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落根本就不反抗,一件附贈品而已,她還真沒放在眼中。
只是這是男神買買買換來的,那就是淵男神送給她的,這羣小妖精算盤倒是打的好呵,給她扣一頂這樣的污帽子。
只見她手中的簪子根本沒鬆動半分,那綠裙侍女便伸手搶去強,蘇北落握着簪子輕輕一用力,簪子尖尖的那一頭,一不小心就劃開了她手腕上的血管。
“噗嗤-”頓時鮮血一涌,從她的手腕上噴了出來!
“啊-”侍女疼的尖叫一聲,立即鬆開手,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抓住自己的手腕驚恐的尖叫個不停。
“鬼吼什麼!”鄭夫人怒了,當即就讓人將那綠裙侍女給拉了下去,連一個醜八怪丫頭都搞不定,簡直是丟臉!
蘇北落小小的身子站的筆直,滿臉無辜,一副我什麼都沒做的樣子,還很是關心的說了一句,“要就直說嘛,幹什麼用強的,還把自己給傷了,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是的,就是要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讓她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小賤|人,你給我跪下!”她一句話可真是成功的增加鄭夫人的怒氣值了,她像個高高在上的一宮之主,似乎都端坐不住了,身子站了起來,想了想似乎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又坐了回去。
“小賤|人罵誰呢?”蘇北落莞爾一笑,那個還按着她一條手臂的侍女似乎被剛剛一幕嚇壞了,不敢再輕易對蘇北落出手,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小賤|人罵-”鄭雪依也被她這幅態度惹怒了,溫順的白蓮花表情也破碎了,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目露殺氣。
話說了一半,又覺得不大對,及時收住。
而後轉身就對身邊的五六個侍女道,“去,給我狠狠的教訓她一頓,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偷知道我們東宮的規矩!連皇后的遺物都敢偷,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嗯?皇后遺物?
蘇北落這纔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東蒼已過世的皇后,那不就是舅舅的孃親麼?
這麼說來,這曇花簪皇后娘娘也曾有過一支?
那就難怪這羣小妖精對她恨的牙根癢癢了,她這簡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赤|裸|裸的拉仇恨值哇。
這仇恨值拉都拉了,不可能再收回去罷。
這鄭氏母女還真不是什麼好貨,逮着機會就想弄死她,在這東宮還真是各種囂張。
若是有一天鄭雪依這朵白蓮花成爲太子妃那還得了?尾巴不都得翹上天了?
真是替蘇炎舅舅捏了一把冷汗,蘇北落都搞不懂皇帝把這小婊砸扔過來是幹啥的?存心給舅舅添堵的罷?
“在外面都能聽到如此大的動靜,這是出什麼事兒了?”鄭雪依的侍女正欲動手,忽聽麗華宮外,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
渾厚有力,中氣十足,有那麼點雌雄不變的味道。
衆人紛紛眸光一冷,朝大門看去。只見一身騷包玫紅衣裙的趙綾羅笑的一臉菊花殘,直接走了進來。
爲了今天的裝逼大會,鄭雪依自然是邀請趙綾羅了的,即便兩人見面就掐,在這裝逼的大日子,又怎能少了這個見證者呢?
她就是要裝逼給她看,看看太子殿下有多寵她,就是要給這個剋夫命的女人添堵!原本還以爲她不會來了,卻不想到這個女人怎麼腦抽的又突然來了。
“喲喲喲,這一羣大老孃兒們的怎麼欺負起一個小女娃娃來了?”趙綾羅這逼格也裝的很高,穿金戴銀綾羅綢緞把自己打扮的比後宮的妃子還明豔上那麼幾分,身後簇擁着十二個侍女,那排場真是夠夠的。
一見蘇北落被人抓着手臂按在鄭夫人跟前,她先是一愣,看到蘇北落立即就想起了那位美到天怒人怨的貴公子。
自從上次相見,她派人在皇都尋找了好久,都未再找到那位貴公子的半點蹤跡,竟然是被帶到東宮來了?
這個滿臉黑斑的小丫頭就是那個傳說中被太子寵上九天的人?
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太子再寵她,有那位貴公子那麼寵麼?
眼神再落在蘇北落手中的曇花簪上更是一驚,她可是親眼見證過墨瀾淵給蘇北落買買買的模樣,那簪子不正是人家天錦送的非賣品麼?
“趙姐姐,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鄭雪依見她這明豔動人的模樣就來氣,當即冷笑一聲,纖細的手指指着蘇北落,“這個臭丫頭真是天大的肥膽兒,連皇后的遺物都敢偷,我這是替太子殿下教訓她。”
“太子殿下跟你什麼關係,也需要你來替他教訓?”趙綾羅可是不給她面子的主兒,幾步就走到蘇北落跟前,又仔細的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曇花簪,冷笑着說,“上次我可親眼見到,這簪子乃是天錦老闆娘送給這小丫頭的禮物,怎麼到了你們口中,就是皇后遺物了?那老闆娘是皇后麼?你們這是眼瞎啊,皇后都敢亂認,也不怕傳到皇上二中,治你們大罪!”
“天錦老闆娘送的?這怎麼可能?”趙綾羅話一出,衆人就是各種倒吸涼氣,難道是太子殿下帶這醜八怪在天錦買買買,那老闆娘才送的?
這不可能啊,要真有這事兒,整個皇都應該早就傳開了纔是!
“我趙綾羅會騙你們麼?”趙綾羅冷笑一聲,本是不想來見鄭雪依裝逼的,想了想她請帖都發了,她若是不來,豈不是顯得她怕了她?
沒想到這一來就碰到這事兒,當衆啪啪打白蓮花臉的感覺,可真特麼是爽到爆啊!
“還抓着人家做什麼?想要太子殿下砍了你們的狗頭麼?”趙綾羅說完,又瞪了那個抓着蘇北落胳膊的侍女一眼,那侍女嚇的手一抖,下意識的就鬆開了蘇北落。
蘇北落脣角淺笑,這還不等她發飆呢,就來了個狠茬兒啊。
看起來好面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趙家小姐,說話可要注意分寸了,別編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混淆視聽。”沉默了許久的鄭夫人又開始逼|逼|叨了。