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皇后在一旁笑道:“這丫頭看起來精明,舞跳得不錯,之前聽荷兒說她才華出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反正今日是皇上的壽宴,何不讓她展示一二?”
皇后一說話,司徒羽瀅的心便沉了好幾分。
別的穿越者至少會懂一些古詩古文,有事沒事的時候顯擺一下,可她不知道自己要穿越啊,她要知道了,穿之前死活歹活也得讓自己背幾篇曠世絕對。
不過現在想這些,好像有些晚了!
這可惡的高麗棒子!
司徒羽瀅轉頭撇了一眼高麗王子,轉身對老皇帝說:“皇上,王子似乎對青朝的歌舞不甚有興趣,不如讓民女唱首高麗的曲子如何?也可以一解王子的思鄉之情。”
老皇帝點了點頭。
司徒羽瀅走到高麗王子的面前,笑着說:“借王子的桌布一用可好?”不等他們回答,司徒羽瀅已經一扯桌布,桌上的瓶瓶蓋蓋酒壺碗杯通通都被帶倒,酒灑了那王子一身,氣得那廝臉色比屎還黃。
司徒羽瀅給他回了一個高麗的禮,就當着羣臣的面將那桌布披在了身上,然後用一條紅色的長布帶在胸前繫上一個蝴蝶結,別說,她這打扮還真跟高麗王子的相似得很。
那高麗王子又怎麼會看不出她在侮辱他們高麗的服飾,氣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司徒羽瀅清了清嗓子,其實她的嗓子並不好,以前唱KTV的時候卻總是奪着麥克風不鬆手,嚇得那些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的心臟病突發。現在的如花聲線雖然比以前的自己要優美一些,但是,依舊是扶不起的阿斗,唱輕緩的還行,讓她唱高音,估計沒指望了。
所以高音不能選,只能選平緩的曲子。
同時,她還讓煙兒在一旁拉門。
爲啥要拉門呢,因爲她一直認爲,韓國古人拉的琴就跟開門關門的吱啦聲沒兩樣。
歌不是別的,正是她高中那年紅遍大江南北的韓劇《大長今》的主題曲——呼喚,而且唱的還是韓語版的。
司徒羽瀅眯了眯眼,看着四周人的反應,果然,大青朝的人雖然聽不懂她在唱什麼,但是臉色都極是震驚,估計他們聽膩了青朝的古曲,對她現代的音樂很是有興趣。
煙兒拉門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吱啦吱啦的,聽得她神經一個大條。
配上她的音樂,很快便將那高麗王子引身入境,他情不自禁地用手輕擊着桌案隨着她的歌聲吟唱了起來。
楚漠身子慵懶地靠着案椅,眯眼笑得很是陽光。
旁邊的楚乾也是專注地望着,哎呀,同樣是看,怎麼兩個人看她的眼神感覺完全不一樣呢?
一曲唱完,全場的人還真被震住了,太后微笑着說:“這小丫頭果真是靈巧,連高麗歌都會唱了,就是不知道是啥意思!”
不待司徒羽瀅解釋,高麗王子便開口解釋:“這曲子是請的一段真摯的感情,伊人慾來何時歸來,
伊人慾去何時離去,
我欲乘風飛翔但遍導不着伊人蹤影……”
司徒羽瀅靜靜聽着,突然打了一個叉,“錯!王子你聽錯了!”
“怎麼會聽錯?本王子乃正統的高麗人,能不成還會聽不懂高麗話?”不僅高麗王子有些怒了,就連那些隨他一起而來的使臣也都蹙了眉頭。
司徒羽瀅看他們這個德性,心裡小小的滿意了一下,緩緩地給老皇帝施了一禮,“皇上,這是高麗的一支曲子,大多人都喜唱,聽說在高曲頗爲盛傳。不過王子剛纔解釋的確實錯了,估計是王子剛纔沒有聽清楚,請允許民女再爲王子唱一遍!”
剛纔她是大着舌頭唱的,現在她將舌頭展平了,一字一句清晰地唱着:“我拉拉我拉拉~~跟豬拉,
卡住啦卡住啦被卡住啦。
用了勁屎落地,沾豬一體,
啊哩哩,啊哩哩,阿豬怒咧,
哼呀~踢啊,拉屎的那個娃,
被打啦,被打啦,被豬狠打!”
雖然聽起來詞與剛纔有些不同,但是那些人都能清晰聽出與剛纔是一樣的。衆人聽着,強忍着一口氣沒讓自己笑出來,就連楚漠也一改平常慣常見的笑顏,而是真正開懷一笑。
老皇帝也是強忍着笑意,不過終還是沒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衆人見皇上笑了,也都沒有隱忍,而是在一旁哈哈笑起來。
一時間,整個席位上都是衆人的笑意,那些高麗人臉色一沉,一雙眼睛差點兒迸出了火花。
她總算唱完了一曲,裝作一本正經地轉頭,“王子可聽出了啥曲子了?”不待他回話,她便已經轉身往席上走。煙兒那丫頭正用極崇拜的眼光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心虛,她這不也是被逼急了麼,唱這個總比被他們考史書要好得多吧。
不過,她前腳剛邁入席位,便聽到那高麗王子在身後冷冷地說:“司徒姑娘既知道我們高麗的歌謠,那應該也懂得我們高麗人的喜好?”
韓國人喜歡什麼?靠,喜歡拍那些電視劇!
不對不對,他們還沒有產電視,那是啥呢?
她還沒有想起來呢,那廝已經從席位上站出來了,冷冷地說:“我們高麗人喜歡射箭,不知道司徒姑娘可有興趣跟本王比試一下射藝!”
我靠,你是不是被氣傻了,老孃是女的,你讓我跟你比?司徒羽瀅眯了眯眼睛,心想他現在侮辱的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啊,你們這些大青朝的子民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出來較量一下麼?
她剛想完,楚漠便緩緩地站起來,“本王倒是想與王子比試一番!”他從席位上走到了高麗王子的面前,司徒羽瀅馬上注意到,在場的女子大部分都露出了一副欽佩的目光,看得她心裡一喜,咋啦,你們愛慕的男人是我司徒羽瀅的,你們就在心裡羨慕去吧!
那高麗王子冷冷地眯了他一眼,抱拳說:“聽說九王爺射藝精湛,竟然如此,那小王就討教一番!”
看得出來,那老皇帝也很不滿高麗使臣的囂張樣子,所以對兩個人的比試沒有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