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神神秘秘的幹嗎呢?告訴我吧!你就先告訴我嘛!”流錦抱住歐陽亦宗的胳膊,軟聲央求着,可男子只顧逗弄着懷中的迷豆,俊臉神采飛揚,嘴角噙着一抹故弄玄虛的笑容。
“回去就知道了,傻丫頭,非要一個勁兒的追問嗎?”男子好笑的看着好奇的流錦,刻意掙開她的束縛,加快腳步向茗王府跑去。
“就不告訴你!迷豆,咱們走。”
“喂!小氣鬼!等等我,你們等等我啊!”流錦無奈的撇了撇嘴,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追逐嬉戲,很快便進了茗王府。
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襲來,流錦放眼看去,只見茗王府四處花團錦簇,各色怒放的鮮花,兀自吐露芳華,隨風搖曳生姿。
流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他說的驚喜,便就是這般費盡心機的延續王府無邊的春色,來哄她開心嗎?兩天,難怪他讓自己去妙韻姐姐那兒,難怪他說,王府繁花凋零,必會頹然失色。其實她早已釋懷,並沒有拘泥於前日的不快。
“喜歡嗎?”男子輕笑着走來,把懷裡的迷豆交給了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女子。
“嗯,我很喜歡。”女子紅着眼眶,透過朦朧淚眼,睨視着這個給過她無數次感動,填補了她生命空白的男子。
歐陽亦宗心中一暖,溫和一笑,彎腰把流錦橫抱了起來。
“宗,你快放我下來。”流錦大驚,壓低聲音求道。若被人看到,又不知要惹出什麼樣的禍事呢。
男子置之不理,一路行到了茗軒居。眼前的景象讓驚羞恍然的流錦,頓時目瞪口呆。
滿院的紫色桔梗花,一團團,一簇簇,如火如荼的綻放於院落,似乎要揮灑所有的風姿芳華。淺淡的花香,夾雜着男子濃濃的深情,和着微風和香甜的空氣,酵醞釀成一罈香醇醉人的美酒。風醉了,雲醉了,流錦亦深深的迷醉其中。
眸內氤氳的霧氣緩緩凝結,終於失了重量,無聲滑落於面頰。她好感動,這個男人,真的讓她很感動。就算他是毒藥,她亦甘之如飴。
把懷中的迷豆放到地上,流錦含笑帶淚,偎依進了歐陽亦宗的懷抱。
“傻丫頭,莫哭了,乖!我只是想讓你開心而已,怎麼倒把你給惹哭了呢?”歐陽亦宗柔聲撫慰,輕柔的拭去流錦頰上的淚水,他很滿足,心中縈繞的,都是滿滿的甜蜜幸福和滿足。他不會告訴她,這些花兒,是伺月最傑出的一百名花匠,提着腦袋爲茗王四處蒐羅而來的,他更不會告訴她,兩天運回這些花兒,累死了多少匹馬。真的!只要她開心就好。
“喲!這上演的是什麼戲碼呢?感情都當府中的人是死的不成?真不害臊!”索菲鳶輕蔑的瞥了兩人一眼,高傲的揚起下巴,譏誚的說道。
迷豆摸摸索索的爬到了索菲鳶腳下,伸出前爪扒住了她嶄新的繡花鞋。
“滾開!該死的臭狗,小心本妃宰了你燉湯喝。”索菲鳶一腳把迷豆踢開老遠,迷豆痛苦的慘叫了幾聲,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流錦腳下。
流錦抱起迷豆向索菲鳶淡淡的說道:“奴婢參見鳶妃主子,這是奴婢撿回的小狗。求鳶妃莫要怪罪。”
“呵呵!我就說嘛!有什麼樣的狗,就有什麼樣的主人,死不要臉的扒着別人不放。”索菲鳶呲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你!鳶妃主子請自重,不尊重別人的人,亦不配得到別人的尊重。”流錦眸光乍寒,冷漠的說罷,便扭開了臉。
“愛妃!你很閒嗎?本王記得你進門後還未曾拜祭過咱們茗王府的宗祠吧!明日起,就有勞愛妃去洛安寺齋戒半月,拜祭宗祠,順便爲本王祈福吧!”男子魅惑一笑,溫和的向索菲鳶說道。皎目中卻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她以爲奉上五萬草原精兵便能在茗王府爲所欲爲嗎?方纔流錦恭順低的向她行禮,他該死的竟十分的氣悶不爽。顯然忘記了,如今流錦要承受的一切都是他一手自己造就的。
“你!王爺,您就如此的討厭我嗎?既然娶回了我,爲何還要屢次羞辱於我呢!不管怎樣我是你的妻子,而她!不是!”索菲鳶忿忿的叫囂着,怒氣衝衝的轉身回了內院。
流錦與歐陽亦宗對視良久,半晌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