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麼會在這裡?”
太后有短暫的迷茫,很快反應了過來,滿臉戒備的瞪着上官青,聲音裡不自覺帶上了一絲尖銳,“李嬤嬤,還不快點過來把哀家扶起來!”
沒有人回答她,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李嬤嬤!”
“太后,別再喊了,李嬤嬤等人伺候太后不力,害得太后被奸人所害身受重傷,朕已經讓人將她們全部仗斃,屍體還在這兒呢。太后也不必覺得難過或者惋惜,朕隨後就撥一批聰明伶俐的宮人去伺候你。”
上官青說這話時,微微翹楚脣角,笑容之中帶着點嘲諷,氣得太后渾身發抖,怒目圓瞪,“皇上,你怎麼敢隨意處置哀家的人?”
“沒用的奴婢留着幹嘛,還不如死了。”
冷漠的聲音卻透着嗜血的殺意,太后一時之間竟然被震懾住了,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沒想到竟然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太醫馬上就來,你等等。太后也真是太不注意鳳體了,竟然被那些以下犯上的死士傷害,朕非要讓誅了他們九族不可。”
提到這件事情,太后將她昏迷之前所做的事情都想起來了,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寧王妃呢,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皇上你趕緊賜死她!”
“太后,我可沒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也沒有衝撞了皇家,請問你以哪種理由賜死我?”
鍾晴站到太后面前一丈遠的地方,笑容嘲弄輕蔑,“而你,聽信幾句讒言就想要將我弄死,難道是想挑撥皇上和朝臣之間的關係嗎?畢竟我死了,丞相對皇家一定心懷怨恨,你是想讓雲國大亂,動搖江山社稷嗎?”
銳利的眸子像盛滿了寒冰,那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饒是太后也受不住,臉氣得通紅,“你倒是巧言令色,顛倒是非。難道你下毒陷害寧王和寧王太妃這不是事實嗎?你勾搭他不是事實嗎?你這樣的女人還有何臉面活在這個世上,不嫌丟了女人的臉嗎?哀家這是替天行道!”
鍾晴真是忍不住鼓掌了,這副義正詞嚴的樣子,似乎她就是正義的使者,而她則是萬劫不復的壞人。太后這女人手上沾染的鮮血比她更多呢。
“證據呢?捉賊拿贓,捉監捉雙,你拿出我陷害那些人,勾搭睿王的證據來!”
不就是比嘴皮子利索嘛,誰怕誰呢。
“自然是有證據的,整個寧王府的人都知道你下毒陷害寧王母子,也有不少人看到你和南宮墨在一起,你身爲有夫之婦還這麼不知檢點,敢做不敢承認嗎?”
孟太后氣得胸口冒火,眼神帶着十足的怨毒瞪着皇上,“皇上,你若是不賜死這個女人,會寒了功臣的心的,南宮墨已經被她灌了*湯,到時候她會將南宮墨引到什麼邪路上還不知道呢。賜死她!”
她現在可以肯定自己那時候頭腦發昏的衝上去爲這個賤人擋箭一定是被她動了什麼手段,否則不會是這樣。
“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太后,甚至沒和太后見過面,爲何太后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我置之於死地,就那麼看我不順眼嗎?”
“證據確鑿,整個寧王府的人都承認了,你還敢狡辯,果然不愧是臉皮比城牆還厚。”太后冷哼一聲,身上疼得厲害,若不是隨行的人都被殺死了,她也不會這麼被動,直接讓她的人弄死鍾晴這個賤人,再讓御史大夫發難,將矛頭對準南宮墨,即使不能除去勁敵,也能剝下他一層皮來。
“你要證據是嗎?好啊,把東方鴻叫來,問他一切不就明朗了嗎?寧王府的下人說的話可信,還是寧王可信,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擇。”
太后被她這麼尖利的話氣得心口血蹭蹭上涌,差點吐出來。
“不用了,朕已經派人去問過他了,寧王說他沒有被寧王妃下毒,太后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受傷了就回寧壽宮去休息吧,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養傷,不要再出來了。諾,太醫來了!”
“皇上,你竟然敢這麼做!”
太后驚叫起來,眼底盡是威脅。
“朕是這座皇宮的主人,難道連這麼點小事都不能做主嗎?太后,別得寸進尺!”
上官青眼神像淬了毒一般,直直的落在太后的臉上,一點都不害怕她的威脅,即使朝堂不穩,賊心不死的某些人蠢蠢欲動,他還是不願意受她威脅。
“來人,護送太后回寧壽宮養傷,太醫跟過去爲太后治傷。張公公,撥幾個得力的宮女太監過去給太后使喚。墨兒,寧王妃,隨朕去參加賞花宴,太后受傷就不用過去了!”
“皇上,你這是要軟禁哀家嗎?”
太后神情一凜,快要炸毛了,不可置信的瞪着上官青,“先皇曾經說過,你不能對哀家動用刑罰,你莫不是沒記住先皇的話吧!”
上官青見她擡出了先皇,眼底蒙上了一層寒霜,“朕有說過對你動用刑罰嗎,太后,好好養傷,不要試圖惹怒朕,要知道朕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人!將太后送回寧壽宮,不許任何人探望,更不許裡面的人出來!”
扔下這麼一句話,上官青邁開腳步走了出去。
南宮墨對鍾晴做了一個走了的手勢,緊緊的追了上去。
鍾晴回頭對太后展顏一笑,淡然的說道,“太后,我早就說過你會後悔的,祝你身體快點恢復。”
“賤人,毒婦,你等着瞧,哀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太后氣得嘔出了幾口鮮血,兩眼一翻,再次暈死過去。
鍾晴嘴裡蹦出銀鈴般的笑容,留給太后一個驕傲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出了僻靜的宮殿,鍾晴慢悠悠的往御花園走去,敏銳的感覺到一道窺視的目光,猛的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隨機脣角勾起寒冷的弧度,大踏步的走過去。
“鐘意妹妹,熱鬧看夠了,出來吧。”
沒想到躲在那麼隱秘的地方還被她認出來,鐘意恨得牙癢癢的,手指緊握成拳,死死的瞪着她,這個賤人真是命大,竟然能從太后的層層刁難中全身而退,看來這女人變得比以前聰明瞭。
“我就是看熱鬧了,你能怎麼樣,你能咬我?”
鍾晴淡淡的笑了,纖纖素手從鐘意名貴的衣裙上劃過,“不怎麼樣,只是膽敢這麼算計我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結果,而你,將會爲你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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