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錦迷迷糊糊的漸漸轉醒,只覺的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喉間一癢便皺眉咳嗽了起來。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冷疼痛的手,流錦一驚,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張微含暖笑的俊逸臉龐直直映入雙眸。
“薛……薛大哥?”流錦驚愕的張大了嘴巴,恍惚的喚了一聲。確定眼前的人真是那個屢次救她於危難的溫暖男子,這才彎起眉眼,拮出了一朵驚喜的明媚笑顏。
“薛大哥,咳咳……真是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錦兒好些了嗎?這是薛大哥的家啊,那我出現在這裡便不足爲奇了吧?”薛景睿脈脈含情的看着面前虛弱的女子,含笑輕語。
“啊?你家,那邪醫前輩是?他真的已經過世了嗎?”流錦反應過來後,連忙反握住薛景睿的手,連聲追問着。
“邪醫乃是家師,他老人家確實在三年前就已經仙逝了。”薛景睿感受着她纖掌的柔軟,心中忽的涌上無限的暖意,俊臉微紅,瞠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
流錦這才覺得不妥,急忙抽回了手,一抹紅霞飛上臉頰,情急之下她便失態了,真糗。
“那怎麼辦啊?我姐姐病入膏肓了,所以流錦纔來邪妄山求醫。本想邪醫前輩能救我姐姐一命,可如今……這下可如何是好呢?妙韻姐姐她……”流錦焦灼難耐,心如刀絞般一陣鈍痛。原以爲自己歷經艱辛,姐姐生存的希望便已經握在了手中,誰知到此時才驟然現,那隻不過是一個不存在的泡影。這讓她和姐姐情何以堪呢?明眸氤氳斂霧,流錦便紅了眼眶。
“錦兒莫急,不是還有薛大哥嗎?雖不能說可以像師傅他老人家那樣神通廣大,但普天之下,也恐怕無人能敵。放心,你姐姐我定會努力救回的。只是你,總是關心着別人,知道嗎?你剛纔差點嚇死我了。”薛景睿輕聲笑道,想起剛纔見到頹然倒地,昏迷不醒的流錦,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他萬萬沒想到,流錦能過得瘴氣林,破解桃花迷陣,突然出現在了熒熒居。她鬢散亂,渾身髒亂不堪,還受了幾處傷,狼狽之極,卻偏偏不失美麗的氣質,着實讓自己憐惜不已。
“啊?我,我這是怎麼了?”流錦有氣無力的擡手拂上了昏沉的額頭。
“你吸入了些許瘴氣,又太過勞累,聽到家師過世後急血攻心便昏了過去,還好吸入的瘴氣不失很多,但足以讓你虛弱一陣子了。你怎麼如此膽大妄爲呢?難道你沒聽說過邪妄山的可怕之處嗎?”薛景睿說到擔心之處,便加重了語氣,凝眉責怪了起來。
“我知道的,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姐姐,她快要堅持不住了,時間就是生命啊,我只能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薛大哥,謝謝你關心我。我們還是啓程,回北月城救我姐姐吧!”薛景睿滿懷的關切之情,她又豈能不知,便是整日埋在心底,格外的感恩。
“不行!你的身體很虛弱,不適合長途跋涉。”薛景睿沉了臉,深情頗爲肅穆,是流錦從未見過的嚴厲。
“薛大哥,求求你了,咳咳……姐姐的病真的很嚴重,而我死不了的,我怕等我回去後……那我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流錦說着,掀起了被子欲下牀,這才現自己髒亂破損的白色衣裙,早已別換上了一襲水藍色燈籠疊袖的華麗長裙,流錦頓時燒紅了臉頰。
“哎!你這個傻丫頭就是太過倔強,好吧!我們這便啓程。”薛景睿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流錦面前,他只能認輸了。
站起身,猿臂長伸,一把撈過流錦,橫抱起她向門外走去。
“薛……薛大哥,我……”流錦驚羞的無言以對,只覺渾身不自在,但不可否認他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很溫暖。
“嗯?錦兒放心,這套長裙是我師妹從未穿過的,是師妹的丫鬟幫你換的。”薛景睿溫和的笑容,撫慰了流錦羞怯焦躁的心靈,那如情人間呢喃的輕聲低語,讓她的臉頰越的嫣紅,灼熱。卻原來,他早已洞悉一切,連她一個微小的動作眼神都不放過。
片刻,一匹良駒載着一對俊美的男女,迅飛奔而過,女子水藍色的美麗長裙,隨風往後飄擺舒展,繾綣縈繞,飄飄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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