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驚矯若遊龍,眼前這個妖嬈的女子,正是天下第一舞娘蕭嫵娘,一舞傾城後便告退舞臺,轉而開起了鼎鼎有名的青樓萬花樓!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叫紀溫文主子?難道萬花樓也有紀溫文的份?果然是首富,這產業可真是夠多的!顧錦眼眸微閃,跟着蕭嫵娘下去。
“嫵娘,取那配套的紅珊瑚首飾給錦兒。”紀溫文揮手吩咐道。
這乞丐一樣的小子竟然是個女人!蕭嫵娘嬌聲應了,心裡很不是滋味,跟了紀溫文足足十年,她還從未見到紀溫文對一個女人這麼好,拿出絕品的紅珊瑚首飾不說,還叫得如此親熱?蕭嫵娘看了顧錦半天,硬是沒看出哪裡好了。
“顧姑娘,奴爲你梳洗吧?”蕭嫵娘將顧錦帶入鳳凰樓的雅室,嬌滴滴地說道。
顧錦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
蕭嫵娘開了萬花樓多年,早就不伺候人了,正懶得動手,轉身就去拿紅珊瑚首飾與衣服了。
顧錦爲自己潔面,重新將頭髮梳好,就等着蕭嫵娘回來。
待蕭嫵娘拿好東西,不禁一驚!饒是她看過這麼多花魁,這麼多美人,都不禁心中感嘆,原來此人長得如此動人,難怪,難怪了!
顧錦的美,不僅僅是容貌,而是骨子裡透露出的冷靜自持,但這冷靜自持出現在豔麗無雙的容貌中,便轉化爲了一種風流,一種令人忍不住想要珍藏想要膜拜的絕色!
“這是紅珊瑚,奴替小姐戴上。”遞給顧錦衣服後,蕭嫵娘巧笑着來爲她戴上首飾。
紅珊瑚首飾很多,但這是全套,紅的嬌豔欲滴,品質不用多說,難得是來自南海外藩,大晉並不常見,蕭嫵娘早就存了想要的心思,誰知落入了顧錦手中。
顧錦並不說話,只是看着手中的衣服似笑非笑,大冷天的,讓她穿這麼單薄暴露,蕭嫵娘真是把她當做逗趣的妓子了嗎?
突然,心中很多不美好的回憶一下子涌了上來,顧錦眼中帶出一絲怒意,將這衣服扔在地上,冷冷地開口:“我想我是你主人請的客人,你就是這樣招待的?那不如穿原本的衣服即可。”
蕭嫵娘怎麼都沒想到一個附庸在自己主人身邊的女子會這麼有底氣!她原本想着,再受寵也不過是一個玩物,怎麼比得過她這樣常在紀溫文身邊的紅人。旁人討好她都來不及,有衣服就穿了,何況是這樣好的料子。誰知道顧錦會這樣不給面子。
心裡也動了真氣,蕭嫵娘正待好好奚落顧錦一番,讓顧錦知道誰才真正惹不得!
豈料門外響起一聲低沉的詢問,“好了嗎?”
竟然是紀溫文,紀溫文會這樣等在門外?每一時刻都極爲珍貴的他就白白站着,只爲等一個女人?
這絕不是玩物!紀溫文從來沒有會這樣等一個女人,明顯是放在了心上!剛纔給首飾可以算做逗趣,那現在的等待,足夠證明此女的地位!蕭嫵娘咬住了嘴脣,哪還敢責備,連忙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巧笑着說道:“哎呦,奴這是拿錯了,明明是另一套,小姐稍等,奴馬上去拿。”
再看顧錦這似笑非笑的模樣,哪有半點玩物的曲意討好,分明是自家主子更爲心熱。瞭解到了這個情況,蕭嫵娘心裡又酸又澀,但手腳卻越發快了,沒一會就伺候着顧錦全部弄好。
顧錦一出門,等在門外的紀溫文眼中劃過一抹光亮,這小丫頭長得真是太好了,難怪要易容。
跟着顧錦身後的蕭嫵娘明明也是絕品妖嬈,在顧錦身側,卻像是明珠旁邊的死魚眼睛,黯淡無光了。蕭嫵娘看着紀溫文眼中的神色,心越發酸脹,但也不由鬆了口氣,果然沒猜錯。
“好了,走吧,嫵娘不必跟着。”溫紀文對着顧錦溫和一笑,帶着她翩然離去。蕭嫵娘望着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攥緊了手心……
紀溫文帶着顧錦走近了浩瀚閣的雅間,從上往下看上去風景極佳,拍賣還未開始,浩瀚閣卻幾乎已經滿了,來來往往全是些達官貴人。
“紀大哥,這浩瀚閣也是你的產業?”顧錦瞥了眼浩瀚閣雅緻大氣的裝飾,開口詢問。
紀溫文微微點了點頭,帶着笑意,“怎麼,錦兒也想要參一腳?”
顧錦也笑着搖頭,“不想!哪有果子青澀時不來呵護,卻反要摘取成熟的果子的道理?”
紀溫文眼中的笑意更爲真誠,倒是暢快地說道:“那錦兒若有什麼主意,不妨叫我一塊。”這句話顯然賣了顧錦一個人情,顧錦眸光微微閃動。她曾誆顧氏說要開個酒樓,事實上,她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
前世有一個酒樓在諸多酒樓中脫穎而出,那樣的策劃與方式都極其成功,只是有一點沒做好,留下了一個大漏洞,她曾反覆思量,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只欠東風。而現在,顯然是最好的一股東風。
顧錦思前想後,斟酌再三才開口,“不瞞紀大哥所說,我確實有一點想法,若是紀大哥有興趣,不妨聽我一說。”
“但說無妨。”紀溫文含笑點頭,目光極爲柔和。
“紀大哥,雖然現在酒樓甚多,但衆人都離不開吃喝玩樂,吃永遠是永恆的一個賺錢之法。”
顧錦才說了一句話,紀溫文的眸光就亮了起來,神情嚴整許多,繼續傾聽。
待顧錦一字一句地將想法全部說完,紀溫文不由大笑了出來,“好,很好!”
紀溫文是一個絕頂成功的商人,此刻他笑得快意,因爲他從這裡嗅到了無限的商機!
“錦兒,這一次紀大哥也不佔你便宜,這個酒樓我們合夥開,五五分成。你現在將這想法寫下來,剩下的事情交給紀大哥負責就好。”紀溫文眼中閃着灼熱的光芒,催促顧錦當場寫下想法。
顧錦看着紀溫文的神情,就知道此事絕對可行,迅速將想法寫下交給了紀溫文。
紀溫文將紙張妥帖地收好,這才安心和顧錦一起看起了拍賣。
兩人商談時間已久,拍賣已經到了高潮時刻,只見主持拍賣的人突然高聲喊道:“下面的拍賣品格外別開生面,起價五千兩,加價五百兩。好了,帶上來。”
衆人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展臺上,只見是一個巨大的鐵籠,而籠子裡竟然是一個只用一些布料遮住身體的番邦少女!
“這可是外藩小國的公主,難得的是處子之身,還體帶清香,從事拍賣二十年來,老朽也是第一次遇到,有意者趕緊報價,莫要錯失良機。”
“五千兩!”一個胖頭大汗嘿嘿一笑,淫邪的目光看了一眼少女,猛地喊了出來。
事實上,這樣的少女最多隻能用來暖牀,對其他人的吸引並不是特別大,又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聲音響起,價格被報到了七千兩。
一個瘦猴舉起手,“七千五百兩!”
說完後,他得意地看着衆人,這番邦公主顯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七千兩第一次,七千兩第二次。”
“一萬兩!”一個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雅室內的顧錦猛然一驚,咬住了嘴脣,這聲音竟然是李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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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論文寫着寫着突然好癢,於是撓了一下,結果墨墨就這樣華麗麗地過敏了!又痛又癢間碼字當真是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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