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太后有專門的藥材庫。”許嬤嬤連連點頭答應,轉身帶路:“顧大小姐你隨我來。”
許嬤嬤說着便快步在前面引路,顧清夜自然而然跟上去,藥材庫就在太后寢室旁邊的房間,外邊佈置的像個書房,進入裡面便全是藥材。
顧清夜在裡面一份份的抓藥,同時也不着痕跡的觀察裡面的一切,可惜等連全部藥材都抓好,也沒有發現異樣,治好作罷。
藥材齊了,剩下的便是煉丹,顧清夜沒有顧忌,當即就拿出煉丹爐,現場煉製起來,許嬤嬤不眨眼的盯着,雖然早就聽說過顧清夜會煉丹,可是親眼見她煉丹,還是難免震驚,原來顧家廢物大小姐真的不簡單,她會煉丹的事情是真的。
用了大約一刻鐘的時候,解毒丹練成了,顧清夜轉頭催促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拿去給太后服下。”
許嬤嬤連忙點頭,小心翼翼的將解毒丹接過,然後拿出一顆讓跟來的宮女服下,看那宮女沒有什麼事,這才放心,拉着剩下的解毒丹朝太后的房間走去。
太后還躺在牀上,臉色比剛纔更差,許嬤嬤一臉心疼,小心翼翼的將解毒丹喂太后服下。
“噗”
吞下解毒丹的瞬間,太后猝不及防的用力睜開了眼睛,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來。
“太后!”許嬤嬤瞬間嚇壞了。
而幾乎同時,許多侍衛闖入進來,手中的長劍指着顧清夜:“不許動!”
顧清夜一點也不着急,淡定的倒了一杯茶給太后端過去:“太后,請漱口吧。”
太后疲憊又銳利的目光朝顧清夜射來,像是要把她看穿,顧清夜表情平靜,一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淡定,繼續把茶往前遞過去:“太后娘娘,現在您已經把毒素吐出一部分來了,體內還剩下不少毒性,以後多服幾次解毒丹,毒性應該可以慢慢逼出來的。”
太后深邃的黑色眼眸裡散發出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氣,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顧清夜:“顧清夜,是你對哀家下的毒?!”肯定語氣。
顧清夜傾城的臉上聞言漸漸收起了笑容,她收回了遞出去的水杯,嚴肅道:“太后是覺得清夜是傻子嗎?”
太后沒有說話,繼續盯着顧清夜,顧清夜也沒有一點慌亂,依舊平靜道:“太后娘娘,您也知道,清夜纔剛剛來宮裡,若是您出了什麼事情,那麼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您覺得我有這麼傻,在這樣的時候對您下毒?”
類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驚險的招數也是最安全的招數,顧清夜的話成功讓太后收起了對她的懷疑,淡淡的揮揮手,明明侍衛:“你們都退下。”
“是”侍衛瞬間都退了出去。
太后晦暗的目光看了眼地上的黑血,許嬤嬤立刻明白,連忙拿出銀針去試了試,銀針黑了。
“太后,有毒。”許嬤嬤的聲音帶着害怕。
太后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房間裡像是有冷風颳過,溫度瞬間下架了好幾度。
許嬤嬤猶豫了一下,又將菩提子拿了出來,道:“太后,剛纔顧大小姐說,您這菩提子……有毒。”後面兩個字聲音極輕。
太后臉色猛地一變,似乎難以置信,立刻伸手拿起一顆菩提子觀察,顧清夜心微懸了起來,太后會不會看出什麼異樣?
“你說着菩提子有毒?”半晌,太后拉着菩提子看向顧清夜。
顧清夜點頭,開口準備解釋:“太后若是想要試驗的話也不難,就……”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后突然打斷道,陰沉着臉,似乎十分生氣,同時對顧清夜下逐客令。
顧清夜一頓,連忙息聲,然後告辭:“臣女告退。”
離開太后的房間,立刻有嬤嬤出來,將一大袋銀子塞給顧清夜,道:“顧小姐,這是太后賞賜你的,你且收着。”
顧清夜沒有意外,結果錢袋,復又拿出幾顆塞給那嬤嬤,感激道:“謝謝太后賞賜。”
那嬤嬤不敢接,將錢塞了回來,顧清夜又固執的給她塞了回去,推搡幾番之後終於還是將錢送出去了,顧清夜傾城的臉龐上一如既往的淡笑,那一直板着臉的嬤嬤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
“如果沒有別的事了,那清夜就告退了。”顧清夜微微點頭道。
“去吧去吧,早些回去,晚上就不要出來了。”那嬤嬤微笑着說。
“嗯,謝謝嬤嬤提點。”顧清夜感激道。
告別了太后的嬤嬤,顧清夜帶着綠腰往回走,原本呆在綠腰懷裡的小貂蹭的一下就跳到了顧清夜懷裡,咻咻咻的要往顧清夜的懷裡鑽,那真的菩提子早在剛纔混亂的時候被顧清夜悄無聲息收進了懷裡。
顧清夜順勢將小貂塞進懷裡,小傢伙體內有乾坤空間,將菩提子收進去,也不怕太后之後的檢查。
綠腰不懂顧清夜和小九之間的默契,看到小貂往顧清夜的懷裡鑽,還要玩衣服裡面鑽,嚇一跳,急忙呀阻止:“小姐,你怎麼可以往小姐的衣服裡面鑽,你快出來……”
“算了,讓它進去罷,小傢伙還小,約莫是怕冷。”顧清夜打斷綠腰的話道。
綠腰愣住,然後皺着眉頭,擔憂:“可是小姐,你看它……等會被人看到怎麼辦?”
顧清夜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前,小傢伙鑽進去之後裡面鼓鼓囊囊一團,看起來的確好扎眼,頓時嘴角抽了抽。
裝着菩提子的盒子硬邦邦的,放在胸前膈人,小貂進去後就將盒子拿走了,放進了它的體內空間,顧清夜感覺那膈應感沒有了,這才伸手將小傢伙掏了出來,滿意的擼了一把毛,附和綠腰,淡淡的點點頭:“嗯。”
點頭的同時,顧清夜又不着痕跡的側眸,餘光不動聲色的撇了眼悄悄跟在後面的人,兩個宮女,肯定是太后宮裡的人了,看來太后還不相信自己,但——
真正的菩提子已經進入了小傢伙的體內空間,接下來就算太后在整什麼,自己又有什麼害怕的呢?顧清夜脣角微勾,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