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肝氣鬱結,心結一直都打不開,長時間的憂鬱導致的死亡,套用現代醫學詞彙的話,那就是憂鬱症。”林素璇吃了一塊糕餅,淡淡地解釋道。
“現代醫學?憂鬱症?”上官吹雪一愣,揚眸上下打量着林素璇,“你究竟是什麼人?”
“說了你也不信,我是一抹來自未來的靈魂,我們那個時代和你們這兒完全不一樣,別的不說,就說這夫妻關係吧,沒有什麼三妻四妾的,一個男人,不管他多厲害,都只有一個妻子,那叫做一夫一妻制。”林素璇一臉驕傲地道。
“未來,一夫一妻制?”聞言,上官吹雪琉璃般的眸子中綻放出炫麗的光芒,“這麼說來,我們女子還是非常了不起的,居然能將千萬年來的傳統給扭轉過來!一直以來,我都以爲自己是個異類,始終不願意接受這種三妻四妾的傳統,沒想到,未來,女子的夢想真的就成真了,居然有了一夫一妻制。”
“對,所以,你大概能夠想象,我在這裡有多不習慣了吧?幸好遇到你,上官神醫,你和其他女子不一樣,如果今天,坐在我身邊的人是其他女子的話,我連說都懶得說,因爲,那些女子只會以爲我是一個瘋子。”林素璇苦笑,“三妻四妾制度,明明受苦最深的是我們女子,可是,好笑的是,最最維護這種制度的人,卻偏偏也是我們女子,如果你告訴一個女子,三妻四妾是不對的,那個女子立馬會將你當做怪物看待。”
“雖然,我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我的很多想法,卻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那些人會說些什麼,我背都能夠背得出來了,你理她們作甚。”上官吹雪塞了一塊綠豆糕在嘴裡,咀嚼完後,脣齒留香,停頓了一會兒後,繼續道,“還是說說林素璇和文天鬱之間的事情吧,你爲什麼要將孩子打掉呢?”
聞言,林素璇輕嘆一聲,抿了口茶,穩定了一下情緒後,開始講述起林素璇和文天鬱之間的種種糾葛。
一開始,林素璇和文天鬱也算是一對恩愛夫妻,但是,自從張喜梅爬上了文天鬱的牀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林素璇怎麼都過不去這個坎。
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林素璇也從沒有想過要獨佔文天鬱,但是,被自己心目中最忠心的丫鬟擺了這麼一道,雙重背叛之下,她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每日裡鬱鬱寡歡,茶飯不思,身體也跟着垮掉了,最令人心寒的是她的親生女兒文惠莉,不知道心疼母親也就算了,居然每天跟在張喜梅的身後,鞍前馬後地獻殷勤,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張喜梅纔是她的親孃。私底下,這個女兒沒少給她氣受,總是埋怨她,連個男人都管不住,連個丫鬟都看不牢,真是個廢物,跟着她這樣沒用的娘,將來只能喝西北風,所以她要棄暗投明,和張喜梅打好關係,張喜梅有兒子,將來這文家的一切,可都是要交由文慕書打理的,爲了將來她能夠嫁個好婆家,所以,文惠莉一顆心都撲在了張喜梅母子三人身上,這張喜梅也是個會演戲的,表面文章做得非常好,所以,這文惠莉更是死心塌地地跟着張喜梅了。
終於,在一次次的打擊下,林素璇的身體越來越弱,最後,一個氣上不來,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林素璇已經不再是林素璇了,而是她,一抹來自未來的靈魂。
三年前,當她進入這個身體的時候,這個身體早就被掏空了,體內沒有一絲真氣,幸虧她是一個瑜伽高手,無論是體位法還是冥想,都練得非常高端,在她的努力鍛鍊下,原本虛弱的身體才一點點恢復了過來。
“瑜伽?體位法?冥想?那聽起來很有意思,我也想學。”聞言,上官吹雪雙眸發光,一臉感興趣地道。
“好啊,我教你。”林素璇最愛瑜伽,見上官吹雪感興趣,急忙將她拉到牀邊,開始教她。
“瑜伽博大精深,我就先從體位法教起。”林素璇一邊講解,一邊開始做動作,“瑜伽有很多種體位,每種體位練習的目的不一樣,效果自然也就不同,有的體位專門是用來排毒的,有的是用來解壓的,還有瘦臉以及美白臉部肌膚的,還有打造完美水蛇腰啊,****啊,很多種功能的。你看,像這樣,倒立,或者,像這樣,拱橋,臉部朝下,渾身血液流向臉部,不但有瘦臉的效果,而且可以去除臉部的黃氣,使臉部皮膚變得白皙滑嫩..”
一提起瑜伽,林素璇整個人活力四射,她一邊做着那些瑜伽的體位動作,一邊講解着,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勁。
上官吹雪嚇得目瞪口呆,待她反應過來後,急忙將林素璇從牀上給拉了下來。
“怎麼了?你不喜歡這些體位法嗎?我每天都練的,瑜伽是我的最愛。”林素璇一臉疑惑地道,“你剛剛不是也很有興趣嗎?是不是嫌這些動作太難太累了?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從最簡單的動作學起..”
“林小姐,瑜伽很好我也很喜歡,但是,你是孕婦,腹中的胎兒也才一個月,你這些動作,會要了腹中胎兒的命,對你的身體也不好,怪不得你最近身體出了問題,而那些大夫都無法診治出來,原來是懷着孩子練瑜伽導致的。”上官吹雪輕嘆一聲,語重心長地道,“既然咱倆的想法都差不多,那你就聽我一句勸,這孩子,不要打掉。”
“不,不要打掉孩子?爲什麼?”林素璇一臉的不贊同,“雖然,文天鬱是我的丈夫,但是,自從我進入這個身體以來,我一直以身體不好爲藉口,死活不讓文天鬱近身,誰知道那天他居然不顧我的意願,強行將我給強暴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雖然這個身子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但是我的靈魂卻還是乾淨的..那種痛苦,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真的不想看到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