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蓮突然感覺到耳邊一輕,一縷髮絲齊耳垂下,驚的一抓,一縷不算粗的髮絲,齊耳之下空空如也。擡眼再看祁鈺,將髮絲繞指握於掌心。就算在不懂,清蓮也知道,這古代最重視頭髮了,斷髮等於斷頭一般嚴重。這平白的被他弄去一縷算怎麼回事啊!難道他氣的想要坎自己的腦袋?
“呃!王爺,使不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您這是~嘶~”
清蓮驚聲一叫,不小心碰到剛剛被祁鈺咬到的地方,疼得伸出舌頭,用手扇風,小臉都皺到了一起。祁鈺見清蓮的動作,心情大好,扯開笑臉道
“疼不疼?”
“嗯!都破皮了。”
清蓮疼得說話都口齒不清了,只能拼命的點頭,證明真的很疼
“疼就長點記性,以後再犯,疼的就不止是舌頭了,知道嗎?”
“嗯!”
清蓮真是無言以對,被人家欺負了,還得感恩戴德,要命的時代。只能認命點頭了
祁鈺手握髮絲,翻身而起,站在榻前,擡手滿意的看着手裡的一縷秀髮
“這個,就當你回爺的禮,限你兩天之內,秀一個荷包送到爺府上,裝這髮絲。如果送不去~”祁鈺在她身上看來看去
“王爺放心,清蓮一定會做出來,送到爺的府上,可是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爺這不太好吧!”
終於自由,清蓮也趕緊跟着起身,活動活動被祁鈺壓的有些麻的身體,舌頭還是不舒服,說話不敢太用力。趕緊含糊不清的說道
“在家是從父母,可出嫁就從夫了!以後就連你整個人,都是爺的,別說一縷髮絲,就連你的一頭秀髮和身上的汗毛,都是爺的!這只是定情的信物而已。如果你不捨得爺拿走這個,那你就拿比這個,更重要的東西換!比如身體~”
祁鈺赤裸裸的表情,讓清蓮就一個想法‘混蛋’
“既然王爺不嫌棄這個禮物寒酸,清蓮又怎麼會捨不得哪!清蓮這兩日,一定加緊給王爺的荷包做好送到府上,您就放心吧!”清蓮一臉的假笑道
“哼!”祁鈺懶得看她一臉的假笑,明顯抗拒他的提議,冷哼一聲走向門口
“清蓮恭送王爺~”
“不用你送,老實呆着休息吧!”
“是!”
“哼!”
祁鈺出的房來,一甩衣袖,把房門關上,影四一愣,趕緊上前一步俯身
“主子回去嗎?”
影四見主子進去這麼長時間,以爲今天又不準備回去了哪。想着這個三小姐,在主子的心裡,真是特別。跟了主子這麼多年,從沒見主子,對哪個女人多看一眼的,更別說費心費力的袒護了。而主子爲了三小姐,已經做了很多破例的事情,看來他們在不久的將來,可能要多一個主母了!所以祁鈺開門出來,他還挺意外。
祁鈺出了房門,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眼睛有意無意的向旁邊看了一眼。把玩着手裡的髮絲,慢慢來到院中,看向玉言的房間。燈雖然沒有亮,但是祁鈺知道玉言就站在窗邊看着他,嘴角撩起一個挑判的笑容。
忽然院子毫無預兆的,颳起一陣風,風把樹葉從地上帶了起來,又飄然落下!
祁鈺伸手接住一片,飄然而落的樹葉,掐於指端,力慣指尖,面露冷笑,手指一彈,手中樹葉瞬間化作一片利刃飛出,透窗而入,直奔玉言命穴。
覆手而立窗前的玉言,眼見樹葉夾帶着勁力,急速而來,嘴角一抹冷笑。樹葉化劍而來,迅猛凌厲,帶着勁風,透窗來到身前,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透體索命。而玉言又怎會是普通人,只見得,玉言輕鬆吸住樹葉於手心之中,藍光突閃,瞬間樹葉四分五裂懸於掌心之上,隨手一揮,看似無力的一掌。分體的樹葉碎屑,帶着風雷之勢,原路返回,向着祁鈺幾處要穴,分勢進攻!
這時玉言身後的牀上,小七突然有了動靜,翻了一下身,像是要起夜的徵兆。玉言神色不變,眼睛沒離開祁鈺,手隨意的向後一揮,小七馬上老實不動了。真是醒的不是時候,看來只有等着尿炕了!玉言想着,身後就想起了奇怪的水聲!看來不幸被自己言中,可憐的小七,明天起來一定覺得沒臉見人了。現在他卻顧不了那麼多了,眼睛不離祁鈺,盯着窗外
祁鈺嘴角冷笑不變,見樹葉粉身碎骨而歸。嗯!還有兩把刷子。身形不移,待到樹葉離身一尺之遙,輕鬆揮手一拂衣袖。只見樹葉如遇火的乾柴,變成數萬顆粒塵埃,化作春泥,做了滿園蘭花的養料
快!實在太快了!一來一回,一切過程快的,連在場的影四,都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無數灰塵,飄散在空氣中!若不是影四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真不敢相信,不聲不響的一來一往間,兩大高手,已經過了好幾招。
而讓影四更激動的是,自己終於又見到主子出手了。都不記得上次見主子出手是什麼時候了,這麼多年國泰民安,邊關更是無戰事,而他們天天在城裡晃悠,感覺骨頭都生鏽了!真嚮往以前跟着頭和主子,征戰沙場的崢嶸歲月,那才一個戰士該呆的地方。而不是像一個廢材一樣,整日活在勾心鬥角的陰謀當中。
一個武士,愛武成癡是通病,對於祁鈺,影四他們影衛,都像崇拜神明一樣的敬畏!連想都不敢想,能達到主子的境界,主子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而如今,這個玉言居然能和主子過上招,雖然沒兩招就停手,可是能在主子手上走過一招的,而毫髮無傷的,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了。
他們那時候想的沒錯,這個玉言果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可是這樣的人,江湖上不可能沒有名號,而且長相還這麼出衆,更不可能默默無聞了!他到底是誰?
祁鈺一揮衣袖,拂過衣袍上幾乎沒有的灰塵。一抖手裡的髮絲輕繞於手指,一縱身離開了院子。在影四還沒反應過來,快於影四一步的一個灰色身影,緊隨祁鈺身後而去
影四見了馬上起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