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蘇小小渾身散發着誘人的緋紅,在君子謹懷裡微微喘息着,櫻桃般嫩紅的雙脣微啓,媚眼如絲,臉上的嬌媚卻未消散。
“娘子!”君子謹拉過錦被,蓋住懷中誘人的嬌軀,這纔將下巴頂在蘇小小的頭頂上,眯着魅惑的桃花眼,輕聲道,“你真美!”
蘇小小隻覺得突然血氣上涌,原本就緋紅的臉色更是加深了幾分,捏着粉拳無力地捶打在君子謹赤裸健碩的胸前,“你怎麼這麼壞!”
“人家只說娘子美,哪裡壞了?”君子謹強忍着笑意,輕輕蹭着蘇小小的頭頂。
蘇小小趴在君子謹的胸前,感受着他胸膛劇烈的起伏,雪白無力的小手趁機攀上眼前的一顆紅豆,熾熱的嘴脣一下子含了上去,宛若需要母親哺乳的幼兒一般輾轉吮吸。
“小小,你這個妖精!”君子謹倒抽一口涼氣,快感自那溫熱的一處向全身輻射開來,他只覺得有什麼瞬間朝着身下哪一齣奔馳而去。殊不知自己已經點火的某個人卻得意洋洋地擡頭,準備給君子謹一記大大的衛生球,卻在看到君子謹那臉上熟悉的情慾之色時,突然萎縮了起來。
“君君,人家好累哦!”蘇小小故意蹭了蹭君子謹的胸膛,“我們睡覺吧!”
君子謹一個利落的翻身再次形成男上女下的經典姿勢,“原本是打算讓你休息的!”他的嗓音因爲帶了情慾而顯得有些沙啞,“可現在看來,娘子可是抱怨爲夫不夠努力,嗯?”說着,身下一沉,用力地向上一頂。
蘇小小欲哭無淚,其實她真的,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娘子放心,爲夫一定會餵飽你的!”君子謹一邊用力,一邊在蘇小小耳邊說道,順便將那如玉般的耳垂含入嘴中好好睇憐愛了一番。那嗓音帶着幾分邪氣和魅惑,讓蘇小小心甘情願地沉溺。
等蘇小小再次睜開雙眼,天色已經大亮了。紗幔低垂,身旁的空位上,早已涼盡,他又離開了,她知道。現在的他們就好似偷嘴的野鴛鴦一般,他每次都是匆匆來,將她折騰一番又匆匆離去。
蘇小小剛想翻身下牀,不期然發出嘶的一聲。
昨夜那個人是有多飢渴,居然抱着她折騰了一宿,知道天色矇矇亮時才放開她的身子,這不,現在她只覺得整個腰都快斷了一般。那個始作俑者居然就這般拍拍屁股就走了。
雖然知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可她就是覺得不滿,就是覺得氣憤。
“王妃,您起了嗎?”聽到屋內的動靜,楓春輕輕敲了敲門,問道。
蘇小小一邊揉着自己快斷了的柳腰,一邊說道,“讓下人給我備上浴湯,擡到屋裡來,我要沐浴!”
聽到楓春走開的腳步聲,蘇小小終於送了一大口氣。幸好她一直就有早上沐浴的習慣,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搪塞過去。
“孃親!”
蘇小小的在錦被下面扭曲的身子突然一滯,雖然昨晚雲雨過後君子謹也爲她簡單地擦洗過,也爲她穿上了衣衫,可現在君天問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總是讓她覺得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可是君天問卻仍舊沒有半點讓自家孃親尷尬的自覺,反而小手不斷地撓着他專屬小牀的牀沿,上面的紗帳也給他的小手緊緊地揪着,一扯一扯的,如果不是支撐紗帳的柱子夠結實,君天問的戾氣太小,恐怕那紗帳早就塌下去了。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蘇小小感慨,楓春辦事的效率越來越高了。
“進來吧!”蘇小小隻道是楓春準備了浴湯而來,殊不知傳來一個聲音,讓她驚嚇得差點兒沒直接滾到牀腳去,“小小,你怎麼還不起牀,不是說好今天陪我去集市的嗎?”
蘇小小這才猛然想起,不過兩日便是蘇靖瀾的生辰了,她上次答應了要陪青霧去爲蘇靖瀾挑選禮物的,現在想叫貌似已經來不及了。
“啊,小小,你”,青霧看着牀上明顯經歷過情慾的身子,突然叫起來,“你居然……”紅杏出牆四個字尚未出口,蘇小小趕緊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僅着褻衣的身子從被子裡劃出,未繫緊的腰帶瞬間滑落,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讓青霧瞪大了眼睛,被捂着嘴動彈不得,只要一眼神向蘇小小質問,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雖然是那個不靠譜的師兄對不起你在先,可是你,你怎麼能?
蘇小小望了眼大門口處,手風一扇,兩扇門啪的一聲合上,將青霧放開,示意她別叫。
青霧連連點頭,不說其他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震撼了。
她突然有些沮喪,現在師兄另娶新歡,就連小小也勾搭上了新人,好好的一對眷侶……
不等她嘆完氣,蘇小小心中對君子謹的氣憤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她也不指望以青霧那點兒腦子能想出什麼頭緒,索性直接開頭,“是你師兄,我丈夫,天問他爹!”
本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蘇小小很沒有骨氣地出賣了君子謹,不然她敢保證這個妞兒肯定會天天追着她,你怎麼可以對不起我師兄,天地良心,那樣的日子想想都覺得滲人。
“什麼,居然是我師兄,他,他不是?”青霧見蘇小小甩過來的眼刀,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隔牆有耳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蘇小小跳回牀上,用錦被裹了自己,靠在牀頭,以眼神示意,要問什麼就快問!
“你是說我師兄他沒有失憶?”青霧有些激動。
“那他娶那個什麼雅月公主也都是裝的咯?”見蘇小小點頭,青霧再接再厲。
“既然這樣,那上次在王府你裝着被師兄責罰,感到水鏡山莊也是演戲的咯?”蘇小小直覺地有些不妙,可看着面前形象明顯越來越高大的青霧,她非常沒有骨氣地點了點頭,果不其然下一刻傳來青霧的威嚇和蘇小小的慘叫。
“小小,我要掐——死你!”
蘇小小迎合着青霧的動作嫁衣地咳嗽兩聲,“咳咳!”
“哼!”青霧纔不領情,他們兩夫妻你一言我一語地唱雙簧,居然把她矇在鼓裡,簡直是,簡直是豈有此理!
本來這事兒蘇小小也沒打算一直瞞着青霧,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現在既然被她撞見索性就攤開了將。
“所以,師兄其實是真的中了絕情丹?”
蘇小小神色黯然,點點頭。
“那個與蘇雅珠長得一模一樣的雅月公主其實就是蘇雅珠?”
蘇小小薄脣微抿,繼續點頭。
“然後師兄爲了知道蘇雅月背後的陰謀和勢力就假裝失憶?”
蘇小小縮了縮脖子,再次點頭。
“接着你們就都把我當猴兒耍?”
蘇小小身子一頓,堅定地搖了搖頭。
青霧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算你識相,“哼,別以爲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蘇小小擡頭看着青霧,以眼神傳達,那你想怎麼樣?
青霧突然笑得非常的猥瑣,嘿嘿,
“等這裡的事情了了,你就知道了!”說着拍了拍屁股,挺着肚子,“本小姐大人大量給你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陪我去集市!”
蘇小小是有口難言,看着青霧挺着大肚子還屁顛屁顛的,真心的想說一句,你這個嫁爲人婦的,已經算不上小姐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踩地雷纔好。
青霧剛離開,楓春的聲音便傳來,“王妃,浴湯準備好了,擡進來嗎?”
想起剛纔的遭遇,原來楓春也不是神,燒水也是要用時間的,蘇小小這樣想着才徐徐應聲,“嗯,擡進來吧!”
楓春推門,另外四個粗使丫頭擡着一個偌大的木桶擱在屏風後面,楓春本來打算留下來伺候蘇小小洗澡,被她拒絕了。
不過她一貫以來就是如此,現在蘇小小無比慶幸自己因爲在東山的那段時日養成了什麼都自己動手的好習慣,不然,看着自己身上原本雪白的肌膚沒有一塊好顏色,她該如何解釋這些曖昧的痕跡。
好在君子謹非常有分寸的沒有再脖子上留下痕跡,等楓春走後,她才窸窸窣窣從牀上起來,取了套淨衣,看着剛纔一直裝死的君天問,“小天兒先好好呆着,孃親去洗個澡就抱你出來!”
君天問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那個老頭子居然趁着他睡覺的時候又把他的小小娘親吃幹抹淨了,小小娘親明明是他的說。
沒有聽到君天問的回答,蘇小小就當他默認了。
從水鏡山莊精神充沛的君子謹回到瑞王府之後,白曉立刻迎了上來,“王爺,您可回來了!”
“怎麼了?”君子謹有些疑惑,看看天兒,午時未到,他也就不過消失了半天而已,難道那蘇雅月又掀起什麼浪來了?也不對吧,那個女人貌似最近都非常安分得分啊。
白曉看着君子謹,聲音悠悠,“今個兒也不知那個女人發什麼瘋,突然想去逛街,然後剛走到門口就碰到兩個賣身葬父的丫頭!”
“然後她就買回來了?”君子謹聲音悠悠。
白曉身子一頓,點點頭,“是,現在都已經安排在泠園了。”
“哦?”君子謹神色一暗,出門就遇到賣身葬父的小丫頭,呵呵,這麼老套的橋段,當初青霧和小小不也用過嗎?
“下令嚴查兩個丫頭的來歷!”君子謹想了想,那兩個丫頭絕對有問題,他不相信偶然,更何況蘇雅月是什麼人,她能無緣無故地做這等好事。
白曉自是不知道君子謹的想法,但也知道那兩個小丫頭的來歷很有問題,“是!”
“哦,對了,既然是買進來的,記得讓管家寫下賣身契!”君子謹眼中劃過一道精光,白曉沒有注意到,只是機械地點點頭。
今個兒早上曉晴和王太醫就被送往了城外的水鏡山莊,可憐他從此就要鴛鴦隔天相望了。
“小李子,去庫房取兩匹錦緞,跟爺去一趟泠園!”君子謹突然開口,小李子趕緊稱是而去。
到了泠園,蘇雅月果然沒有入往日一般躺在牀上而是在院子裡帶着兩名面生的婢女,竹芋則遠遠地跟着。
“見過王爺!”竹芋早就看到君子謹的身影,只是君子謹給她做了一個不要驚擾蘇雅月的手勢之後,這才慢慢睇靠近。
蘇雅月帶着兩名婢女,有說有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看着其中一名婢女,君子謹只覺得那個背影怎生的如此熟悉,像,像誰呢?
羅紫,心中不其然浮現出一個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