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依舊不停不歇,漆黑的夜,亦被漫天的大雪,映出一絲微弱的光亮。寒風呼嘯,怒吼着,侵略過窗櫺,想要衝入房間,打碎那一室可怕的死寂和黑暗。
一抹嬌小的身影,靜靜的捲縮在牀上,那如墨雲般的長凌亂的撲散在榻上,半遮住那冰冷的毫無生氣臉頰。空洞灰敗如殘雪的雙眸,就那樣愣愣的睜着,一眨也不眨一下,彷彿她的生命中,連讓她眨眼的勇氣和力量,都已經消逝殆盡。
黑暗,死寂。靜的可怕,那過往的一幕幕,緩緩放映在腦海,讓女子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幻。便只覺被緊勒住的心,一陣陣抽痛,一陣陣窒息,仿若被鈍鏽的刀,一下下,艱難的割成無數片,而後再碾壓成粉末一樣。那痛,無可言喻……
風肆虐的嚎叫着,房門吱呀一聲被吹開,徹骨的冷風捲着雪花,瞬間便趁機衝入房間。一團黑影入了房門,而後輕輕的合上了木門,緩緩踱步而來。
“宗!是你嗎?”女子突然從牀上跳起來,乍亮的眸光懵懵懂懂的凝望着一室的黑暗。
“宗,是你對嗎?宗,你在哪裡……你真的不要錦兒了嗎?”
“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宗,你回來看看我好嗎?你看看我,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呢……”女子嘶啞的聲音,悽婉而悲傖,連聲自語着,那眼淚再次順着清晰的淚痕,滑落下女子冰冷的臉頰。
“錦兒……”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突然綻放於咫尺之間。
流錦身子募得一震,雙眸霍的圓睜,驚愕的拼命想看清黑暗中那個隱約的身影。
“錦兒,我怎麼會,怎麼捨得不要你呢?”熟悉的苜蓿草清香,夾雜着男子那讓她迷醉的溫熱氣息,緩緩吹拂到眼前。
“宗!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看我了嗎?”女子探出身子,摸索着,探尋着那抹熟悉的溫暖,身子一滑,險些栽倒在地。
熟悉的溫暖懷抱緊緊的抱住女子冰冷的身子,一個帶力,便把女子重新安置於榻上。
“傻瓜,是我回來了,我沒有死。”歐陽亦宗抱住流錦微微顫抖的身子,輕笑出聲,覆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你!你真的沒有死?”流錦顫聲問着,擡起手摩挲上男子的臉,溫暖的觸感,挺翹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臉龐,溫熱的薄脣。
歐陽亦宗突然張開嘴,一下便咬住流錦纖細的手指,低低的笑道:“這樣是不是更好的證明。”
“你真的沒死,沒死……”女子唸叨着,再次喜極而泣。
“你竟然騙了我,你騙我。”流錦邊哭,邊突然醒悟過來,伸手捶打起男子的肩膀。
“對不起,錦兒,對不起。其實那天我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你了。我不會丟下你的,因爲我捨不得。”男子緊緊的抱着哭泣的流錦。咬上她的耳垂,輕聲的呢喃着。
“我好怕,好怕,哪裡還會去仔細的分析你的話呢?都怪你,怪你……”女子委屈的抽了抽鼻子,一個勁兒的埋怨着。
“好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錦兒,莫要哭了。”歐陽亦宗突然扳正流錦的身子,溫柔的俯,細碎的吻,緩緩落下,一點點吻去女子頰上的淚水。
“錦兒,我想和你說一下,所有事情的始末……”男子停下了吻,直起身子,微斂起眉眼,神色肅穆的對流錦說道。
女子突然撲進男子的懷抱,雙臂緊緊環住男子的脖頸,俯便覆住了他溫熱的薄脣。她顧不得聽,她只想真實的感受他的存在,感受他的深情。那些不堪回的過往,可以明天再說。
一串晶瑩,毫無剋制的再次滑過眼角。滴墜於男子寬厚的大掌之上。歐陽亦宗心中一暖,反抱住流錦,欣喜的搶回自己的主導位置,激烈而迫切的撬開女子的貝齒,加深了那個吻。
窗外依舊寒風肆虐,紛紛揚揚的大雪,繼續撲撲簌簌的傾灑於天地之間,遮掩住大地上所有的一切,獨獨遮掩不住,這屋內醉人的滿室溫暖與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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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章忽略不計,我點錯了,重了,嘿嘿,別拍我,親們,羣抱個,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