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在議論千逸酃剛剛出手的那玉美玉時,突然自門外傳來幾聲噼啪聲響,幾個人魚貫而入,直接走向廳裡唯一的空桌,其實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那個人走來之時,四周瞬間如凝了一層冰一般,他的身材極是高大,如雕塑般的臉龐冷竣得很,一身紫衣張揚地飛舞着,連帶着他那頭紫色的長髮,也都囂張至極,想不到竟然又會遇到一個帥哥,不過,這帥哥帥歸帥,但是太冷太囂張,雖然霍思邑也酷,但跟他實在不是一個檔次的。
看人看面,識人識相,這個人雖然長得有模有樣,但是很明顯,這個人品行不咋的。
司徒羽瀅雖說對於帥哥有一種過於熾熱的追求,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比較正直的,更何況,那廝雖然帥,但是眼高於頂啊,從頭到尾,整個人慵懶至極,囂張得讓人恨不能去踢上幾腳。
“我聽說流芳齋的齋主螢姑娘善於鑑玉,我這裡有一塊羊脂玉,想請螢姑娘好好鑑別鑑別!”紫衣男人身子慵懶地靠着木椅上,雙腳微疊,右手輕輕地敲擊着桌案,身後的一個也算身材高大的男子捧出了一個玉匣子,遞給那螢姑娘看了一眼,那螢姑娘突然挑了挑眉,擡眼說:“這確實是羊脂玉,價值不匪!”
“好!”男子聽聞,突然站了起來,大步朝司徒羽瀅呆呆地望着他張揚的衣裳,心裡不禁抖了抖,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世上的極品男人可真多,她原本以爲楚漠已經夠俊了,沒有想到……(楚漠:誰說本少爺比不過他了?本少爺的粉絲比他多得多!)
司徒羽瀅口水流了一地,還沒有回過神來,身邊的男人議論起來:“這是哪裡來的紫毛怪物,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噗,她眼中的極品尤物啊,想不到在別人眼裡竟然變成了怪物。不知道是這世界的人審光觀有問題呢還是別的,司徒羽瀅正在糾結之時,那流芳齋的齋主突然宣佈賭玉大會結束,大家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其實今天對於她和千逸酃來說,都是好日子,不過千逸酃畢竟看慣了營利,哪會樂得屁癲屁癲的,不過她嘛,就不一樣了,平白無故得了四萬兩,簡直要樂開花了!
兩人走到一半時,司徒羽瀅發現這銀票竟然少了一張,不知道剛纔是不是太激動了不小心掉了,司徒羽瀅只好瞞着千逸酃迴流芳齋找那一張銀票。
看那螢姑娘的德性,估計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司徒羽瀅正在忐忑用什麼理由進去時,剛走到門口,腳上一滯,因爲她看到白馬上站着一赫赫身影,白馬王子,不是楚漠那廝又是誰。
“楚漠,楚漠,先別走,幫我找銀票!”眼看着那白馬前蹄蹬蹬要往前跑,司徒羽瀅蹭的一聲衝了過去,雖然跑得慢點,但總算還是追上了,楚漠猛然勒馬,驀地彎腰將她自地上撈了起來,這一舉動,全在電閃雷鳴間,司徒羽瀅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聽到楚漠低低地怒吼聲:“你瘋了,剛纔若然不是我勒馬,你就被蒼龍給踩死了!”
估計這是她第一回看到楚漠如此暴怒的模樣,所以,她愣住了,就連楚漠自己,也都愣住了。
不過,楚漠那廝畢竟不是普通人,很快,便鬆了鬆緊皺的眉頭,側目望着她:“我此時有事,你是跟着我還是自己走?”
“跟着你!”司徒羽瀅連想都沒有想,直接回應。
楚漠沉吟了一瞬,也沒有多思考,右手策馬,左手將她提到身前,兩個人快速而去。其實,在她看到流芳齋的房屋越來越小的時候她就已經後悔了,要知道她那一萬兩銀票還在裡面呢,不過,沒用了,要是她提出現在下馬的話,這廝估計會一巴掌將她巴死。
事實證明,楚大帥哥的馬是騎不得的,就這速度,估計就神仙也得被他顛得上消化道出血,司徒羽瀅身子伏在馬背上,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泥。“瀅兒,你先休息,我馬上就回來!”楚漠估計也看出她現在難受得很,右手將她一提,輕輕地將她擱在地上,左手翻身上馬,整個人以光之速衝了出去。
我……司徒羽瀅被弄得暈暈呼呼,再也沒有力氣管楚漠那騎馬的動作到底優不優美,早知道她剛纔就不上他的馬了,這下好了,別說錢沒了,估計連命也丟了半條。
司徒羽瀅伏着一株桃樹休息起來,雖然這桃樹不蔥鬱,但好歹還能擋擋風,她身子縮成一團,整個人埋在樹葉下。好冷!
她連打了十幾個噴嚏後,總算聽到某人的腳步聲,靠,你總算捨得回來了,老孃都要凍死了!司徒羽瀅滿腹怨言要說,擡頭一看,不禁愣了愣,站在她面前的哪是楚漠,竟然是今日那個囂張霸道的紫衣男人身邊的黑衣男子。
而那個紫衣男人單手策馬,神色凝重地盯着她,月華照在他的身上,映在他的臉上,襯出了極其疏離之氣。司徒羽瀅很沒骨氣的哆嗦了一下,要是平常,看到帥哥在面前,她估計得樂癲了,可是對於面前這個男人,她實在花癡不起來。
“主子,這個人是千逸酃身邊的書童,剛纔我也看到他和那個男人一起來的!”黑衣男子一跺腳,她身後的桃樹立即顫了顫,幾瓣桃花落下,正好落在她的肩上。
“難怪他會那麼上心,原來是個女人,估計還是他的心上人,帶走!”紫毛突然斂了斂眉,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看出自己是女人的,司徒羽瀅也沒有心情想,她現在最擔心的兩件事,第一,楚漠估計中了埋伏了,不知道是死是活,第二,奶奶的,這些人要把她抓到哪裡去!
那個紫毛果真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袖手一揮,一個蛇形鞭圈住了她的脖子,靠,這廝真毒,現在她估計想說話也不行了。脖子被勒得好難受,她怕死啊,所以只能跟着他的步伐快速走着,那廝似故意跟她玩似的,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到最後,她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這才幽幽地回頭,臉上浮出了邪戾至極的笑。
完了完了,這魔煞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