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顧清夜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救人。
顧清夜來到趙氏面前,蹲下身爲趙氏把脈,卻發現趙氏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心瞬間沉了下來,剛纔趙氏還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
當年長公主……
莫非長公主遇害的事情跟這對夫妻有關係?
這時候,顧江又道:“趙氏蛇蠍心腸,不僅下毒害人還想謀害嫡女,實在是罪不可恕,今日我顧江便在大家的見證下給大家一個公道,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我們顧家絕不姑息。”
顧清夜冷冷一笑,站起來,顧江剛纔動作太快,現在趙氏已經死了,想要再抓證據也來不及了。
“行了,事情都結束了,大家該回去的都回去,散了吧。”顧江看向衆人道,同時命令顧家護衛遣送人羣。
事情也只能這樣了,衆人唏噓着離開,不一會兒現場便散了個乾乾淨淨,就剩下幾個顧家人,顧江深深地看了眼顧清夜,眸底幽暗,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移開了視線,態度晦澀。
顧清夜緩緩垂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趙氏的屍體,笑笑,也轉頭回落霞苑:“綠腰,我們回去。”
綠腰心情複雜的看了眼地面,趙氏可惡,但卻沒想到她會這樣就死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就在離開宗堂的時候,一個少女不小心撞到顧清夜,嚇得連忙道歉,一張小臉都白了,身體瑟瑟發抖。
顧清夜記得她,是三長老房下排名第七的女兒顧惜君,以前經常粘着顧瑤瑤,仗着顧瑤瑤嫡女的身份到處欺負人,一副刁蠻大小姐的樣子,顧云云不在家的時候,有時候顧瑤瑤也會叫她一聲七妹妹。
“沒事。”顧清夜淡淡道,便收回視線,和顧惜君擦肩而過。
經此一事,顧家內部安靜多了,但外面關於顧大小姐的傳聞卻多了起來,顧清夜是煉丹師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青龍國都爲之震驚,甚至有人說,林家少主林天就是被顧清夜親手所救,死而復活,那個昔日被逐出家族的廢材少年在這一場陰謀中因禍得福,天賦發生質的變化,測試球發出來的刺目的光芒幾乎能與顧家天才顧云云一較高下,而這一切,都是因爲顧家大小姐。
從此,衆人提起顧家,不再只是顧家天才七女顧云云,對顧家大小姐更是好奇。
當然,當後來顧清夜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是十分無語的,她對自己的煉丹術十分自信,但死而復活什麼的,還是不大可能的。
“小姐……”回到落霞苑,綠腰開口,語氣有些複雜。
顧清夜垂眸看她一眼,笑道:“別想太多,洗洗睡吧,看來給你買藥材煉製洗筋伐髓藥劑的事情要拖到明天了。”
綠腰聞言一愣,隨即想起來之前小姐答應自己的事情,整個人立刻激動起來,雙目褶褶發亮:“真的嗎?小姐,我、我是不是洗筋伐髓之後我也可以修煉了?!”
顧清夜微微點頭:“嗯”
但看着眼前這個高興無比的小丫頭,心下卻不忍不住嘆息,這突然而來的意外改變了太多,曾經那個被林家逐出家族的少年林天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默默無聞了,林天以後必然不凡,綠腰哪怕通過洗筋伐髓進入了修者的行列,但要追上林天還是遠遠不可能的,以後這兩人能夠走到一起的概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不過……
看着綠腰此刻燦爛的笑臉,顧清夜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但願是自己想多了,修行之路向來變數很多,說不定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改變兩人的人生軌跡也說不定,又或者,其實是自己想多了,綠腰對林天並不是男女之情?
“嗚嗚嗚,小姐謝謝你,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綠腰一輩子恐怕都不能修行,小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綠腰感動的哭了。
顧清夜嘆息,不得不提醒:“綠腰,洗筋伐髓藥液雖然能疏通你的筋脈,讓你可以修行,但你的天賦畢竟是後天強行疏通的,與先天天賦不能相比較,更不可能趕上林天。”
綠腰一點也不介意,連忙點頭:“嗯嗯,小姐我知道的,能洗筋伐髓讓我可以修煉我已經很知足了,綠腰不敢奢望太多,能有這一切也都是多虧了小姐,小姐放心吧,綠腰以後一定會銘記小姐的恩情,好好修行,報答小姐的。”
顧清夜輕嘆口氣,點點頭道:“好了,那沒事的話趕緊去做晚飯吧,吃完晚飯睡覺,明天我們就去買煉丹爐和藥材。”
“好好好。”綠腰連連點頭答應。
……
第二天,顧清夜和綠腰收拾好了,帶上錢便出門了,一路上,綠腰都跟打了興奮劑一樣,高興的不行,若不是現在就跟小姐一起走在去買藥材的路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馬上就要有洗髓藥劑了。
“小姐,你真的會煉洗髓藥劑嗎?”綠腰小臉上漾出甜笑,滿臉期待。
“嗯”顧清夜淡淡的點頭。
綠腰高興的差點蹦起來,跑到顧清夜面前,一邊跑一邊配合着顧清夜的步伐往前走,兩眼發光:“小姐,洗髓藥劑真的可以打通我的經脈,讓我也可以修煉嗎?”
顧清夜無奈:“綠腰,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
綠腰開心的吐了吐舌頭,嬌俏道:“對不起嘛,只是想到馬上可以跟小姐一樣開始修煉了,我好高興。”
“好吧。”顧清夜理解的點點頭。
說着話,主僕兩個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街市,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認識顧清夜的人更多了,不一會兒,許多人便朝她們看了過來,臉上不乏好奇。
綠腰也發現了,感覺有些不自在,身體都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她湊近顧清夜,壓低聲音問:“小姐,他們爲什麼都盯着我們看啊?”
顧清夜擡眸朝衆人看去,衆人連忙收回視線,裝作沒有偷看的樣子,各自繼續做各自的事情。
顧清夜還不知道關於自己的傳言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城,也感覺這些人的視線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沒有感覺到這些視線裡的惡意,皺了皺眉頭便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