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逼出來的強大力量讓遷婁塵也不得不變了臉色,強行匯入宇文默體內的力量差點就被擠了出來。
看着宇文默臉色越來越難看,遷婁塵臉色一變,眸光跟着一沉。
他低喝了一聲,自指尖飛出的力量倏然一陣乍亮,突然就變得更加的渾厚而強大起來,迅速地往宇文默的體內匯了進去。
猛然變得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沖斷了語文體內逼出來的力量,衝向靈臺的力量突然斷裂,散開的勁氣倏然衝了出來,朝四周擴散而去。
宇文默渾身猛然一震,力量斷開的威力一下子就在他體內炸開,劇烈的疼痛猛然襲向全身,喉嚨一股鹹腥突然襲了上來,他幾乎承受不住,一下子就噴出了一口鮮血,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往地上摔去。
“冥兒!”遷婁塵驚呼了一聲,急急衝了上去,一把將倒下的宇文默給抱在了懷裡。
“噗……”倒在遷婁塵懷裡的宇文默一陣抽搐,張嘴又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鮮紅的血液一下子將他胸膛的衣服給染透了,宇文默一雙猩紅而迷離的眼睛微微擡起,看着臉色大變的遷婁塵,有氣無力地說道,“師傅……悅……悅兒她……咳咳……”話還未說完,他一陣咳嗽,一張蒼白的臉痛苦得幾乎扭曲了起來。
遷婁塵心頭一陣緊縮,一直以來他都把宇文默當做兒子來對待,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受這麼重傷的模樣。
此時聽到他這個時候了,還念念不忘那個女人,心裡即氣又心疼,偏偏不能罵他,只能順着他的話,安撫道,“你別再說話了,你現在都這樣了,先顧着自己!”
宇文默意識都已經模糊了,兩手卻仍緊緊地抓着遷婁塵的衣角,嘴裡念念不忘地道,“師傅……悅,悅兒,我……我要去找……悅,悅兒……”
若是晚了,她遇到靈陣殿的人……該怎麼辦?他一定要儘快找到她……
遷婁塵心疼地看着懷裡的宇文默,一邊將靈力匯入他的體內護住他的心脈,一邊嘆氣安撫道,“好了好了,你就別再擔心你的悅兒了!師傅答應你,會立刻派人去保護她,你趕緊別說話,好好療傷!”
“真……真的嗎?”宇文默幾乎已經閉上的眼睛,聽到遷婁塵這句話,又猛地睜開了。
遷婁塵無奈又心疼地看着他,咬牙道,“真的!”眼下哪個女人,都沒有他這徒兒的性命來得重要!
聽到遷婁塵這句話,宇文默再也撐不住,兩眼一黑,徹底地陷入了昏迷中。
……
經過一輪搶救,遷婁塵終於把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宇文默又拉扯了回來。
遷婁塵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離錠,你立刻派出一隊人馬,去幽冥之地尋找水悠悅的下落,若是找到她,就將她保護起來,帶回幽冥樓。”
冥兒爲了那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若是那個女人出事,便是他醒來了,事情也不好辦。
“是。”離錠恭敬地應了一聲,便是轉身退下了。
而此時,水悠悅卻是在一個堆滿水果的洞穴裡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頭頂黑乎乎的石壁,嚇得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
水悠悅剛剛坐起來,後腦勺一陣疼痛伴隨一陣眩暈襲來,她急忙捂住後腦勺,一邊手撐住想要倒下的身子。
好疼……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在這裡?修音人呢?
腦子裡閃過一絲畫面,水悠悅腦袋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神色猛然一變。
有人襲擊了她!
水悠悅渾身猛然一震,下意識扭頭看向四周,除了她側上方不遠處有一個透着淡淡光線的洞口,四面全部都是黑乎乎的石壁,感覺有點像地下的洞穴。
仔細一看,她四周除了有水果之外,竟然還有一些高階的草藥,以及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果實。
果實的邊上,有一顆泛着淡淡明光的珠子,便是那珠子,才讓這洞穴不至於一片漆黑。
這地方整一看過去,倒是像專門儲存食物的地方。
空氣當中瀰漫着濃郁的果香味,和草藥的香味參雜在一起,聞起來有些濃郁過頭了。
先不管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出去了再說!
水悠悅自地上爬起來,看着滿洞穴的食物,想了想,直接全部都收入了靈戒當中。
出去之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存儲一些食物,也不至於會餓肚子。
那泛着淡淡明光的珠子摸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涼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爲了更好地照明,水悠悅直接將那珠子拽在了手裡。
水悠悅將洞穴裡的全部水果和草藥收入靈戒中後,飛身鑽出了那個洞口。
藉着珠子散發出來的淡淡明光,水悠悅落在了一旁。
沒想到洞穴外頭,竟然連着一條地道,也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兩側的石壁同下邊的洞穴一樣,黑乎乎的,讓人看着十分的不舒服。
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水悠悅不想觸碰到那石壁,索性就運用靈力,藉着手中珠子的光芒,往外飛去。
這地道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中途有幾段分叉,通往陰暗的深處,水悠悅只管往有光線的地方趕。
眼看着就要到達出口,前邊洞口突然傳來一陣動靜,下一瞬,一個龐大的身影便是擋住了洞口傳來的光線,地道這邊立刻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水悠悅吃了一驚,手腕一旋,立刻就將那發光的珠子收入到靈戒當中,身影往旁邊分出來的通道靠了過去,隱入了黑暗當中。
耳邊隨之響起了細細碎碎的響動,似乎是那進來的龐大傢伙往裡面移動,碰到兩旁石壁的聲音。
水悠悅暗暗屏住呼吸,聽着耳邊越來越近的聲音,一動也不敢動。
近了,近了,近了……
黑暗中,那龐大的傢伙從水悠悅旁邊緩慢地挪過去,因爲光線太暗的原因,水悠悅根本沒有瞧清楚這個傢伙的模樣,只憑它身體摩擦到石壁的聲音來推斷,應該是個皮很厚的傢伙。
那細碎的聲音慢慢往裡而去,水悠悅正要鬆一口氣,那聲音戛然而止,那大傢伙突然就停住了。
水悠悅心頭一跳,怎麼回事?難道它發現了什麼?
那大傢伙突然沒了聲音,地道里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水悠悅也不敢放鬆警惕,背後緊靠着冰涼的石壁,一動也不敢動。
這寂靜維持了一盞茶的功夫,靠在石壁上的水悠悅無法看清楚那大傢伙的情況,若非剛剛親眼所見這大傢伙進來,水悠悅幾乎以爲剛剛是自己的幻覺,這地道里除了自己,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