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女眷都被這慘烈的一幕嚇得瑟瑟發抖,整個人臉色慘白,眼角的淚水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不停的哭着求饒,“不要再折磨他們了,睿王爺,求求你收手吧,他們太痛苦了,柳家知道錯了,柳家真的願意做牛做馬以償還我們犯下的罪過,你不要再報復了。”
悽慘的哭聲不絕於耳,南宮墨看着那些梨花帶雨的少女,臉上忽然綻放開了高深莫測的笑容,“怎麼,心疼了?你們之前密謀想要燒死本王和王妃的時候可是沒有想過饒了我們,現在落到本王的手中知道害怕了?只可惜,本王並不想放過你們怎麼辦?”
南宮墨雖然是笑着,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渾身散發着詭譎凜冽的氣息,那模樣像是恨不得將柳家的人全部送入地獄一樣,那些人嚇得魂兒都要破了。
“睿王爺,以前都是我們不對,柳家的財產,柳家的兵器和兵權你們全部都拿走,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老爺,折磨他們了。”
柳家當家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苦苦哀求道,她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心裡怨恨得要死,卻沒有一丁點的辦法,這個男人手上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各個角落裡,像是在北國的京城佈下了一張網,任由他們怎麼逃都逃不掉,她是真的害怕了。
南宮墨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眼神更加陰鷙,對着那些死士狠狠的說道,“繼續燒紅烙鐵,一定要將他們燙得半死不活,最好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那些死士們懲罰得更加帶勁了,恨不得往死裡折騰,他們當中也有不少人之前被困在密室裡,若不是提前挖好密道讓他們能夠逃生,早就被燒熟了,又怎麼能不恨,恨不得將柳家的人弄死了好不好,是以那些通紅的烙鐵一遍遍的往柳家男人的身上招呼,燒焦的味道越來越強烈,地牢裡瀰漫着一股濃重的煙味,痛苦的哀嚎聲遍地,意志力承受力差的,已經控制不住昏死過去。
南宮墨看着這慘烈的一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面無表情的說道,“用冷水潑醒他們,繼續!只要人不死怎麼折騰都沒事!”
“不要再折磨他們了,停手,給我停手!南宮墨,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你給我停手!”
柳飄雪心痛得像被人用鋒利的匕首硬生生的剜下來好幾塊血肉一樣,疼得幾乎要窒息,若不是手腳被綁在十字架上,她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南宮墨求饒了。
“是啊,你們將別人害得家破人亡,害得生不如死,你們不喪心病狂,別人反擊就是喪心病狂了,反正規則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制定的,怎麼說都可以。”南宮墨臉上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語氣卻是那麼嘲諷。
柳飄雪一時語塞,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是啊,是他們想要將鍾晴和南宮墨埋葬在密室裡,永絕後患,她又有什麼資格責備南宮墨呢?
可是怎麼辦,南宮墨的報復來得太過瘋狂,恨不得讓他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們只是想要活着,難道這也有錯嗎?
“南宮墨,你放過柳家的人好不好?我們再也不敢了,以後遇見你一定會躲得遠遠的,不會再出來礙你的眼,好嗎?”
柳飄雪眼睛裡溢出了晶瑩的淚水,祈求的看着這個她愛了很久,費盡心機追尋了很久卻依然得不到他半分眷顧的男人,心底一陣苦澀,沸騰愛戀的心也在慢慢的死去。
“不好!”
南宮墨脣角寒冷的吐出兩個令人絕望的字眼,柳飄雪整個人似乎聽到了心碎裂的聲音,面上一片死灰,她握緊拳頭,任由鋒利的指甲將她的掌心掐得血肉模糊,“你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我怎麼會瞎了眼愛上了你這種男人!”
鍾晴聽到柳飄雪痛哭的聲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股火氣從心底騰騰的涌了上來,讓她忍不住狠狠的瞪着柳飄雪一眼,她的男人,豈能讓別的女人覬覦!
感受到她的敵意,柳飄雪自嘲的勾起脣角笑了起來,“南宮墨,鍾晴,你們手上沾染了那麼多的鮮血,就不害怕罪孽太多生不出孩子嗎?”
鍾晴臉色沉了下來,眼神陡的變得銳利,剛想說什麼,只見南宮墨衣袖一甩,直接甩到柳飄雪的臉上,精緻如花的容顏頓時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疼得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南宮墨陰沉殺人般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宛若要在她的身上剜出幾個洞來爲止,“你再敢詛咒本王直接割掉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柳飄雪被他如此維護鍾晴的態度更是刺激得幾乎要發狂,臉上佈滿了猙獰扭曲的嫉妒,惡狠狠的吼道,“她有什麼好的,就值得你那麼愛護她?她會的我都會,她有的我都有,她沒有的高貴出身我也有,爲什麼你的眼睛裡只看得到她的存在,根本就看不到我?你多看我一眼不好嗎?我也願意爲了你做任何事情,不會讓你爲難,爲什麼你看不到我的真心!”她甚至願意爲了他背叛她的姑姑,只爲幫助他登上皇位。
鍾晴撇了撇嘴,這女人簡直是沒救了,都到了這樣的時候還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當真以爲愛情就是人生的全部嗎,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絞盡腦汁想辦法看看怎樣換得柳家人的一條生路呢,雖然聽起來的確也挺艱難的,但是總好過情情愛愛什麼的。
南宮墨輕蔑的掃了她一眼,用嫌惡到骨子裡的聲音戳她的心窩子,“本王嫌棄你髒!”跟着南宮雨澤睡了,又爬上了南宮衍牀的女人,哪怕倒貼給他他都不要。
柳飄雪一副受到很大屈辱的樣子,她臉色陡的變得慘白,眼淚更是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沿着臉頰滑落,然而心裡依然不甘心,失控的怒道,“我髒?那鍾晴呢,她以前也嫁過人,她又幹淨到哪裡去,南宮墨,既然你不嫌棄她髒,你又有什麼資格嫌棄我。我那麼愛你,你怎麼能夠如此輕易的踐踏我的愛,難道就因爲我是柳家人,所以你才這麼痛恨嗎?”
鍾晴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把拉過南宮墨的手宣誓着所有權,瞪着柳飄雪冷笑着說道,“柳飄雪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南宮墨都已經說了嫌棄你髒,他連看都懶得多看你一眼又怎麼會喜歡你,你執着於這個問題有什麼意思?你以爲南宮墨對你有一絲情意就能怎麼樣,難道讓他放棄熙瑤公主的血海深仇放過你們柳家的人嗎?真是好笑,而且你所謂的愛他,就是恨不得將他放在密道里活活燒死,你這樣的愛也真夠特別的,被你愛上的男人更是倒黴。”
“墨,別再理會這些這些人,柳家的人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一定會捲土重來,一定要徹底除去,別再跟他們囉嗦!”
她真是氣得快要爆炸了,南宮墨都還沒開始找柳家的麻煩,柳家人還率先按捺不住想要將他們送上死路,真夠諷刺了。
“灌他們喝下絕子湯,全部送入雲國的軍營,那些駐守雲國的將士肯定會很高興。”
南宮墨寒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竄出來的一樣,一出來就是冰冷的絕望,柳家的女人聽到關於她們的處罰,痛苦的尖叫一聲,哭得絕望而傷心,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停的哀求着,“不要啊,睿王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願意做牛做馬以償還以前犯下的罪孽,你饒了我們吧,不要把我們送到軍營裡去。”
那樣的歸宿對於她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姐來說,簡直比殺了她們還要痛苦絕望。
尤其是姿容絕色的柳飄絮,更是渾身一軟,像是所有的骨頭都被人抽走了一樣,若不是手腳被捆綁着,她肯定已經失控的跌坐在地上了。此時的她面容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神呆滯,眼睛裡佈滿了晶瑩的淚水,忽然哇的一聲痛哭出聲,梨花帶雨的容顏看向南宮墨,柔聲懇求道,“王爺,不要讓我去伺候那些將士,求求你了,我願意做王爺的妾室,將王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求王爺不要把我送到雲國去。”
她只要想到那麼多的男人壓在她的身上,渾身噁心得都要吐了,光是想她都快要崩潰了,若是那些事情真的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發瘋。
南宮墨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像是聽到了最好的笑話一樣,提高聲音對身後的侍衛命令道,“絕子湯準備好了沒有,好了就給她們灌下,連夜將她們送往邊境,送到雲國的軍營裡!”對待敵人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不要啊,王爺,姐姐身體髒了,可是我還是冰清玉潔的姑娘,一點都不髒,睿王爺求求你了,我真的願意做你的妾室,哪怕是通房丫頭也可以,求王爺放過我吧,我不要去軍營。”
柳飄絮哭得像個淚人一樣,楚楚可憐別提多讓男人憐惜了。
鍾晴肺裡的火氣燃燒得更加旺盛了,她陰測測的瞪着柳飄絮,凜冽嗜血的聲音從脣角溢了出來,“敢當着我的面引誘我的男人,信不信還沒等發配軍營,我就先挖掉你的雙眼割掉你的舌頭,毀掉你的容貌,我倒是要看看沒有了美貌你還怎麼勾引他?”
柳飄絮身形瑟縮了一下,眼睛裡流露出強烈的恐懼,冷汗將背後的衣服都溼透了,她有些不敢去看鐘晴,然而如果不孤注一擲,她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王爺,奴家容貌很不錯,也看過一些書,學過一些技術,一定能將王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柳飄絮顧不得廉恥,眼睛裡涌動着強烈的希望,她一定要留在南宮墨的身邊,一定要擺脫妓子的身份。
她無恥的態度徹底激怒了鍾晴,鍾晴隔着衣服狠狠的掐了南宮墨的腰間一把,“都是你招蜂引蝶!”
南宮墨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臉都皺成一團了,眼睛裡卻依然涌動着寵溺的笑容看着她,俯下身低低的在她的耳邊賠罪道,“夫人息怒,那等不知廉恥的庸脂俗粉,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呢,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別的女人再漂亮再風騷都是糞土。”
說完他擡眸看向柳飄絮,眼底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凜冽的肅殺之意,“就算你想要倒貼,也要看本王願不願意要,天底下愛慕本王的姑娘多了去了,難道本王都要收了?收起你的自以爲是,你再漂亮也是仇人的女兒,對待仇人,本王只有一種方針,那就是將他們趕盡殺絕,讓他們生不如死!別再費心思了!”
幽冷沒有感情的聲音,徹底粉碎了柳飄絮的希望,內心強烈的驚恐和絕望讓她再也忍不住,嚶嚶的大哭起來,一張臉浮上灰敗的色彩。
“王爺,絕子湯都準備好了。”
死士們端着一大罐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每人倒一碗,給他們灌下去!”南宮墨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半點仁慈,直接命令道。
“不要,王爺饒命!”
數十道女人的哭聲響起來,將這裡襯托成人間煉獄,絕望和血腥死亡的味道蔓延着,讓人不寒而慄。
雲國的死士們卻沒有半點惻隱之心,直接端起藥碗毫不客氣的給女眷們灌下去。
輪到柳飄雪和柳飄絮時,兩個女人眼睛裡迸射出怨毒的光芒,惡狠狠的詛咒着,“南宮墨,鍾晴,你們這對狗男女,祝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賤人,毒婦,喪心病狂禽獸不如的混蛋,你們不得好死!”
鍾晴眼神愈加的寒冷,像淬了毒的刀刃一樣,她猛的朝前走了幾步,從死士的手中接過藥碗,壓抑着怒氣說道,“讓我來!”
柳飄雪瞪着她,那怨恨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鍾晴你這個毒婦,別得意得太早,跟着那種心狠手辣的男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不信你就等着瞧!”
“不會,他的狠毒只是對他的仇人,我永遠都會是他唯一珍愛的女人,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只希望到時候你不會死了,不然那就麻煩了。”
鍾晴笑靨如花,“柳飄雪,成王敗寇而已,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就這麼簡單。如果我和南宮墨處在你今天這樣的境地,你們柳家人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所以不要覺得你們很冤枉。”
她說完,一隻手用力的捏住柳飄雪的下顎,硬生生的將那碗絕子湯灌進了她的嘴裡,逼迫她嚥了下去,柳飄雪不停的搖着頭,眼角的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掉,然而她手腳被捆綁住了,又怎麼會是鍾晴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灌下了絕子湯。
她努力的想要將那些湯藥給吐出來,卻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她狼狽的瞪着鍾晴和南宮墨,一遍遍的罵着,“賤人,你們會斷子絕孫,你們一定會遭到報應,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鍾晴聽着那些謾罵的話,臉上卻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繼續走到柳飄絮的面前,忽然揚起了絢爛如花的笑容,那笑容深處卻藏了最劇烈的毒,像毒蛇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給敵人帶來致命一擊。
“不要,我不勾引王爺了,鍾晴小姐,我願意做你的粗使丫鬟,髒活累活我都包了,你不要把我送到雲**營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念在我年輕不懂事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不要灌我喝下絕子湯。”
女人哭得嗓子都啞了,淚眼婆娑的樣子就是她一個女人看了都心疼,更別提那些男人了。
然而,鍾晴輕柔的觸摸柳飄絮的下巴,惋惜的聲音竄入她的耳朵裡,“好美的臉,不愧是最上等的世家培養出來的嫡女,美得讓人都無法呼吸了。這樣的臉最適合放到軍營裡了,絕色美女就是要讓大家共享的。”
說完她臉色陡的沉了下來,猛的捏住她的下顎,一股氣將絕子湯硬生生的逼着她喝下去,按住她不讓她吐出來,周身籠罩着嗜血凜冽的寒芒,嗜血的聲音響在柳飄絮的耳畔,“當着我的面也敢勾引我的男人,我看你簡直是活膩了!既然那麼喜歡引誘男人,到軍營裡再施展你的魅力。”
柳飄絮被嗆得不停的乾嘔,遍體生寒,看着鍾晴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變態一樣,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她會不會直接將她殺了?
這樣想着她的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鍾晴滿意的笑了笑,回到南宮墨的身邊,又變成了那副淡然可人的模樣,宛若之前那個惡毒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看得雲國那些殺手嘴角不停的抽搐。
“墨,快點將剩下的事情清理了吧,我都累了,想要快點回去休息了呢。”
南宮墨摟着她纖細的腰,眼底的寵溺濃得都化不開,“再等等,很快就完了。”看到她爲他吃醋,他心裡別提有多爽了。
“馬車準備好了沒有?”
“回王爺話,馬車早就準備好了,就在柳家外面。”南楓低垂着眼簾,像是沒有看到南宮墨和鍾晴之間親密的舉動,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那就將柳家的女人全部弄暈,送到馬車上,帶她們到雲國的軍營裡去吧。”
南宮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柳家女人的命運,膽小一些的已經痛哭得抽搐暈了過去,膽大的除了不停的搖頭,也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眼睜睜的看着雲國武功高強的死士將她們弄暈過去,然後用鐵鏈鎖住了手腳,帶着她們離開了。
“你今天累壞了,也被嚇壞了,早點回去休息。”
南宮墨握着她的手,心疼的對她說道,其實這樣殘忍血腥的場面不應該讓她看到的,在他心裡她是最柔軟乾淨的存在,他根本就不想讓世間這些醜陋的事情髒了她的眼睛,可是耐不住她的哀求,耐不住她心疼他,想要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心。
“那柳家這些那人怎麼辦?”
鍾晴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其實在她看來,只有徹底將人弄死了纔是最安全的,可是又心疼南宮墨以前受過的苦,想讓這羣人嘗一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些交給死士們處理就好了,不要擔心,更不要髒了你的手,晴兒,看到他們如今的下場解氣沒?”南宮墨心底揹負的仇恨又少了一些,他心情變得有些暢快起來,母妃,我又幹掉了一個家族,柳貴妃也會在幾天之後徹底的幹掉,請你放心。
鍾晴站在佈滿鮮血的地板上,看着那些昏死過去的男人,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她看向南宮墨,試探的建議道,“墨,我給他們弄點斷子絕孫的藥,保準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子嗣,永絕後患好不好?”
她太清楚人性醜陋的一面,只要不死,就有可能陷入瘋狂的報復,絕對不能仁慈。
南宮墨訝異的看着她,想不到她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隨機念頭百轉千回之間明白了她的顧慮,心裡不由得暖融融的,默默的將她的手捧在掌心裡,“晴兒,謝謝你爲我擔心到這樣的程度,我真的很開心。”
她是怕柳家以後有子嗣回來報仇,她竟然爲他着想到這樣的境地,這樣處處爲他着想的女人,將他安危時刻放在心上的女人,他怎麼能不愛?
“好。”
南宮墨的臉上綻放出了溫暖的笑容,眼神愈加溫柔似水,“然後我讓死士們將他們弄到苦寒之地去自生自滅,讓他們只能以乞討爲生。”
他不想痛快的讓柳家的人死了,單是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他不,他要讓柳家的人從高高的雲端墜落,嚐盡人世間的苦楚,慢慢被折磨致死。
鍾晴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來,和南宮墨十指緊握,“你既然已經有了安排那就好了,我今天好累啊,我們快點回去休息吧。”
南宮墨遞給屬下一個眼神讓他們善後,他牽着南宮墨的手離開了,出了地牢,天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地上有些溼漉漉的。
鍾晴有些犯難,身邊的男人卻忽然站到她的面前,對着她揚起了繾綣溫柔的微笑,“上來,我揹你。”
她的心瞬間就像被溫柔的手掐住一般,眼眶微微溫熱,默不作聲的環上他的脖子,南宮墨將她揹着走過那段泥濘的小路,鍾晴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身上溫暖的氣息,嘴角帶着甜蜜的笑容,眼角溫熱的淚水卻止不住的掉落下來。
“南宮墨。”她帶着鼻腔的聲音輕輕的響了起來。
“恩?”男人溫柔耐心的應道,回過頭帶給她一個纏綿的微笑。
“我上輩子一定是燒了很多高香,才能嫁給你這麼好的男人。”鍾晴心裡暖融融的,真的不可思議,不過是兩年的時間,她就已經那麼愛這個男人了,簡直是將他愛到了骨髓裡。
“晴兒,能遇見你,娶你這麼好的女人爲妻纔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我不管旁人怎麼看你,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美好的女人。擁有你我覺得過去承受的苦都值得了。”
南宮墨將她的身體往上拖了拖,讓她愈加貼近他的後背,脣角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等到收拾了柳貴妃,柳家就算徹底除去了,除了皇家之外,剩下那幾家都會比較好對付,晴兒,這場復仇的遊戲不會持續太久,請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徹底的陷入危險之中的,”
“恩,希望快點結束,北國好寒冷,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地方。”鍾晴皺起了眉頭,吸了吸鼻子撒嬌般的說道。
“會很快的。”
兩人在細細密密的雨幕中慢慢的往前走,身後的丫鬟和暗衛自發的退開幾丈遠的距離,默契的看着親密的戀人,不由得爲他們的主子感到高興。
主子終於有了深愛着他,能夠陪着他過一輩子的女人,真好。
回到了別院,兩人舒舒服服的洗了熱水澡,將身上的血腥味都洗去,相擁着睡在牀上,透露着一股親密而幸福的味道。
鍾晴經過一整天的折騰,整個人累壞了,幾乎是一沾到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宮墨直到她呼吸變得均勻,整個人陷入了睡夢之中,才戀戀不捨的起牀,在她的脣上落下輕輕淺淺的吻,然後穿好衣服去了書房,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一定不能大意,稍微不慎就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南宮墨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每天都急匆匆的,她只知道南宮皇室那些蠢蠢欲動的皇子被他打壓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亂動。
南宮衍試圖秘密調遣軍隊回到北國京城,想讓北國的精銳部隊將南宮墨帶來的殺手和死士一舉殲滅,然而那些軍隊還沒走到京城就已經被南宮墨的人弄得上吐下瀉渾身無力,哪怕他們尋遍了北國的名醫,也沒有辦法將那些士兵身上的毒解掉,更讓人雪上加霜的是,北國大軍秘密調遣回來,南宮墨竟然也能準確的得到消息,迅速的將軍隊駐紮的城鎮徹底的佔領了,直接對他們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手段卑劣得讓他們防不勝防。被佔領的城鎮卻再也要不回來了,又是刺激得南宮衍吐血,一連串的打擊讓他原本就衰老的身體漸漸的虛弱了下去,直接大病不起,滿臉蠟黃的躺在牀上,北國徹底陷入了大亂之中。
大約十天的時間之後,南宮墨眼底的陰鬱漸漸散去,整個人如沐春風,清晨的時候俯下身給了鍾晴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直接將睡夢之中的女人給吻得呼吸不暢醒了過來。
“墨,你怎麼了?”
南宮墨將頭埋在她的肩窩出,輕輕的笑了起來,“晴兒,現在整個北國都盡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想要怎麼玩死他們就怎麼玩死他們,你說這是不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恭喜你了。”
鍾晴發自內心的爲他感到高興,這樣就意味着他復仇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晴兒,等到解決了柳家的事情,再解決掉另外三家,最後把南宮皇室徹底摧毀,我們的目標就實現了,到時候你想要做什麼,想要去哪裡我都陪着你,只希望我們以後能夠幸福無憂。”
南宮墨貼着她的臉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眼底涌動着深沉的愛戀。
“恩。”
被他憧憬的美好未來震撼,鍾晴臉上浮起了甜蜜的笑容,抱住他的腰親暱的撒嬌道,“你今天沒有事情要忙嗎,爲什麼這時候還在這裡?”
南宮墨邪魅的眼底一轉,有不懷好意的光芒迸射出來,“柳貴妃的傷養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讓她發揮作用了。”
“什麼作用?”
鍾晴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他究竟什麼意思,她怎麼都不知道他心底的盤算是什麼。
“當然是將她放到青樓裡伺候各種各樣的男人啊,她之前不是因爲嫉妒孃親得到南宮衍的寵愛,心生殺意嗎?那就讓她徹底的愛上各種各樣的男人,各種侍寢讓她終身難忘。”
鍾晴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沫,整個人覺得脊背涼嗖嗖的,她敢肯定,得罪了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換好衣服,我們進皇宮去,帶上柳貴妃。”
“帶上她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快去洗漱,吃了早飯我們就過去。”南宮墨神秘一笑,對着她賣了一個關子。
半個時辰之後,心情忐忑不安的柳貴妃被南宮墨帶到了皇宮裡,已經養好傷的她看到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皇上,心痛得直接撲倒在牀前哭了起來,“皇上,你怎麼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臣妾真的好心痛啊。”
“父皇,人本王已經帶來了,現在要做什麼你應該知道吧?不要逼迫兒臣將你的兒子一個個殺掉哦。”
南宮衍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將一卷黃色的絲帛扔到柳貴妃的臉上,“柳貴妃行爲不端,心腸惡毒,實在不配爲朕的妃嬪,先將其休棄,貶爲庶人,自此以後柳氏的任何行爲都和皇家毫無關係!”
撲通,柳貴妃滿臉慘白的跌坐在地上,渾身冰冷僵硬,眼睛裡透漏出強烈的絕望,“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皇上你在耍臣妾玩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