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說紫毛王的時候!”紫毛王挑了挑眉,笑得那個陰險毒辣,“對了,你剛纔還想說什麼,我還沒有聽完呢,你繼續!”
得了,又得罪了這廝!事實證明,男人是永遠都聽不得真話的,得罪了紫毛,這通羅馬的條條大路估計都得曲折迂迴幾百次了!司徒羽瀅被使喚來使喚去,到了傍晚的時候,那廝總算想起要去換人的事情,挑了挑眉頭,側目盯着司徒羽瀅說:“想不到他對你倒真是情深一片啊!”
其實她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她能搖頭麼,如果搖頭,那廝肯定會一指頭戳過來,她還不想死啊,俗話不是說得好麼,好死不如賴活着,她還沒有舒服夠呢,怎麼可以那麼快就翹了。“今天晚上我要帶你去見你的心上人,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耍花樣的話,我會馬上殺了你!”
聽你的,聽你的,能出去溜溜總比呆在這個帳蓬裡好吧,說不定來的人真是楚漠,將她救走了也不一定。
只是,她完全低估了那紫毛的反間能力,更是完全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當她看到那紫毛化妝成老爺爺的模樣時,一下子愣住了,因爲紫毛要她化妝成男人的模樣。
以前她也化妝成男人的模樣過,但是隻要那些人將目光落在她胸上時便會察覺出貓膩,這一回紫毛特意給她拿了三米多長的白棉布,讓她將胸口的料藏起來,靠,纏了老半天,再套上一件長袍子出來,整個人聳得跟個球似的。
紫毛看了看她,突然一下子彎了彎脣角,就連一直傻不拉嘰的迴風也都笑倒在了那裡。
這三米長的白棉全纏在胸上,真不如不纏,越纏越大,連呼吸都困難得很。
紫毛一把將她拽回帳蓬裡,也不顧她願不願意,一指頭划過去,扯掉了她胸前的白布,對着這麼一個冷木頭脫衣裳,就是她有再厚的臉皮估計此時也都紅了,不過她想多了一點,那廝一個電閃雷鳴間揮出了白棉布,將她的身子繞着原地纏了兩圈,就這兩圈,已經將她胸口纏得死緊。
我靠!這廝下手可真狠啊,這回不只連呼吸都困難了,估計連站都站不穩了。
司徒羽瀅趕緊手扶着旁邊的柱子,深吸了一口氣,剛想吸氣,突然愣住了,這哪是柱子啊,分明就是紫毛那廝,不過紫毛這廝化妝的功夫還真不弱,好端端一極品帥哥,被他一搗鼓,真是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主子,該上路了!”迴風夠變態,竟然沒有變老也沒有變醜,只是在臉上貼了兩撇鬍子。
“你想帶我去哪裡?”她問。
紫毛提了提手中的劍,面無表情地瞪了她一眼,就這一眼,立馬讓司徒羽瀅意識到了嚴重性:“其實你幹嘛要帶劍呢?你看你這打扮你這氣勢,哪像拿劍的人?別人一看你還以爲你是村夫呢,村夫拿劍,不是欲蓋彌彰麼?”
紫毛想了想,輕輕一抖,手中的劍縮了回去。這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司徒羽瀅剛想瞅瞅他把劍藏哪裡了,突然肩膀被人擰了起來,紫毛冷漠的臉上浮出了一絲耐煩:“別再羅嗦!如果想活命的話,就馬上閉嘴!”
說完,還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
好年輕的一根手指,司徒羽瀅笑笑,嘴巴竟然忘記了閉上:“你易容的水平真差,只顧得抹臉了,連手指都忘記了,老年人能找那麼一雙年輕的手麼?”
說完就想哭了,因爲紫毛那廝挑了挑眉頭,臉色已經屎黃屎黃的!
紫玉客棧是大漠與青朝相接處的一家最好的客棧,每年都會有商客在紫玉客棧做買賣,原本以爲去客棧好歹也得坐輛馬車或者騎騎馬吧,誰知那廝小氣到了極點,硬讓她走到了紫玉客棧。
這一路,紫毛和迴風都沒有說話,司徒羽瀅實在閒得無聊,原本想和紫毛套上幾句近乎,可是一看到他那黑漆漆的臉時,所有套近乎的話都被嚇了回去,這個時候,還是迴風這張臉看得舒服啊!誰知迴風那廝竟然是一個悶葫蘆,捏一百下才放出一個屁來!氣得她咬咬牙,幹扯着嗓子唱歌!
到紫玉客棧時,天已經漆黑了。
唱了一路,嗓子已經冒煙,紫毛點了一些清淡的小菜,菜剛一上桌,司徒羽瀅便流口水了。這一路她消耗的體力太多,再加上已經N久沒有吃飯,所以一看到這些,竟然分外親切,而且這味道還跟青朝的不一樣,竟有些像現代的味道。
她低着頭默默地吃飯,紫毛和迴風坐在她的左右兩邊,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動筷,只靜靜地看着她。其實三個人這麼耗着也不是個事,不是說要交換人質的麼,這個客棧裡也沒有見到別的人啊!
終於,迴風先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見她要解決另一盤菜,一手攔住她的手:“你吃夠了沒有?”
司徒羽瀅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伸出筷子繼續夾盤子裡面最後一團蟹丸,靠,滾得太圓了,夾不住啊!
迴風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將盤子端得離她遠遠的,冷道:“你沒吃過東西麼?難不成要把盤子都啃下去!”我哭死,其實就在他剛纔將盤子端起的瞬間,她已經將最後一個蟹丸擒拿住了,可惜了,被那廝一端,正好滾在地上。
沒有了對手,司徒羽瀅擡頭白了他一眼,“你餓幾天試試,估計你連把桌子都啃下去!”
迴風一下子被她噎住,臉色漲得有些紅,見她伸出箸子去夾別的,將手中的盤子驀地擱回桌上,很是無語的白了她好幾眼。其實她早就想說了,反正那盤子空了,他就是端走了也沒關係啊!
立在旁邊的紫毛沉默地看着她,眸光突然一凝,擡頭望了望頭頂,一雙極美的紫瞳泛出了極其陰冷的眸光,淡淡地說:“看來,他們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