上的疼,忍着心裡憤怒和憋屈從地上爬了起來。
“貴妃娘娘有何吩咐?”喜嬤嬤低着頭,斂下的眸子裡迸出駭人的寒光。
不僅如此,她那雙被衣袖遮擋住的雙手已經緊握成了拳頭。
這足以證明,喜嬤嬤內心對青竹是有多恨!
然而這一切都被喜嬤嬤低着頭所遮掩住,青竹看不到她的神色,也猜不到她此時腦中在想些什麼。
相反的是,沒有看到喜嬤嬤神色的青竹覺得喜嬤嬤的態度十分不錯。
鑑於喜嬤嬤的態度不錯,青竹對喜嬤嬤的態度也稍微好了一些。
“喜嬤嬤,聽說你之前是前任皇后身邊的貼身丫鬟?”青竹道。
青竹這話一出,宣化殿的宮女都驚住了。
喜嬤嬤居然是前任身邊的貼身丫鬟?
既然是前任身邊的貼身丫鬟,在宮中的地位肯定不會差啊!
怎麼現在會淪落到跟她們這種宮女在一起伺候貴妃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以上這些都是宣化殿宮女的內心想法。
喜嬤嬤見青竹突然問起這個,她愣了一下,不知道青竹突然說起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歸不知道,但喜嬤嬤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是”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時的喜嬤嬤就是這樣的。
青竹掃了一眼喜嬤嬤道:“除此之外,聽說你以前還是寧王爺的奶孃。”
“不,拿現在來說,應該是皇上的奶孃。”
“對吧?”青竹臉上帶着笑意看着喜嬤嬤。
低着頭的喜嬤嬤咬了咬牙,青竹突然說起這個就是爲了揭她的傷疤對麼?
讓她在這些宮女面前出醜,落盡笑話?
讓這些宮女們看看,以前是多麼厲害的一個人物,現在還不是她青竹身邊的一個丫鬟麼?
喜嬤嬤想到這兒,銀牙咬碎,心中對青竹的恨意猶如滔滔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喜嬤嬤在心中暗暗發誓,這些帳,總有一天她會一筆一筆的向青竹討要回來!
喜嬤嬤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恨意給強壓了下去。
她臉上的神色恢復正常。
她擡起頭,一臉鎮靜的看着青竹道:“奴婢不知道貴妃娘娘突然說起這個是爲了什麼?”
“這個已經是過去式了,過去的事情再說起來就沒有意思了。”
青竹臉上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道:“誰說沒意思?本宮覺得很有意思啊!”
“既然貴妃娘娘覺得有意思,那作爲奴婢的老身也無話可說。”喜嬤嬤低着頭道。
青竹冷看了喜嬤嬤一眼,伸出手,一把扼住喜嬤嬤的下巴。
她用力,捏着喜嬤嬤的下巴,讓喜嬤嬤的腦袋擡了起來。
她眸子微眯,盯着喜嬤嬤道:“喜嬤嬤,你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