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個問題,我也很想搞明白,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上官姑娘的事情,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清白。”將殷陌離送到隔壁房間,秦雨梅輕嘆一聲,道,“你已經十天沒睡了,一定很累,先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別想,等我打探到什麼消息後,一切就都清楚了。”
修煉之人,連續幾天幾夜不睡覺那是常有的事,上官吹雪就經常用修煉來代替睡眠,那對身體不但沒有害處,反而能夠增加玄氣修爲。
但是,如果是照顧病人,那就另當別論了,連續十天不睡覺,擔驚受怕連眼皮子都不敢合一下,那種精神壓力是巨大的,殷陌離能夠支撐到現在沒有倒下,已經很不容易了。
“多謝。”殷陌離的確有點累了,那一天,他耗損了大量玄氣,支撐着虛弱的身體,好不容易回到了客棧,原以爲可以抱着雪兒尋求一點安慰,可迎接他的,卻是雪兒的失蹤,好不容易找到雪兒,卻發現她氣息奄奄命懸一線,連續十天,他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好不容易雪兒醒來,面對的,卻又是這樣的局面。爲今之計,也只能先睡一覺再說了,希望睡醒後,一切問題都可以得到解決。
當秦雨梅重新回到林翊豐的房間後,發現上官吹雪正在寫藥方,邊上站着一位大夫,正一臉恭敬地望着上官吹雪手中的藥方。
在醫學界,有能者向來受人尊敬,上官吹雪雖然年輕,但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那藥方一出,便知對方是個什麼級別的存在,站在一旁的老大夫,雖然雙鬢已經斑白,但是,當他看到上官吹雪手中的藥方後,忍不住一陣讚歎。
“上官姑娘不愧是神醫,藥方寫得如此精湛,不但每一味藥材用得恰到好處,就連分量也是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則太少。”邊上的老大夫一臉讚歎地道,讓病人寫藥方,這老大夫也算是一位奇人了。
“方大夫過獎了。”上官吹雪謙遜地道,醫學永無止境,在博大的醫學面前,誰都無法自滿,懂得越多,反而越是敬畏,那份謙遜也便更加發自內心。
“方大夫辛苦了,你先照着上官小姐的藥方下去準備吧,這裡有我。”秦雨梅走了進來,輕笑着朝着方大夫點了點頭。
“有勞林夫人了。”方大夫起身,拿着上官吹雪剛剛寫完的藥方出去了,房間內就只剩下上官吹雪和秦雨梅了。
見上官吹雪精神好了不少,秦雨梅欽佩地道:“不愧是學醫的,身體恢復得真快,不過,身爲好友,我希望上官姑娘始終記住一點,再好的醫術,也是救不活死人的,不管上官姑娘的醫術如何出神入化,一旦停止了呼吸,那你那通天的本領,可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雪兒多謝林夫人的救命之恩。”上官吹雪掙扎着起來,想要給秦雨梅行大禮,卻被秦雨梅一把摁了回去。
“你能活下來,便是對我的最大回報了。”秦雨梅拉起上官吹雪的手,一臉心疼地道,“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殷陌離那小子惹你傷心了?”
“林夫人,可以不提他嗎?”上官吹雪的神情一僵,美眸微垂,不想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不提他你就能不想了嗎?”秦雨梅一聲輕嘆,道,“既然心中難受,不妨就說出來,剛剛我還問了殷陌離那小子了,他說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所以我想,這中間,興許有什麼誤會..”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上官吹雪苦笑着打斷了秦雨梅的話,“林夫人,你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男人的話,沒有幾句是真的。”
“這麼說來,你之所以會倒在大雨中,真的是因爲殷陌離那小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秦雨梅一臉驚詫地道,“我看他挺緊張你的,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這一次差點喪命,原因說起來很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也不能怪殷陌離,是我自己有心結,不過,殷陌離他,的確是有別的女人,是我親眼目睹的。”上官吹雪抿了抿脣,艱難地說出最後那一句話。
“親眼目睹?”秦雨梅一愣,沉吟了一會兒,擡眸道,“上官姑娘,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夠描述一下當日的情形嗎?”
既然已經說開了,上官吹雪自然也不再回避這個問題了,於是便將當日的情況訴說了一遍。
秦雨梅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搖搖頭道:“你就爲了這麼點小事,就認定了他對不起你,還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上官姑娘,不是我要說你,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點。”
這男人跟女人走在一起,就一定是姦夫****嗎?上官姑娘連問都沒有問清楚,便定了殷陌離的罪,這也太過草率了點。
“林夫人,我剛剛已經解釋過了,我之所以會昏倒在大雨中,是因爲有心結,那純碎就是一個意外,我也不想的,當時大腦中一片空白,然後就整個人失去了知覺。”上官吹雪輕嘆一聲道,“每個人都有無法觸摸的傷痛,我也不例外,也許,你覺得,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很正常,那是因爲你不瞭解殷陌離,殷陌離向來不喜歡女子靠近,他甚至秒殺過很多試圖靠近他的女子,我算是一個例外了,我以爲,我會成爲唯一的例外,可沒想到,原來,例外有過一次後,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謂的唯一,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的確是很尋常的一件事情,但是,殷陌離不是一般人,在他的世界裡,是容不下女人的,那些曾經試圖接近她的女子,很多都慘死在了他的隔空掌下,這樣一個視女人如草芥的人,有一天,他的身邊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居然非常和諧地跟他走在一起,而那女子望着他的目光中,有着顯而易見的癡迷,這,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